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3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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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一腔无力感的杜甫:为他忧虑


杜甫老先生实在是位伟大的人。


怎么伟大呢?这位活在公元712-770年的大唐人,愣是写出了我这个活在公元2022年新世纪新社会之人的内心感受。


什么内心感受呢?这个感受相信很多人都有,就是无力感。


请看他的《宿江边阁》一诗:


暝色延山径,高斋次水门。

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

鹳鹤追飞静,豺狼得食喧。

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


最后一句“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就是说他到晚上睡不着或不想睡,心里在琢磨忧虑一些时事,想来想去归结为一个感叹:无力!


不知道做什么,也似乎做不了什么。与杜甫相隔一千多年,一看到他诗里的字句,我就不禁共鸣,他说的不就是我心里边不吐不快却又还不太清晰的感受吗?是的,一千多年前的他早就把一千多年后的我心里会有的那种情愫用诗字摩画诉尽了。


突然为他忧虑。幸亏一千多年后的科技还做不到时空穿越,要不然我这里一与他共鸣,说不定2022年还有两千多万人或者更多几个城市、更多几个农村的人也与他在某个时间点不前不后恰巧都发生了共鸣,这一共鸣不要紧,刷一下把杜老爷子可就从一千多年前给穿越过来了。


你可以想象:大概公元766年的某个晚上,杜甫正寓居在长江边上的一处楼阁,就叫江边阁吧。天色渐渐晚了,山上绵延的山径也渐渐辨不清晰了。这个时候睡觉呢就还早了点儿,况且诗人文豪这类型人不可能没心没肺地睡那么早。干点什么呢?看看景色吧。薄薄的云片浮在岩头天际,一轮皎月隐现其中,一时月影映到滚滚长江水上,光华翻动闪烁,不作诗何以排遣此时此景下的一种诗人孤寂感呢?题目就叫“宿江边阁”吧。知天命之年的杜老爷子踱步、看月、构思诗句,把所见所感都化入文字内。这时候偶尔还有鸟声,但晚山之间,已越显得静了。远处又传来野兽嘶吼嚎叫、争夺食物的声响,令人不自觉凝耳听辨。鸟类捕鱼虾,豺狼猎羊兔,朝兮晚兮,多像百姓之罹苦、民生之多艰。诗人刚把这些吟成诗篇,以“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作结,表明自己对家国之深忧,突然就觉得霹里咔嚓,眼前光芒一闪:穿越了。原来一千多年后2022年的一些人正在与他共鸣,“不眠”、“无力”正是共鸣点,竟导致这场杜老爷子穿越事件。


这要是真发生了,那肯定能上头条,不至于像什么谁家没米谁家没面或者谁家人口走失这类型事一样不允许关注。我为杜老爷子忧虑是觉得:他这个诗人呢忧国忧民,他不忧国忧民呢就不能叫诗圣,他叫了诗圣呢,穿越到2022年也得写诗吧,要写诗呢他又得忧国忧民吧。你说他在大唐忧国忧民行,这在新世纪新社会了还写些忧国忧民的调子,就仿佛新社会有什么不好似的,这不行吧?你要嫌不好你可以不穿越啊,你穿越来了你就偷着乐吧,还有什么好得瑟抱怨不知足的呢?不满意你可以穿越到美国法国意大利啊,还可以穿越到英国瑞士乌克兰啊……巴拉巴拉,诸如此类,是吧?


所以,我为杜甫忧虑,到底道出一腔无力感的杜甫会不会费劲穿越了一次却又因诗被禁,默默消失?为古人忧虑,这是一个很难验证的无聊念头吧。想到圣书中说“不要为明天忧虑”,我却又为昨天忧虑了,这车倒的,可付一笑。


道出一腔无力感的杜甫:为他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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