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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生命和人性:《绿里奇迹》

斯蒂芬·金被《纽约时报》誉为“现代惊悚小说大师”,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在历年的美国畅销书排行榜中,其作品总是名列榜首居高不下。他的很多作品都成为好莱坞制片商的抢手货,大约有超过七十部电影和电视节目取材自他的作品,其中包括《绿里奇迹》和《肖申克的救赎》,还有一部惊悚片《闪灵》也非常值得一看。

《绿里奇迹》和《肖申克的救赎》作为同一作者同一导演,并且题材背景还都是监狱,男主角还是由此前凭借《费城往事》和《阿甘正传》蝉联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的汤姆·汉克斯担任,其演技自不必多说。尽管它的知名度后来稍逊于《肖申克的救赎》,但它仍然是一部值得百看不厌收藏的经典影片

电影并没有渲染死刑犯有多坏,既然被判极刑,罪大恶极也在情理之中,而是死刑犯临刑之前的一段心路历程。虽然他们即将被执行死刑,但他们依然享有作为人的基本尊严。

死刑的话题原本就十分压抑,作为执行死刑的狱监保罗(汤姆·汉克斯)只是例行公事,以确保死刑犯在临行之前能安静地接受死刑的命运,并在执行的过程中不发生意外。

电影从保罗的回忆开始,讲述了他六十年前发生的一段经历。故事要从监狱来的一位名叫科菲的特殊犯人讲起,他体格硕壮性情却十分温顺,被指控谋杀。

州长的侄儿佩西在监狱中担任狱卒,只为自己能亲自执行一次死刑,以满足自己的扭曲的心理,他不猥琐甚至还有点小鲜肉,但将坏人骨子里的坏演绎的让人咬牙切齿,这演技简直就是一次看过,一辈子不忘。

几乎与科菲进来的同时,另外一名“客人”,一只不怕人的小老鼠。副狱监豪威尔拿出手中的食物喂它,但佩西则用警棍乱追乱打,结果被保罗和豪威尔教训了一番:“这里的人精神压力已经很大,你不能再制造压力,否则他们会崩溃,或许会伤害倒他们自己,也或许会伤害别人。“

一个像精神病的犯人比利的到来,几乎差一点让狱警们失去控制,幸亏豪威尔临危不乱,但保罗则被比利打中了患尿道炎的要害,在地上十分痛苦,结果被科菲治好。

老鼠和死刑犯戴尔相处的非常好,并且还被戴尔训练的像马戏团里面的小动物,大家看了也十分开心,除了佩西之外。佩西被精神病比利突然掐住脖子,吓得佩西尿了裤子,逗得戴尔哈哈大笑。

戴尔临刑前一天,大家过来安慰并撒谎告诉他小老鼠会被送到一个适合它的地方,但老鼠却突然出现,被佩西一脚踩死,戴尔痛哭流涕。科菲告诉大家赶紧拿过来,保罗将老鼠给了他,结果奇迹再次出现,死去的老鼠活了。

为了缓解死刑被电击的痛苦,执行人必须将沾有水的海绵放在犯人头上,否则决不允许执行。保罗为了让佩西赶紧滚蛋,答应戴尔由他执行死刑,但他却告诉戴尔老鼠不会被送走,而且他执行之时没有使用沾有水的海绵。鉴于戴尔死的实在太惨,大家可以快速过这一段。与此同时,科菲感受到了戴尔的痛苦,并且无法承受只好将一部分痛苦传给了小老鼠。

后来,科菲医治好了监狱长的妻子,惩罚了比利和佩西,并在最后将自己能感受到人间痛苦的能力传给保罗。科菲拒绝保罗为他辩护,他的心愿是看完电影一开始保罗刚看完的电影《天堂》。保罗亲自为他执行,没有为他戴上头套,因为他怕黑,而在临死之前科菲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天堂、天堂、天堂。”正因为如此,或许有人说:“《绿里奇迹》里的科菲最像耶稣基督,只不过十字架变成了电椅。”

这也是保罗最后一次执行死刑,之后他辞职离开监狱,亲身经历亲人一个又一个从身边离开,他每天能做的就是前往一处幽静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一位老朋友一直等着他,就是戴尔的小老鼠,电影也到此结束。

电影追求的是艺术,现实可能并不会发生,像监狱长善良的太太被医治,而坏人的结局也不一定像电影中的比利和佩西一定有恶报,但美好的愿望总是令人向往。《绿里奇迹》的精妙之处在于揭示一个普遍的道理,死刑犯也有怜悯之心,而狱警里面也混杂着像佩西这种心灵扭曲之人。

科菲既能感受到人的痛苦,又能感受到人的邪恶。既有怜悯之心,又有公义之举,终于在心力交瘁后将这种能力传给保罗和老鼠。或许也有人告诉过你,谁先走谁幸福,我并不认同,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但《绿里奇迹》却提醒我们,科菲先保罗而走却安然释怀,保罗则在漫长的岁月中经历更多的生离死别,这难道不也是一种痛苦吗?

相比《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自我救赎,《绿里奇迹》或许没有在某一方面没有探讨的那么深刻,毕竟将人性的复杂化、宗教和死亡放在一起来探讨,其难度一定会削弱电影的某一核心,但无论如何,它依然值得一看。可能不是为了救赎自己,只为能体验到他人之痛苦并生发出一丝怜悯和同情,或许这也是尝试解决痛苦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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