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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酵历史之悠久,在人类的饮食历史中的作用,正在受到越来越多的人之重视。就我眼目所及,有弗雷德里克《不生不熟:发酵食物的文明史》、卡茨《发酵圣经》等。发酵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酒、醋、酱、馒头、豆腐乳、泡菜等——有研究者认为大约要占我们人类食物的三分之一,其有益于身体也是一种常识。人们普遍认为,食物里的发酵常常充溢着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但涉及酵有关的食物,都无法像无酵饼这样知名。《圣经》中几十次提到酵——除了少数几次提到可献有酵饼外(利7:13、23:17;摩4:5)——几乎都是不洁、污秽和罪恶的象征。无酵饼与以色列人的苦难与自由有关:即纪念他们曾经在埃及的苦难,以及因神的大能,祂差派摩西带领他们出埃及,进入流奶与蜜的应许之地有关。因此除酵节与逾越节深深地关联在一起,使这样的节日拥有一种很深的信仰及属灵含义。
至于说到人的酵,圣经里面批评得最多的就是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利律的酵。这酵是指什么呢?当然是指罪,指不信,指腐败、邪恶、虚伪,指“假冒为善”(路12:1)。旧约中从前述少量几处外,均不能用有酵食物献上,所以无酵象征着纯洁、真实等。但是人的罪人的酵是很容易在全世界各地发酵的。在一个到处被人的罪性发酵的世界里,人若赚得了全世界,会怎么样呢?只会是赔上性命。我们若是陶醉于酵和罪里,那么赔上性命是迟早的事。但就酵字的本义是酒母来说,发酵食物引起人们的爱好,使人陶醉一样,人们对如酵一样的罪,有难以抵抗的喜爱倾向。
赚得全世界的动力来自何处呢?来自深藏罪性的贪婪,就像发酵食物出自酵母一般。很多人以为物质的丰富,会带来幸福,事实上经济学研究中早已有人指出,物质丰富与幸福度并不呈正相关。罪性的贪婪有一种难以抵卸的“上瘾机制”,这种“上瘾机制”使人丧失节制、知足等美德,却无度地争竞、攀比,使人滋生怨毒仇恨。就像很多人做任何事情越来越重视效率,如专业分工仿佛没有负作用,其实很多以前不曾有过的职业病,多是专业分工的结果。而且追求效率与专业分工带来的竞争压力,使人类的生活质量遭遇很大的困扰,特别是成为物质的奴隶不自知。商业以制造、勾引人的消费欲望为鹄的,结果使人们越来越重视肉体的享受,而忘记了灵魂的重要。
各种欲望被无度地挑旺,使得人们在诸方面的压力倍增,各种此前不曾有的疾病迅速滋生,心理疾患,自杀的事也时常发生。经济学家杨小凯在他的见证《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助呢》里,提到一本书叫《信心的医治能力》,说到真信仰对人的精神与身体的好处之多,实在是开人眼目,而且这是一项具有较多统计数据的研究。一个人不应上魔鬼的当,在意那世界上的万国荣华,拚了老命想胜人一筹,却不知这一切都是虚空的虚空。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物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结局,但深受其捆绑却是有目共睹的。总之,与其陶醉,毋如逃罪。
2023年9月15日晚上匆匆草就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