我曾经在一个教会讲解”殉道史”,后来被告知不再续请,原因是”讲解得太形象,听众都恐惧害怕……”
与我们延边接壤的北韩首都平壤曾被称为”东方的耶路撒冷”,足见当年的复兴盛况,而在金家掌权后却差点荡平通国的基督教会,这个壮举,连侵朝日军都望尘莫及,但金氏却做到了!
那时,他们捉拿基督徒,为了迫使其放弃信仰,就将他们男女老幼捆绑着铺成一排,再用几辆推土机,第一遍从这些圣徒的脚上压过,再不叛教就碾压肚腹,直到最后碾碎头颅……
而即便是如此,在五六十年后的今天,却仍旧能够从离韩宣教士的资料中,得听那些偷偷躲在被窝里敬拜上帝的老信徒的恒切祷告。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他们却依旧敬畏这位真神,这种信德,怎不叫人泪奔?!
耶和华啊,你都鉴察!
“殉道者的鲜血成了教会的种子。”——基于在恐怖时代的真知灼见,德尔图良(Tertullian, 约160-230)如是说。
信仰需要付代价,甚至极其惨痛。这,社会福音永远不会告诉你!
耶稣说:”你们不要想,我来是叫地上太平;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因为我来是叫人与父亲生疏,女儿与母亲生疏,媳妇与婆婆生疏。人的仇敌就是自己家里的人。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爱儿女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不背着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也不配作我的门徒。得着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太 10:34-39)
所以只要你的圣经毫无残缺,那么,一定无法规避这类”令人无比厌恶”的消极说辞。
然而,我们当确实地知道:真圣徒的窄路是以”代价”奠基,又以”代价”铺设。我们又怎能舍弃正路?
我知道,而今,有许多人误解了“因信称义”。有鉴于此,在这些人的观感中,上帝所保守的信徒尽皆都“风调雨顺”。殊不知“因信称义”的教理既包含着一个无条件得救的应许,却也包含着一个为信仰舍己的呼召。
只选其一的人如同不结果子的树,终有一天会被连根拔出,投在火里。
农夫不需耕耘就丰收吗?渔人不需劳碌就收获吗?焉有不经产难就哺育的孕妇呢?亦没有未经寒窗就成才的学子啊!
似乎我们都希望如亚伯拉罕一般家业兴旺,却不肯效法他的背井离乡;都希望如大卫一般名垂青史,却不愿效法他的征战杀伐。
皆因好逸恶劳是人与生俱来的鄙陋天性,没有谁能以例外。以至于我们必须悔改归正,同基督一起到营外受苦。
我不知道,如果以约伯的遭遇为衡量健康信徒的标准,那么,将有几人勉强过关。你信主可能安稳无虞,他信主,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你能说那与你无关吗?
但凡是真信徒,尽管经历会各自不一,却没有人能不被锻造;但凡主所爱的,虽然生命会参差不齐,却没有人能逃避管教。
今来,”代价”这个词已然太沉重,住在七彩天花板房屋中的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我发觉在这代人的字典里,没有”付出”,却有”收获”;没有”劳苦”,却有”安适”。如此地难堪大任。
很难想象,如果再来一次文G,有几人是王明道与袁相忱,又有谁成李渊如与汪佩真?!
如果说30、40后是苦难的一代;50、60后是拼搏的一代;70、80后是幸福的一代;到了90、00后,则是彻底垮掉的一代。
指望着在温室中成长的花朵直面严寒,形同神话!
正如迦勒与约书亚那一代经历过耶和华大能的膀臂之人尚在,百姓就都敬畏耶和华;而下一代人由于不认识耶和华,还有谁居安思危?
可谓:征服迦南者勇,坐享迦南者惰。
在亚拿之子珊迦的时候,又在雅亿的日子,大道无人行走,都是绕道而行。以色列中的官长停职……在流便的溪水旁有心中定大志的……在流便的溪水旁有心中设大谋的。基列人安居在约旦河外。但人为何等在船上?亚设人在海口静坐,在港口安居。(士5:7 15-17)
有人说当下的基督徒不比非信徒。骨头那么软,心志那么弱。毕竟即使是为了个中气节,也有人前仆后继。一个菜市口,竟成全了文天祥、袁崇焕、谭嗣同等一干英烈的旷世义举。
但他们的血染华夏却换不来那永恒的生命。因为,这世界根本上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永垂不朽,却存在真正的追悔莫及。
不过,基督徒为信仰所付的代价很大吗?事实上并不大。我想哪怕是牺牲己命乃至株连九族(圣约家族)也都在情理之中!
