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光真好,人以悲伤或者喜悦来形容情感,却无法用词语来形容春天的味道,味道实在是妙不可言,家乡的春天的风的味道和县城的春风的味道又不一样。
昨天下乡的时候骑着车走在路上,风吹着,带着温热,鱼翔浅底,鹰击长空,万类霜天竞自由,这是形容秋天,我觉得春天也如是,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春天越来越近,它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浓的让人沉醉。
又想起你,人说的是恋人,在我心里,是他,在春天的下午里,没有目的的散步在田间,四处而走,随走随停,看花看云看飞翔的鸟,山野的风,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走在乡间的路上,阳光洒肩头,仿佛自由人。
我说的自由,不是肉身的辖制,光是佳美的,眼见阳光是可喜悦的,我说的自由是连日来自己的心被世界的新闻所影响,影响不一定是负面的,却是繁琐的。
你见过很多人在社交平台上争论不休,你见过很多的地方在春光下支离破碎。人们在争论中建立起自己心中的标尺,来自义来鞭打他人,人们在无奈中唏嘘,或者在到处猎食中将自己本有的生命变得千疮百孔。
这是一个春天的季节,又是一个乌云纷飞的天空,有一丝丝的光,有不整齐的黑暗,在精神的废墟与明媚的春日之间,竟成了三月开始的印象。
我骑着车子在阳光下飞,想起了海子的诗歌,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走在街上,平凡的生活是人幸福感的来源,朋友圈里的那些只言片语和喋喋不休,都在阳光的春天里变得荡然无存,它们仿佛腐草的萤光,在广阔的苍穹里被风和阳光稀释了。
我喜欢家门口波光粼粼的池塘,我喜欢那神秘无垠的大海,他们总是泛着光又偶尔平静或者默默无声,我喜欢岸上的柳树,在春风里温柔的舒长袖,挨着水面,挨着人群,在夕阳下在晨光中,不改初样。
阳光下路两旁褐色的树木枝干,明闪闪的发着斑驳的光,它们在无声的破裂萌芽,一切都在竭力的冲破着冬日的束缚,及至到了四五月,万紫千红总是春,人们穿着各样颜色的衣服,在这春光灿烂的街上穿行而过,太乱了太快了看不清人们的面容,这仿佛是两个世界,阳光的世界,肉体的世界,或者带着情欲和血气的世界,我们在跳跃,光也在跳跃。
在阳光下的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天空里,萌芽与凋零并存,死亡与新生共存,有呼啸而过的炮弹,有在阳光下被撕裂的像我一样年轻的肉体,有黏糊糊的鲜血,在阳光下有温热的尸体,如同春风般的温热,在真实与哀苦中声嘶力竭。
我接着女儿放学,她站在前面,风吹着她的头发,她说加油,她说冲,是啊,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冲去一切邪荡和人不休的话,美好的童年,是光线的聚合,长大了,又被风吹乱,是光线的分散。
她知道空中的白云,常常指给我看,也知道空中的飞机,开心的喊着,只是她不知道有些黑色的爆炸的团雾不是洁白的白云,有些飞翔的飞机让人恐惧,只有那光是真光,光赐给我们一切,也在我们人类前行的过程中,我们渐渐遗忘甚至失去他。
远离了人群,关闭了手机,开着小车子,行走在春光无垠的野外,纵心而疾,却不会路尽而亡,天是干净的,人烟是稀少的,嘈杂的声音到不了这里,它们都倒在了人的口舌中,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不相干的诗歌在心底像小花一般绽放,唯有在野外,才能更容易认清我们所处世界的本来面目。
腓利就起身去了。不料,有一个埃塞俄比亚人,是个有大权的太监,在埃塞俄比亚女王干大基的手下总管银库,他上耶路撒冷礼拜去了。
一个人,一辆车,天幕下,读他的话,想他,人生足矣!至于那身后的城市里的繁琐声音只是短暂忽现的人性之光罢了。
在朋友圈里,你听不见他的声音,更不会贴着你走。我们的心陷在了哪里呢?我在野外登高远望,可以酣高楼,我仰望白云驻足的天,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转转兜兜,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当将你的心放置在一望无尽的春天的阳光中,放置在头顶明亮的宇宙里,像一位老人,躺卧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仰起脸,迎接热烈纯粹的阳光,毕竟它们穿越了高高的天,在尘埃上折射了千百次才来到你的身边。
愿那道成肉身的光,从高天之上,经历过加利利海浪的呼啸后,抵达我们心灵的高台,安静在他的眼光里,我相信,这一切喜悦的哀苦的死去的活着的世界上的事,都在他那里被铭刻!也终必被他捡拾起来一一审视,舍弃,怀抱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