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在国内少有的了解有关旧约背景和世界历史联系的一本书。书中列举了古代六大帝国,分别是埃及、亚述、(新)巴比伦、(古)波斯、希腊和罗马。
关于帝国主义的定义,作者是通过《民族与世界》这本书给我们一个答案。所谓帝国主义是一个国家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试图或实际统治其它国家的状态。作者补充大卫建立的以色列国之所以不是帝国,而是伟大的王国,就是因为它不具有帝国主义的特征。大卫有能力建立一个帝国,但始终没有越过自己的国家境界。
关于埃及的史料,世界历史不亚于圣经中的记载,这里就不具体多讲了。作者最后的观点却值得我们思考,作为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文明古国埃及,其优势是尼罗河的定期泛滥,因此古埃及的农业非常发达。实际上,早期的农业文明都可以凭借一时之利创建伟大的帝国,中国、巴比伦都如此,但农业文明有一个短板,就是缺乏冒险精神最后不思进取还洋洋自大。
另外,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既然是靠天吃饭,有丰收也必有灾年。圣经记载埃及经历七个丰年和七个灾年,约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进入到埃及权力的核心。如果从古代农业历史的发展规律来看,每隔大的灾年一般都会发生改朝换代现象,但埃及却在约瑟的治理下反而迎来了更大的发展。
按理说,这是上帝借着约瑟赐福埃及,但埃及并没有因此感恩,他们更愿意相信尼罗河上他们自己诸神的赐福,并逼迫希伯来人,直到将他们全部赶走。事实证明,埃及并没有因为驱逐希伯来人而变得更好,反开始渐渐走向衰落。埃及人一直相信大自然背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但却一直不承认大自然背后的创造者,其短暂辉煌之后必然显然走向灭亡。
十九世纪,人们几乎这样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曾经还有过亚述一个帝国,因为关于亚述的记载除了圣经之外,其它地方实在是少的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关于亚述的考古也一直没有任何的收获。
作者谈到他自己亲身去大英博物馆的感受,这里其他国家的东西真多,他们为保存这些东西付上的代价也真大,其中就包括大量有关亚述帝国的考古成果。我也常想很多时候西方列强确实没少从大清那里拿走很多宝贝,但也感谢他们一直保存着,而不是毁坏,这种感受多少有点怪。
亚述的首都尼尼微曾在先知约拿的信息中悔改,但很快在那鸿先知那里就倾倒了。亚述企图通过混合政策来彻底消灭各个被自己政府的民族,其中包括北国以色列,但最后败给新巴比伦帝国。其实不论亚述使用什么样的政策,并且地上任何一个帝国如果想千秋万代,但却不敬畏上帝,其结局必灭亡。亚述不过是神惩罚北国以色列的工具而已,但亚述却以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是自己。
巴比伦虽然在横扫亚述时如同秋风落叶,并且还灭了亚述没有消灭的南国犹大,为世界历史演绎出最经典的篇章“巴比伦之囚”,还有建筑史上的传奇“空中花园”,但他自己曾如何快速地登上历史舞台,也又如此快速地退出历史舞台。
先知哈巴谷说:“迦勒底人自高自大。”尼布甲尼撒更是想通过自己的方式令但以理屈服,但结果犹太人不仅没有被同化,反而在巴比伦除掉了自己信仰的偶像,并最终回到耶路撒冷。巴比伦亦和亚述一样,上帝借着巴比伦人来让南国犹大悔改,北国以色列十九个王都效法耶罗波安的恶,南国犹大至少还有几个效法大卫的君王,但最终让犹太人能回归的则是上帝对大卫的应许,所以千万不要请看上帝的应许。
相对于埃及、亚述和巴比伦,波斯王刚开始对上帝的选民非常友好。居鲁士下令犹太人回归,他在世界历史中也为自己赢得极高的荣誉,以宽容赢得被征服者的爱戴。但也不乏有像亚哈随鲁王这样差一点听从恶人哈曼灭了犹太人的王。
在世界历史中,因为希罗多德的缘故,波斯和希腊之间的战争更为精彩,像马拉松战役、温泉关战役和萨拉米斯海战等。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横跨亚非欧帝国的波斯,黑格尔甚至称它为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意义上的国家,即宗教、艺术和哲学三标志。但圣经关心的不是波斯在地上所取得成就,而是所罗巴伯、以斯拉和尼希米,包括第二圣殿的建立。
相比波斯的大,人口多面积大,而回归的犹太人实在是太少了,但上帝看重的不是人数的多和面积的大,而是敬虔。尽管时代不一样,但真理亦如此,不在乎五饼二鱼的时候有多少人跟随,而在于十字架上还有多少人跟随。
亚历山大是世界史上少有的军事天才,不要说日薄西山的波斯,即便最强大的波斯面对亚历山大能有几分胜算都未可知。遗憾的是天妒英才,英雄英年早逝,分裂后的希腊帝国历史学家都不愿意再多谈,而圣经更是保持了长达四百年的沉默。在此期间除了七十士译本外,就是赫赫有名马加比起义。
罗马在军事上征服了希腊,但自己在文化上又被希腊征服了。新约所有的书卷都和罗马帝国有关,罗马帝国的开始比较晚,凯撒只是尤利乌斯凯撒的姓,但后来成了罗马帝国皇帝的标签。
《消失的帝国》全书最精彩部分在于关于罗马帝国,这为我们理清了很多当时新约的背景知识。当然,我们不是为了这些知识而去读这样一本书,而是让我们看到即便不相信耶稣基督,甚至还嫁祸逼迫基督徒的罗马背后,依然是神的作为,正如《以斯帖记》虽没有上帝的名,但却有上帝的手一样。
罗马帝国一直以“宽容”来实现自己的统治,尤其是宗教方面,只要不危及帝国的根基,他们都报以宽容的政策,罗马为了谁也不得罪,还修建了所谓的“万神殿”。但这张宽容的前提显然是为了统治的需要,一旦像犹太人和基督徒不承认凯撒为神,那么逼迫就马上来临。
后来,罗马将基督教定位国教,虽然在某种意义上看似促进了基督教的发展,但却让信仰最后落入到政治权力斗阵的污垢之中。信仰原本无国界,任何帝国如果将将信仰处于帝国的统治之下都是不合理的,尽管它们可能会在地上有短暂的辉煌,但结果都必衰落并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