毕竟,天国如同珍宝,是人类的终极关切,更是人类的唯一价值。因此,为其变卖所有都理所当然,即使是下监流放。
你可知道:为了信仰,年仅13岁就殉道而死的圣女尤拉莉娅( 290-303年)曾受过13种酷刑,包括滚刀筒、钉十字架、挂在钩子上经火 ……最后方被砍去头颅。此中痛楚,实非笔墨所能形容!随便哪一件,都不堪常人忍受。但一个弱女子却守信到底!
再细数古往今来那些配得荣冠的所有见证人,纵有一生安然而寿终正寝者,却也不乏一生跌宕而屡遭劫难者。从义人亚伯的血起,直到在殿和坛中被杀害的巴拉加之子撒迦利亚的血为止。
以赛亚被锯毙,司提反被石击。哪有几个主所用的善始善终,几近都戴满荣耀的伤痕。
从尼禄(Nero)到瓦莱里安( Valerian, 257-258),从戴奥里先( Diocletian, 284-305)到加力里乌(M. Galerius, 约250-311)。
这一波强过一波的迫害,不知道究竟制造多少起惨绝人寰的冤案,又不知拆毁多少个父慈子孝的家庭。然而,即使是这类穷凶极恶的迫害,都没有彻底毁灭基督教,反而助其越发蓬勃开来。这是什么?这就是神迹!
《基督殉道者最后的祈祷》(The Christian Martyrs Last Prayer)一文曾描述过罗马帝国残酷鎮压基督徒的情景:竞技场周围的柱子上,左边是遭受火刑的基督徒,右边是十字架处死的基督徒,中间的一群基督徒则将被猛兽撕碎。问题是在如此严刑之下,他们却能以含笑而死!
也正是在这些暴风骤雨之内,彼得被倒钉十字架,而伊格纳丢(St.Ignatius,67-110)死于罗马的野兽笼,至于保罗使徒、游斯丁(Justin,100-166)与西普里安 ( Cyprian,200-258年)则被斩首示众。也许这对他们而言才是好得无比!
据说,在坡旅甲被解赴竞技场时。巡抚说只要他在众人面前否认基督,就可得到释放。而坡旅甲却回答:”八十六年来我一直事奉我的主,他从未亏待我,我怎可羞辱那位拯救我的君主?”巡抚打算烧死坡旅甲。坡旅甲平静地说:”你想以火吓我,那火充其量不过燃烧一小时罢了,你却忘记那永不熄灭的地狱的火…… “
我又何必再说呢?若要一一细说,基甸、巴拉、参孙、耶弗他、大卫、撒母耳和众先知的事,时候就不够了。他们因着信,制伏了敌国,行了公义,得了应许,堵了狮子的口,灭了烈火的猛势,脱了刀剑的锋刃,软弱变为刚强,争战显出勇敢,打退外邦的全军。有妇人得自己的死人复活,又有人忍受严刑,不肯苟且得释放,为要得着更美的复活。又有人忍受戏弄、鞭打、捆锁、监禁各等的磨炼,被石头打死,被锯锯死,受试探,被刀杀,披着绵羊、山羊的皮各处奔跑,受穷乏、患难、苦害,在旷野、山岭、山洞、地穴飘流无定,本是世界不配有的人。(来 11:32-38)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他们配得过这些严刑与屈辱。正如他们的主所经历的那些。
不过,对于基督徒而言,任何代价都不过是至暂至轻的苦楚,为了成就将来那极重无比的荣耀。因为他们只要忍耐片时,当申冤的时候到了,必欢喜雀跃。
这世代,对基督徒从来都不会友善。因此,主耶稣才说:”你们要记念我从前对你们所说的话:‘仆人不能大于主人。’他们若逼迫了我,也要逼迫你们;若遵守了我的话,也要遵守你们的话。”(约15:20)
主还说:”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你们要防备人,因为他们要把你们交给公会,也要在会堂里鞭打你们;并且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对他们和外邦人作见证。”(太10 :16-18);我已将这些事告诉你们,使你们不至于跌倒。人要把你们赶出会堂,并且时候将到,凡杀你们的,就以为是侍奉 神。他们这样行,是因未曾认识父,也未曾认识我。我将这事告诉你们,是叫你们到了时候,可以想起我对你们说过了。我起先没有将这事告诉你们,因为我与你们同在。(约16:1-4)
我听见有人说,目前在某些环境下的中国基督徒举步维艰,因此,在欧美生活的圣徒多么安适,多么轻省……
但我所了解的在近代教会史下的欧洲却充满着法国胡格诺派的英灵,还有英国清教徒们的亡魂。至于被宗教裁判所处决的义者,连名字都早已被历史遗忘。但他们绝不会永远沉冤!
哪怕是当今在穆 斯 林国家的圣徒都日夜担负着恐 袭的风险,因此,我们于无 神 论治下的小小环境提起来不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