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就义前曾书“秋风秋雨愁煞人”七字回应官府对她的审讯,这七字是她对整个国族现状和前途的忧叹。
秋瑾距离我们这个时代又已经一个世纪以上。时代不同了,具体情境早已大变,然而对于国族之忧愁,但凡有心之人,不能不深深有所同叹。
自清末以来的一百多年,中国人一直都在找出路。不过,大抵是像个迷路的人要走出穷山荒野,心情急迫之下就横竖乱闯,也不管是否有桥,摸着石头就过河,也不管是否路通,找着个岔道就径直超过去。走来走去,虽然也或坎坷或似乎顺利地走出了好一段路,但往前一望,还是茫茫荒野,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前面又是何方。问题是:这个迷路的人总不肯先静下来看一看地图,确定一下自己的方位,更不愿意纠正自己的路线,好寻着正确的出路。
春节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关注疯县被锁妇女的事。然而,事情的波折艰难也正像以往的很多事情一样,丧事一步一步快要成喜事了,揭开的破口也一点一点快要被糊上了。
先知耶利米说:“愿我眼泪汪汪,昼夜不息,因为我百姓受了裂口破坏的大伤。”(耶14:17)
在这片土地上,无论裂口有多大,总要用也总能用稀泥浆糊抹上,好昭告世人:天下无贼,人间太平。
而事实上,那不灭的字一点一划写着说:世人都犯了罪。
当然,这些罪人们,这些贼们,是绝不愿意也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柏杨把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形容为“酱缸”。酱缸就是要黑到底,浑到底。
世人所见,冰山一角。许多事出来,常常感叹:嘿,这又黑到一个新高度了!嚯,这又浑到一个新境界了!
但那黑的是怎么就那么黑了?酱缸是怎么就浑浊到那个地步的?
原来,“贪财是万恶之根”。这句古老的真言说的实在不错。在那黑的地方你找吧,总能找到利益的线索;在那酱缸里面你摸吧,总能摸到金钱的脉络。
国人的膝盖是不容易弯的,比如在造物之主面前;国人的膝盖又是最容易弯的,比如在钱面前。在国人的眼里,灵魂远不如钱财来得实际。
诗人说:“下流人真是虚空,上流人也是虚假;放在天平里就必浮起,他们一共比空气还轻。”(诗62:9)你看吧,无论上流人,还是下流人,没有灵魂、比空气还轻的人比比皆是。
最近,很多人看了电影《盲山》。这电影名称中的“山”显然是个喻象。山是多么宏大厚重,但山也遮挡视线,山盲了,就是山瞎了。山没有眼睛,不能瞎,但山能遮蔽人的眼睛,使人如同眼瞎。山盲,水盲,天盲,地盲,其实是心盲。心盲,就是心眼瞎了。心眼瞎了,所以做坏事甚至都能有一种行义的感觉出来。
“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心眼如果瞎了,什么是非善恶,伦理道德,公义公平,慈爱怜悯,就什么也都看不到了。
正因为心眼早就瞎了,所以他们“称恶为善、称善为恶,以暗为光、以光为暗”,也所以在这层意义上来看,这个世界实在是个颠倒的世界。
心瞎的世界出路在何方?颠倒的乾坤出路在哪里?酱缸的文化出路又在何处?“蒙难丽莎”徐子八的那把锁岂是单单锁在一个失丧多年的妇女脖子上的?那把锁其实也是在定义所有人的罪,称量一个国的罪恶。那把锁其实也套在每一个国人的脖颈上。
国人哪,要“买眼药擦你的眼睛,使你能看见”。(启3:18)
眼药是什么?就是那除罪的好消息。“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出路在哪里?乃是在羔羊的真道里。
“看哪,神的羔羊,除去(或作“背负”)世人罪孽的。”(约1:29)
天学诗 · 七言专辑
【春节间有感】
千年冬雪筑冰丘,放眼中华何限愁。
事事酱缸夜世界,人人铁锁罪牢囚。
一国魂丧独钱拜,万众心盲与义仇。
唯有基督春好讯,能苏新绿古神州。
〖典故出处〗
千年冬雪筑冰丘:【伯6:16】这河,因结冰发黑,有雪藏在其中。
事事酱缸夜世界:【路1:79】要照亮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把我们的脚引到平安的路上。
人人铁锁罪牢囚:【罗3:23】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
一国魂丧独钱拜:【提前6:10】贪财是万恶之根!有人贪恋钱财,就被引诱离了真道,用许多愁苦把自己刺透了。
万众心盲与义仇:【太6:23】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头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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