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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

18545月31日,富马利(Fulton,Mary Hannah)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阿什兰,曾就读于威斯康星州阿普尔顿的劳伦斯大学,1874年毕业于密歇根州Hillsdale学院,1877年获硕士学位,随后任教于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学校。1880年又进入宾夕法尼亚女子医学院学习,获医学博士学位。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富马利博士


1884年,30岁的富马利受基督教美国长老会差遣,前往中国成为医疗传教士,下半年抵达广州与在广州传教4年的兄长富利敦牧师夫妇一起,后被介绍给省里唯一的女医生赖马西医生和时任博济医院院长的嘉约翰医生,这两人对富马利以后的创建女子医校有重大影响。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赖马西


18859月,富马利随其兄嫂沿西江而上,航行18天,经肇庆、云浮、梧州,到达广西桂平县开拓,富马利兄妹以其出色的工作,获得官民的好感,并获准建造新医院。他们在桂平施治过三千余人,所用药料分文不取。1886年5月初,新的医院已经差不多可以启用了,“其房系平常式样,计长九十尺,宽二十尺”。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西江沿岸的景色


1886年5月,桂平为明清时浔州府所在地,举行两年一度的府试所属四县8000多考生云集于此,其时有人发传单、贴告示,污蔑富马利等人借行医之名“挖眼剖心”,煽动因赌馆停业上街的闲汉驱赶“番鬼”,6日,一场打砸抢烧,毁掉了新医院一切设施。桂平教案最后广西地方政府以赔偿了结,富马利医生一行则由官府派船送到广州,撤出桂平。下半年,中华博医会在上海成立,富马利为创始会员。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博医会报


1888年,富马利在博济医院附近开办女子诊所。1891年在赖马西帮助下开办了另一个女诊所,后返美募款,于1893年重回广州。1897年起,富马利担任博济医院妇孺病房的负责人,主理博济医院的女医校,担任女学生监理。1899年在广州西关存善大街开办广东女医学堂,附设赠医所。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四位助教


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富马利师徒几人暂避澳门,义和团运动渐渐平息后,富马利带着学生回到广州。这时,她的哥哥富尔敦在逢源街做牧师,有一座小小的礼拜堂。富马利带着几个徒弟暂时安身在礼拜堂内,礼拜堂一楼有两个会客室,一间作教室,一间作学生宿舍;另外还有三个小房间,一间给本地妇女看病,一间用作药房,另外一间用作医生休息室。授课看病两不误的“广东女医学堂”就这样初步成形。不久,病人越来越多,小礼拜堂根本不够用,学生常常要把宿舍腾给病人住。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女医学堂早期(丁末年)毕业生


19024月23日,富马利用2500美金在逢源西街兴建的女医学堂和医院举行开业典礼。美国驻广州领事、南海县令、番禺县令、广雅书院院长、各教会代表等一大批社会名流都出席了庆典。富马利带着几个徒弟在此工作,一间看病,一间上课,还有一间用作学生宿舍,设有12张病床,更名为柔济医院。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1902年,建成的麦伟林堂(左)


1905年,富尔敦用纽约拉斐得教会4000美元资金的募款,在广州兴建的女医学堂新校园落成,为纪念捐赠者,特更名为夏葛女医学堂(Hackett Medical College for Women),附设柔济女医院和端拿护士学堂(Turner Training School for Nurses),富马利自任堂院总监,统管两堂一院,富马利把宿舍转移到这里的三楼,二楼设为住院部,底楼是餐室和浴室,原来的房屋仍为课室和门诊部。至此,富马利的女医学堂和医院终于像模像样了。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柔济医院的年轻女医生


1909年美以美会女布道会医疗传教士信宝珠发起成立中国看护组织联合会,富医生亦力与其事。1915年,饱受哮喘病痛折磨的富马利经美国长老会同意,应中华医学会邀请,离开广州移居上海,专门从事医学书籍的翻译工作,以发展中国现代医学教育。她先后翻译了七种英文医学教科书。所撰《回忆录》(“Inasmuch”:Extract from Letters, Journals,Papers, etc.)(1915)记叙其在华经历甚详。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中华护理学会


1917年富马利退休,同年旅沪粤籍基督徒张竹君捐款所建粤语礼拜堂在上海北四川路落成,为感念富马利曾挽救其生命及帮同筹款,乃以富母吉氏命名,称富吉堂(Augusta Fulton Memorial Church; Cantonese Union Church)。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张竹君


1918年,富马利因健康欠佳不得不回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帕萨迪纳的农场。1923年,为纪念富马利的成就,由柔济医院、护校在校学生、校友以及职工捐资在上海建成“富马利纪念堂”。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富马利(左)与柔济医院员工合影


19271月8日,富马利在加州帕萨德纳因病安息主怀,享年73岁。此时,夏葛女医学堂已更名为夏葛医科大学,并被公认为全国两所甲级女子医学院之一。

富马利|早期来华的女医疗传教士笔者在柔济医院寻访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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