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3 11 月, 2024
spot_img

巴特 | 我与莫扎特


编者按


本周推送阮海云教授发于《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16年第一期的文章《巴特神学视域中的莫扎特》。为便于读者参考,“巴特研究”公众号在此推送巴特《我与莫扎特》一文,原文参见卡尔•巴特、汉斯•昆著,《莫扎特:音乐的神性与超验的踪迹》,上海三联书店,1996.8,第3-5页。


巴特 | 我与莫扎特


要我简单谈谈“我对莫扎特的认识”?谈对一个人和他的作品的“认识”,这是一件私事。所以,我为我可以从私人角度谈话而感到庆幸。当然,我并非音乐家或者音乐理论家,但对于莫扎特我却能够而且必须说出我内心的认识。我最早接触伟大的音乐——当时想必只有5、6岁吧——便是接触莫扎特。那是——当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我父亲在钢琴上弹出的《魔笛》中的几个小节(“我的塔明诺,啊,这是多么幸福!……)它“浸润着”我的身心。后来,我逐渐长大,最终成为老人。我听过莫扎特的许许多多、而且是完全不同的作品。时间越久,感受越深,莫扎特成为我此在的恒定因素。有人曾经问我,难道我从我的神学观点方面考虑,在音乐领域就没有发现完全另一类音乐家吗?我不得不承认(正如最近读到的那些关于奥里诺科河边的印第安人第一次接触欧洲音乐时的情况那样):没有,只有莫扎特,别无他人。我必须承认,我多年以来(多亏留声机这项令人无比赞叹的发明),每天早晨总是首先听莫扎特的音乐,然后(姑且不说读报)方才研究教义学。我甚至必须承认,当我有朝一日升上天堂,我将首先去见莫扎特,然后才打听奥古斯丁(St. Augustine)和托马斯(A. Thomas)、马丁路德(L. Martin)、加尔文(J. Calrin)和施莱尔马赫(F. Schleiermacher)的所在。对此我该如何解释呢?一言以蔽之,也许可以作如是说:游戏也属于每天所需的食物。我倾听着莫扎特——只限于他,不论幼年的还是成年的莫扎特——在游戏。但是,游戏是要求去掌握的一项技能,因而是一件高尚而严肃的事。我在莫扎特的音乐中听见了在其他任何人的作品中所听不到的游戏艺术。美的游戏的前提是,怀有对万事万物之中心点——因为怀有对开端和终结的童稚般的认知。我听到莫扎特由此一中心点之中走出来,从此一开端和终结两个方面游戏着,我听到他为自己所设定的局限,因为正是这种局限赐予他以欢乐。当我听到他的音乐时,这局限也给我以欢乐,给我勇气,给我安慰。其他任何音乐家都无缘为此而听到我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便是: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只对莫扎特表示景仰。

(本文原载于1955年2月13日《新苏黎士报》星期日版《读者答问》栏)



巴特 | 我与莫扎特


巴特 | 我与莫扎特


往期文章


曾庆豹:巴特,非基礎與後現代神學


曾劭愷:萬物復原與終末天譴:巴特對普世救贖的辯證處理


璩理:靈蝕? ——聖靈論在巴特神學中的地位


冷欣: 潘能伯格三一上帝论及其对巴特主体性三一论的批判


陳家富 & 賴品超:漢語神學對巴特神學的接受


李晋&马丽:主权之争:施密特和巴特的政教观


李剑峰:日本巴特神学受容史漫谈


瞿旭彤: 比自由神学更自由:试从巴特对神学实事性和科学性的探讨看其神学与自由神学的差异


曾劭愷 :巴特與自由神學:回應瞿旭彤教授「比自由神學更自由」一文


賴品超: 從佛學看巴特的罪觀及人性論


成静:人写的书怎么会是神的话


李志雄:论马克思主义对卡尔·巴特神学政治的影响


张旭:论巴特的《教会教义学


郭偉聯:巴特神學中的三一上帝啟示與信仰的類比:雲格爾的詮釋之神學意含 


瞿旭彤:对今天的我们而言,巴特是谁(一)


瞿旭彤:返本开新:为什么和如何纪念宗教改革500周年(二)


瞿旭彤:返本开新:为什么和如何纪念宗教改革500周年(一)



巴特研究 Barth-Studien

邮箱:[email protected]

巴特 | 我与莫扎特

且思且行的朝圣路,

与君同行!

巴特 | 我与莫扎特

编辑:然而

校订:巴特研究、语石、Shooki、Lea、Vanci、imaginist等。

注:图片未经注明均来自网络。




所属主题
巴特研究
巴特研究
分享关于德语神学家和思想家巴特(Karl Barth, 1886-1968年)的阅读、思考和写作,致力于传播与反思德语和英语学界对巴特的阅读与研究,致力于参与和推进汉语学界对巴特的阅读与研究。 公号:巴特研究 微信号:Barth-Studien
阅读更多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