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3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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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心思,新年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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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心思,新年的渴望


这篇文章在我心里是难产的,赶在2018年的末尾,明白了一个道理,文章写成流水线是很容易的,把日积月累的思想整合却是很难,这说不上精雕细琢,只能需要从心底深处一丝一毫的抽丝剥茧。


这个月来来回回在大巴上,狭小密闭的空间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乘客,即使拉上窗帘也是颠簸着驶离城市和乡村,车里的光线昏昏暗暗,由于晕车的缘故,我强迫自己在污浊的空气和喧哗的声音里沉睡。


2018年的最后一个月,事情多了起来,教会也好社会也罢,二者在心中浮浮沉沉,我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长的短的抑郁在胸都在半睡半醒间倒腾。


它们像极了高速公路两旁一闪而过的风景,窗外阳光明媚,那些非常遥远的记忆和现今又冷又暗的环境,成为了肉体和灵魂的联结。


我记得六七年前县城教会组织的夏季培训,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坐车来郑州,同样的情景,车像一只针,刺破黑色的夜幕,高速公路两旁光若有若无,我好奇的趴在窗户上往外面看,说实在的只能看见自己模模糊糊的脸的倒影,一无所有却兴奋异常。


今天还是一样,坐上车往家里赶,一分钟的时间,车已经走了很远,我也明白,这路对于建设工人而言一分钟需要付出很多的汗水和时间,然而前从这里行走过的车辆一辆又一辆,都是一骑绝尘的。


这公路上方定是高高的干净的蓝天,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没有数不清道不明的话里有话,更没有树叶一样密集的争论。


天上的云从这里滑到那里,悄无声息,偌大的天空下,远处的麦田里,是一个又一个坟墓,一年四季,行道树由青变黄,它们坚守着这里,黑夜白日,见证着穿越整个中国的夜车灯光,不变的是寒夜里丝丝冷气,冷的人哆嗦,冷的把田野里的鸟儿吓得蓦然惊飞。


一年的心思,新年的渴望


基督信仰在中国的路,也是一砖一瓦铺就而成,在路两旁可以看到大片的村庄,之前青灰色的房子变成了红白相间的楼房,有一些土路弯弯曲曲延伸到每一个村庄里,像一个人走入到茂盛的树林中,看不到终点。


借着这一条条小的道路,走进一个村庄是容易的,借着这一条条路走近千家万户和人的心灵却是难之又难。


那些地里村头没落的土房子,很多年没有居住过人的地方,想必也是漆黑阴冷,一个旧的建造风格被很多的三层小楼包围,物质文化兴起的同时他们又去哪里寻求这足以安慰埋葬和出生的一切生命呢?这种旧的风物还没有腐烂彻底,它们还矗立在天幕下,它们的影响还在,还在深深的挡住一些道路。


改造的工作不是从郑州到驻马店上车和下车,它需要一个适应,如同我适应车里密闭的环境,这样才有舒适和安稳,车穿越没有边际的大地,却开垦不了车轮下坚硬的水泥沥青,临近下午五六点,车子才下高速,绿色的田野里升腾起了一层薄薄的云雾,模糊不清,灰色加重了。


一下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傍晚给人的感觉倒成了清晨,让我意外的是房顶屋檐树杈之上积满了雪,说不上银装素裹,也算斑斑点点,这在城市是看不到的,城市的节奏太快,一点自然的馈赠都被热量和急匆匆的步伐瞬间的磨灭,人们还来不及回味,就被那吸引我们脚步和心灵的一切融化了。


明朝的张岱曾经写过一篇关于雪的美文:


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一年的心思,新年的渴望

我在熟悉了千百遍的乡村里停了下来,身后的路变得沉默无语,我不能说是风尘仆仆,风尘仆仆的是那些挤卧在蠕动的火车里的乡亲,我看到炊烟袅袅上升,穿过树杈消散在混沌黑灰的天空,周围的一切安静的出奇,偶尔与一位怀揣着双手穿着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人打个照面,说声家乡话,这一两声寒暄也瞬间被巨大的夜色吞没不在了。


2018年如同倒映的月牙沉入家门前的池塘底处了,我站在池塘边上,天上渐渐的出了月亮,出了星星,看不那样真切,却依稀有光可循,等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听见水波忽忽的声音。


天还是干冷干冷的,我裹紧衣袖往院里走去,这黑夜与我四目相对,又相顾无言,屋子里母亲已经在烧火做饭了,妻子虽然怕冷,听见我的开大门的声音,总是早早的出现在院子里,这一扇堂屋的灯光,是一个人醒着的眼睛,从那月牙之上往下看,整个人间是一副大大的营地。


希望2019年的日光升起的时候,希望从今往后的每一个有太阳升起的日子里,这覆盖着人类温暖和大雪清冷的人世,可以看一片苍茫大地,换了人间。



贺威


201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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