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本周推送阮海云教授发于《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16年第一期的文章《巴特神学视域中的莫扎特》。为便于读者参考,“巴特研究”公众号在此推送巴特《我与莫扎特》一文,原文参见卡尔•巴特、汉斯•昆著,《莫扎特:音乐的神性与超验的踪迹》,上海三联书店,1996.8,第3-5页。
要我简单谈谈“我对莫扎特的认识”?谈对一个人和他的作品的“认识”,这是一件私事。所以,我为我可以从私人角度谈话而感到庆幸。当然,我并非音乐家或者音乐理论家,但对于莫扎特我却能够而且必须说出我内心的认识。我最早接触伟大的音乐——当时想必只有5、6岁吧——便是接触莫扎特。那是——当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我父亲在钢琴上弹出的《魔笛》中的几个小节(“我的塔明诺,啊,这是多么幸福!……)它“浸润着”我的身心。后来,我逐渐长大,最终成为老人。我听过莫扎特的许许多多、而且是完全不同的作品。时间越久,感受越深,莫扎特成为我此在的恒定因素。有人曾经问我,难道我从我的神学观点方面考虑,在音乐领域就没有发现完全另一类音乐家吗?我不得不承认(正如最近读到的那些关于奥里诺科河边的印第安人第一次接触欧洲音乐时的情况那样):没有,只有莫扎特,别无他人。我必须承认,我多年以来(多亏留声机这项令人无比赞叹的发明),每天早晨总是首先听莫扎特的音乐,然后(姑且不说读报)方才研究教义学。我甚至必须承认,当我有朝一日升上天堂,我将首先去见莫扎特,然后才打听奥古斯丁(St. Augustine)和托马斯(A. Thomas)、马丁路德(L. Martin)、加尔文(J. Calrin)和施莱尔马赫(F. Schleiermacher)的所在。对此我该如何解释呢?一言以蔽之,也许可以作如是说:游戏也属于每天所需的食物。我倾听着莫扎特——只限于他,不论幼年的还是成年的莫扎特——在游戏。但是,游戏是要求去掌握的一项技能,因而是一件高尚而严肃的事。我在莫扎特的音乐中听见了在其他任何人的作品中所听不到的游戏艺术。美的游戏的前提是,怀有对万事万物之中心点——因为怀有对开端和终结的童稚般的认知。我听到莫扎特由此一中心点之中走出来,从此一开端和终结两个方面游戏着,我听到他为自己所设定的局限,因为正是这种局限赐予他以欢乐。当我听到他的音乐时,这局限也给我以欢乐,给我勇气,给我安慰。其他任何音乐家都无缘为此而听到我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便是: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只对莫扎特表示景仰。
(本文原载于1955年2月13日《新苏黎士报》星期日版《读者答问》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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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订:巴特研究、语石、Shooki、Lea、Vanci、imaginist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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