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或者说人类经历的灾难到底有什么意义?在当前,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值得关心的问题。对于大多数国人而言,真正有用的问题是如何消灭瘟疫。所以我很少看到跟瘟疫存在意义相关的文章。我们所接受的教育,早已经让我们潜移默化形成一种观念意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偶然。偶然能有什么意义?在被随机和偶然统治的大脑里,思考意义实在没有意义。
最近读《现代性与现代中国》这本书,非常喜欢。刘小枫的一些引述极大丰富了我对一些问题的思考。我发现就瘟疫这个问题上,有三类知识层次可以尝试去回答。一个是自然知识。比较实证主义,显得最为有用。比如病毒结构与功能的研究,但无法回答意义。二是形而上学知识,更多探究本质问题,能够对意义进行一些回答。第三种知识则是获救型的知识。瘟疫或者灾难存在的意义需要从人和上帝之间的关系中得到解答。
形而上学知识和得救型的知识有何区别呢?刘小枫说,形而上学知识并不提供个体的生存意义的解答,而获救知识则涉及个体参与上帝的救恩行动,关涉个体此时此在的价值实存。。。获救的知识不是理论性的、对象性的知识,而是“人为了上帝和自己的自我实现之生成的个体性的投身行动”。其实在圣经,就是所罗门所说的智慧。
在今朝,我们对以上两类知识都不关心,而只关心实证知识,就是那些引领科技进步,经济发展的学问。韦伯曾说,“我们的时代,是一个理性化、理知化、尤其是将世界之迷魅加以祛除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的宿命,便是一切终极而最崇高的价值,已自社会生活隐没。。。”
在我看来,现代社会祛魅的过程,就是把神性从人间抹除,只留下人性。这个过程随着唯物主义的泛滥,继续往前发展,人性也被抹除,只留下物性。人除了比动物进化的高等以外,其他方面和动物没有什么不同。人的所有一切,本质上都是出于物质。也不再是出于上帝。意义的命题成为矛盾的命题。我们要找到意义,但我们抹除了赋予意义的上帝,于是我们通过自己创造意义。我们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或者主人。
任何问题,人们都可以在三个层次上进行思考,或者可以面向三个领域。自然界,人类自我意识和上帝启示的层次,即圣经为载体的知识层次。
有趣的是,摩西在对待传染病的事情上,采取的亦是隔离措施。并非有什么绝招。即使他们见过上帝无数的神迹!几千年后,我们面对新的疫情,其实也是如此。人类看似发展,其实依然只是人类。不同之处是,古代社会是祭司去查看,现在是医生。不过现在我们的社会以进步的名义,摒弃了献祭赎罪的祭司,或者称为先知和牧师的职能。只留下自然科学为代表的知识体系,以及被某种主义统治的价值观。
祭司的献祭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一群饥肠辘辘的猴子,首先把到手的香蕉献给看不见的存在,我相信你看见一定会惊为天猴!他们要么是疯了傻了,要么是得到了什么启示,明白了一些事情。
上帝不需要人类的祭品,但人类通过祭司的献祭赎罪,表明自己需要上帝。当他失去了这种启示的传承,看似发展,其实依然只是人类,甚至是更堕落的人类。无神论者摒弃人类最高的祭司耶稣,换上看似无所不能的赛先生,发展成不懂献祭不知上帝的文明之猴,实在悖谬。
在圣经当中,曾几次提到瘟疫。摩西第一次面对埃及法老,告诉他请让我们出去敬拜上帝,以防瘟疫临到我们!有意思的是这里的警告,不是你们埃及人会有瘟疫,而是以色列。但最终,由于埃及的刚硬,瘟疫临到了埃及的牲畜身上。上帝甚至说,“我若伸手用瘟疫攻击你和你的百姓, 你早就从地上除灭了。其实, 我叫你存立, 是特要向你显我的大能, 并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
当约书亚带领百姓去迦南地的时候,妓女喇合说“我们一听见这些事,心就消化了。因你们的缘故,并无一人有胆气。耶和华-你们的 神本是上天下地的 神。”
但身居高位的法老显然不这么认为,尽管是他曾亲身经历!为什么?因为他正是审判的对象。对于世人而言,情形是一样的。我们既是审判的对象又是得救的对象。但如果只作为审判的对象,他眼里的上帝就是法老眼里的上帝,而不是摩西眼里的上帝,也不是妓女喇合眼里的上帝。
这个病毒的存在,其实就像任何罪恶传染带来的后果一样,不过是用一种更加刺耳的声音,告诉我们人类都在接受死亡审判和等待救赎的路上。逃避瘟疫,表明我们一辈子都希望自己能逃避死亡。但人类最痛苦的事实是,这种审判早晚临到自己头上。有些人,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不过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对审判变得更加麻木而已。无神论带来的世俗主义和娱乐至死是最好的麻木教育。
所罗门说:
原来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定期。鱼被恶网圈住,鸟被网罗捉住,祸患忽然临到的时候,世人陷在其中也是如此。
我见日光之下有一样智慧,据我看乃是广大,就是有一小城,其中的人数稀少,有大君王来攻击,修筑营垒,将城围困。城中有一个贫穷的智慧人,他用智慧救了那城,却没有人记念那穷人。我就说,智慧胜过勇力;然而那贫穷人的智慧被人藐视,他的话也无人听从。
宁可在安静之中听智慧人的言语,不听掌管愚昧人的喊声。智慧胜过打仗的兵器;但一个罪人能败坏许多善事。
(传道书 9:12-18 和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