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2018年,又到兵荒马乱毕业季,硕士毕业后,我已经又在家乡工作5个年头了,日子趋于平淡和简单,同学们很少联系,但我没有忘记在北民大留下的快乐和交下的朋友,厉十一便是其中一位。我们真正开始打交道始于为了抢一杯饮料,我抢赢了被她笑着骂,我却没有生气,觉得这个女孩很直爽,不掩饰。毕业后她曾经在电话里给我弹吉他——《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陶醉得在朋友圈嘚瑟,又惹她不满,说是我强烈要求的……我俩经常抬杠,谁也不让谁,却又真实地交着朋友。2013年6月1日,厉十一为我写了篇送别文,刚读到时,我泪眼模糊,时隔多年,在征求了她的同意之后,我打算把这篇小作拉出来遛遛,以怀念曾经的日子,也衬托新一年的毕业季,同时希望厉十一再接再厉,写出《停车暂借问2、3、4……》,期待ing……
——大大
昨晚翻卫说明早要走,我说那我送你吧。然后定了闹钟,结果还是起晚了赖在床上怅怅然。猛然想起大大说也是今天的火车,于是披着头发跳起来去楼下找她帮我编蜈蚣辫。大大能把这个我觉得奇复杂无比的发型编的齐整且漂亮,让我满意。当然力大无穷并且在平日里没有地方使的她也会将她一女敌三男的蛮力用在帮我梳辫子上,每次都要整的掉上若干头发,疼得我唉唉叫。今天距我上一次洗头已有四天整了,大大嚷嚷着:“十一,你这头整一大庆油田”,然后还是会乖乖帮我梳。我欢快地唱着:爱我,别走。痞痞的张震岳唱,爱我,别走?我就会真的不想走了。但是我知道,大大是会走的,所有人都是会走的,无论我怎样唱。
去火车站的路上,我嘲笑大大:每次都会把送你的人变成难民,可不是。背包一个,斜跨一包,再加手提箱一只,别急,这还只是她本人的装备,我和飞二人扛一只印花奇丑无比的大编织袋,连雨一手提一卫生棉包装空盒(囧)加一巨沉的书袋。脸上再抹两把泥,就可以组合直接去拍《1942》了,对于自己的光辉形象被编织袋拖垮一事,我表达了强烈不满,但遭到了无视。一行人拖着拽着总算是把大大这一堆行李弄到了托运点,大大说要歇歇,三人站在检票口,我还在笑话大大的论文致谢词:巍巍贺兰山,美丽北民大。哈哈哈哈……作诗么?!然后不知怎么的开始伤感了,我抱着大大一件件开始嘱咐:以后不要见人老绷着一张脸好像人都欠你钱;差不多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啊;结婚要通知我呀,礼不到人也一定到;你要联系我啊,就算我不联系你你也要联系我啊;换电话了跟我说啊;还有不要忘了我啊……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重要的事啊!!大大哭了,趴在我肩上一抽一抽的,我也忍不住了,怎么办,这可是在检票口哎。眼见一旁饿了一早上的飞也要把持不住了,我拍拍大大的肩膀,走吧,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大大提了箱子向检票口走去,望着大大的背影,我又忍不住了。在一起,开心也好,吵闹也好,都是一群人,大家在一起。可我是那么不愿意让你,你们一个人背转身孤独上路……
亭的偶像是五月天,五个玩摇滚的大男孩,我其实还好,对他们并不是很感冒的。但记得他们有一首歌,歌词是这样写: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愿你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
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
只是我最后一个奢求的可能
只求你有快乐人生
只求命运带你去一段全新的旅程
往幸福的天涯飞奔
别回头就往前飞奔
请忘了我还一个人
对的。即使那么不愿意,还是会默默地在心底说道,别回头,就往前飞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