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2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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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杨花絮语

     

lumuxipan

                 

“轻飞乱舞,点画青林,全无才思”,章质夫这几句词说的就是这漫天遍地的杨花。

校园的四周边上,杨树秀挺,枝叶繁茂。今年的杨花,随心所欲地飞舞了一个多月,已是六月下旬了,每日的校园中,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古今写杨花的词很多。韩愈在《晚春》中写到:“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满天作雪飞。”在韩愈、章质夫眼里,轻飞乱舞的杨花全无才思,纵情飞舞,如同天真烂漫的顽童。

写杨花最伤感的是苏东坡:“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他慨叹晚春出现的杨花处于似与不似之间,慨叹无人怜惜,飘零游荡,无处着落。

毛泽东的《蝶恋花 答李淑一》中起首一句:“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宵九。”那诗人的柔情与豪气跃然纸上。这是诗词中杨花最飒爽的句子。

我走在操场上,轻轻地挪步,惟恐惊扰这可爱的精灵。袅袅娜娜,满眼飞絮,欲擒即纵,若即若离。

这轻飘飘的东西,实在叫人怜惜。我想捕捉,又想任其飞舞。它是那么撩人,又那么胆怯;是如此铺天盖地,又如此无依无寄。杨花啊杨花,只看得人眼前白茫茫,心里湿漉漉。这撩人忧思的东西,叫人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沮丧得很,沉重得很,甚至有些自怜起来——伤感没有由来地涌起。

我走在杨花里,走在自己的思绪里。想起寂寞忧愁的李清照,她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想起耿介豪侠的贺铸也有“一川烟雨,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浓浓闲愁。词人们是孤独的,孤独的心境孕育了诗情,也装扮了自然。于是,落花、飞絮、寒鸦、小桥……便流溢着伤感的眼泪。

古来圣贤多寂寞,屈原徘徊在汨罗江畔,李煜游走于物是人非的“雕栏玉柱”间,就连洒脱的李白,也有“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的寂寞……看来,寂寞是诗文佳作的孪生姐妹,是孕育诗人的绝佳环境了。

我走在杨花中,走在寂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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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 鹿慕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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