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3 3 月,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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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撰660字《三字经》序并附原文

我的童蒙教育甚是奇特。



小时家贫,无什么书籍可供翻读。常年食不饱身、衣不暖体,成天辛苦劳作的母亲,总要在睡前给我讲些故事,特别是教我背诵“三百千千”、声律启蒙之类的蒙童书籍。我当时问母亲,你教我背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有书么?她说,我们家里没有,但你长大了就会读到。其实从小学到高中都并没有读到,直到上了大学才有机会看到这些东西,非常惊异母亲的记忆力。因为我知道她并没读过书,只是从教乡村私塾的四叔那里听了些“望天书”——因为她并不认识那些书上的字,只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扫盲的时候,她才识得一点汉字。




自以为有较好的汉语语感,或者说有一点写作能力,以及有一定的口头表达能力,实奠基于母亲给我的童蒙教育。这童蒙教育就是靠这些有韵的东西,增加了我背诵的乐趣。她每天十分疲劳后,在睡觉时她背上句,我背下句,直到我睡着为止。她并没有时间及能力为我讲解这其中的意思,但我却对这些东西乐此不疲。所以我认为在幼儿及年少时能多背些有韵易记、生动有趣的东西,对人学习的帮助是不言而喻的。当然死记硬背、填鸭式教育的危害之大,我们也不必讳言,只是不能因此认为任何记忆都是不必要的,否则会走到一个不可收拾的极端。




“三字经”从宋朝到今日,都不乏童蒙读者,其影响力及传播广度,大约是中国任何蒙童书籍都无法比拟的。故其版本众多,代不乏添加或改作之人,大名人如章太炎曾也参与其间。既是如此,对不同文化之交融冲突,尤其对福音及所在地文化颇有敏锐看见的传教士岂能不知?1812年马礼逊不仅英译“三字经”,而且在此后写中文小要理问答里,亦开启了麦都思所写,1823年出版的《三字经》之先河——麦本所印版次为各种基督教三字经中最多——甚至引领了其他如秦右的方言三字经。后来还出现了太平天国的“三字经”,但完全是个古今中外的大杂烩,教义也甚成问题。



麦都思的“三字经”自有其优点,但他似乎将教义与故事融合,系统神学圣经神学相杂,而使得人们无法理顺每一段乃至每一句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这对背诵的人,无论是年幼还是年长的人来说,都有妨碍。因为要形成长期记忆,背诵固然是很重要的事。但随着孩子逐渐成长,其理解力渐长,应让他理顺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的逻辑联系,才使他们在长年累月的学习中增加其背诵能力,形成一种背诵加理解的长期记忆。而麦都思三字经,后来用麦都思版本改作的“教化三字经”,都有这样的不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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