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写作,最早是在简书。
某天门庭忽然若市,一帮人一窝蜂加“关注”。这般情形之前出现过一次,是因为被简叔推了一篇文章在首页——门扉半开,姿容稍显,引来若干蜂蝶。
来则喜迎,盼有真文友,互相切磋。随后渐渐失望——庞大简海,浮躁简友居多——匆匆一瞥,急急一赞。足迹是浮着的,留言是应付的,聊胜于无。当然,也自知文章不是国色天香,充其量算小家碧玉,不足以令匆匆过客一见钟情。
尽管如此,我仍努力地写,因为喜欢。文章篇篇皆由心而出,自然敝帚自珍。
写字人是独行客,外静如处子,内思绪纷飞,手下文字要码出像样的阵仗才罢休。
写字人是观察者,身处人群,神游象外,将身边人事物情捡择裁剪,聚焦出清晰景象是最好。
写字人又是弄潮儿,针砭时弊,剖析内心,手中文字或枪挑一条线,或棍扫一大片,“语不惊人死不休”式执拗。
写字人还是美歌者,深感文字的神圣感和使命感,力求文字到“信、达、雅”的程度,文章以“真、善、美”为内核……
我是这样定位写作和写作者的。因此,自感写作不随意,不轻松。那么,这般“严肃”的写手,常常也不知不觉要求着其他文友,想吸粉实在不易。
再说说我于简叔、简叔于我。
最初,我仅仅把简叔当成整理写作素材的“答应”。我更看重微信公众号,把公号比作“正房大娘子”。在简叔这儿,我更自由,更生活化。渐渐驻足,简叔的接纳、包容甚至是纵容,深深吸引了我——他允许我随时可以修改、增删。他又像个细心的账房先生,记录着码字人的工作量,最近还翻出钻和贝的新花样。他更像个宽容的大哥,不管文章多稚气,都可以发表。这比严苛的公号好多了。于是,我被简叔成功“绑架”,成了滞留在他船上的摆渡者。
之前在“美篇”和“格图”呆过,亲友的赞赏金被“美美”地“格”去百分之三十。简叔把“刀”换成了牙签,象征性叉一点。很有宅心仁厚的味道,像简叔做派。
记不得多久前,遛达到了狂妃的门脸儿,竟然一下子抓住我了。图片随意一拍,感觉“装修”不讲究。但文字真诚直爽大胆无忌得少见,真是茫茫简海一朵奇葩。又知她是基督徒,就多了互为肢体的亲近。如此一来,就锁定关注了。
读很多文友的作品,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认识了若干道理,而对作者的认识是模糊的,平面的。狂妃不然,她的文章就是她这个人的T台——全方位,无死角。
她活泼泼站在你面前,会家长里短,会高言大智,会金刚怒目,会妩媚婉转,会气忿忿,会笑吟吟,会碎碎念。她直言缺钱想钱,她畅聊过往情路,她痛诉亲友不力,她陈说家庭是非。她会因一句对着心的话重情,她会因一束路边的花开心,她会因一时的血气冲动。时而狂放地要拯救地球,时而无助地想速速逃离……多么立体,多么透明,多么真实!在这个充斥着掩盖和伪装的时代,她太奇缺了。
君子和而不同,求大同存小异。讲究各美其美,美美与共。我与她虽文风迥异,个性不同,但不妨碍彼此欣赏。她赞我文章写得还算行,急我不与文友互动,以致关注阅读不多,几次旁敲侧击提醒我。
天呢,写文章像生孩子,哪个妈妈不是晒娃狂魔?我也一样啊。我花一样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看不夸?!狂妃的建议,我当然是有的,要不怎么会认识她?好文章自然舒畅,像司马潘陆,文质斐然,读后口齿留香。可我也有过不怎么走心的阅读,随意的点赞,不痛不痒的点评。后来实在是做不到溜溜地看完一篇篇流水账式的日记式的文章点赞,更做不到“我赞你是为了你赞我”的功利阅读心。于是,就顺其自然吧。何况,我写因我爱写,我读引我爱读——或凑趣而至,或慕名而来。
接着开头说,佳人冷宫素静惯了,这次的“群关注”所为哪般?——狂妃使然。
她的《此时 此地 此心》一早发出,在这篇文章里她又指点简书江湖怪现象,点评若干写字的,围观者众多。彼时在三天假期里,我马不停蹄返乡陪父母,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才得空翻看她的文章,知道了狂妃点名。
怪现象自古不乏,而狂妃只有一个——真诚心,真性情,真文人!
孤勇如玉兰,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