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写了篇《闲谈Samuel Pollard中文名》的小文,引了四个证据来论述”栢格理”才是这位活跃于川滇黔边的”爱的使者”的真正的中文姓名。写的仓促,很多不完美之处,笔者也需要慢慢修改。但总的来说,文章的论点,论据,论证是体现了的,是有真材实料支撑的。
由此,笔者得出,我们即也可以使用”柏格理”,也可以使用”栢格理”,因为,”栢”是”柏”的异体字,且只有柏读bai(三声)时,才会有这个异体字。故而,我们应该读作柏( bai)格理。不过,Samuel Pollard在书面书写上,应该是以”栢格理”三个字为主。
四个证据中,一个是图证,三个是文字史料证。这个图证,是别人在柏格理后人那里见到”物证”,拍摄而来的”图证”,所以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可直接上传给大家看,也不可直接在文中挪用,所以很多人也就看不到了。
不过关于三个文字史料,则可以摘录一点放在这里。
李司提文、韩杰,以及中华续行委办会的”调查员”两人,在他们的文中,都曾经把Samuel Pollard的中文姓氏写为”栢”字。这两位”调查员”只写了”栢牧师”,不过另外两人写出了全名”栢格理”,尤其是韩杰,这位受教于栢格理下的阿卯学子。
请看!
1.李司提文(即李司提反)
栢牧师与师母,在云贵苗疆传教,已经年所。现届归国之年,栢师母已于日前返国,栢牧师仍留我云贵苗疆传教,擬明春返国。——李司提文《栢姆返英》,见《通问报》1906,231:3.
2.韩杰
栢格理牧师,虽曰西人,而其容相,殊与华人相似;身躯不高,苗伟容笑;喜着华装,好衣花衣。故其与汉族者族;与苗者苗族;与夷者亦可为夷族也。不只装式可扒;而语言亦无不贯澈也。故其言汉语,果为汉族;其言苗语,果为苗族;其言夷语,亦果似夷族也。——韩杰《花苗史略》(详见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于2013年出版的校释版。不知为什么,他们把”栢”校成了”柏”,以为是写错????)
3.两位”调查员”
……苗民居大多数,有栢牧师为苗家造文字一种,并将圣jing译成所造之文在成都华英书局每年印刷若干卷。——启树滋、邓三仕《滇黔蜀三省教会史略》,见《中华基督教会年鉴》第二期(1915年)。
所引文字,皆是为了证明那张图证的真实可靠,都是图证的注脚。有图有文字,才能显得更加无懈可击!
总之,清末民国时期,就出现了很多关于Samuel Pollard中文姓名的写法,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是曾经亲眼见过他或与他一同服侍的人笔下的姓名。如李司提文、韩杰两个人。
二是来到川滇黔边,尤其是石门坎后从当地人口中听到此名,并依据自己的猜测而写出来的中文姓名。如管承泽、白敦厚等。他们是否请教过当地人这三个字是哪三个字,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是直接由Pollard音译而来的中文姓名。这个音译而得的姓名就多种多样了。
我们既已知晓了Samuel Pollard来华后的中文姓名为”栢格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给自己起这么一个名字呢?当然,如果这么追究的话,邰慕廉、苏慕才、王树德、林树德这些,我们是否也应该问为什么起这么一个中文名字?他们可能都有一定的起源,但我们如今肯定很难获取这么细节的历史消息了。曾经有一本书的内容中,写过关于柏格理为什么给自己起名叫柏格理,您还能记得是哪一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