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写社会上的热点,因为写热点就意味着要揭示真相,甚至要探究出路,但这是残酷的,亦是我们自身无法实现的。
人心里天然就有寻觅出路的欲望,是被逐出伊甸园以后在尘世痛苦中生发的渴望,渴望从遍地荆棘中寻求被释放,寻求自由,寻求完全的义。
但却常常搞错了实现的载体和方向,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列王记诸王的沉浮,不如说是人自己在寻求中的失败跌倒,从未有过成功。即使是某些王行良人眼中看为正的事,也仅仅是在载体上暂时找对了而已,比如王下22-23章约西亚的改革。
故此书上说要从大wei的后裔中兴起一位,作为君Wang,也是万Wang之Wang,完全的更新我们的载体。
有人曾问我支持拜登还是特朗普,或者有人问你怎样看待某某性侵某某之事,我对远在天边和近处的事谈不上理解,我不把自己的心交付地上的选择题,支持什么,或者反对什么,抨击什么或者维护什么,毕竟这些岂不都是常态?
论到非黑即白的抉择,总要小心谨慎,免得成了局中人,成了历史大潮中被裹挟而去的草木,免得自己的心成为了干柴,燃烧过后徒留灰烬。
地上的纷争很多,现实中,网络上,价值观,意识形态或者潜意识里的思想萌芽都在互相的抵触,你国的,我处的,远处的,近处的,传统的,新兴的,夫妻之间,社会上人与人之间,仇恨,消灭,或者议论评判,岂不都是日光之下沸腾不息的事。
我常常惊恐于无数的灵魂被捆锁于此种情形,又哀叹无数的灵魂为纷争之中获得的短暂快感而满足,须知将来的世界都要被完全销化,他们的爱他们的恨也都不再被记念,从此归于虚空了。
所以我的生命和精力若花费在为日光之下的不堪和暗黑而“义”怒而奔走,我想是不合乎我的身份的,因申冤在良人,他也必报应。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时间可以使金银铜铁腐朽,时间可以改变不可以改变的,时间可以摧毁人心里一切的刚硬,时间如同洪水一样冲去我们无法撼动的大山。时间是良人手里最简单的武器,因良人不被时间空间左右,所以既是良人的儿女,就应当有脱离时间空间的悟性。
当拥有满腔热血的矶法以血气之怒削伤了别人的耳朵时候,我们很难说他是错的,削还是不削,对于矶法来说是一个选择题。以矶法的身份和当时的诉求来说,削是应该的,但是良人却医好了马勒古的耳朵,在削与不削之间良人选择了去爱。
地上的混乱可以成为某些人的阶梯,但是良人却不为所动,我常想良人所生活的年代是极其混乱的,同族的人苦罗马久矣,百姓苦法利赛人久矣,在万民拥戴之时,何不振臂一呼?
只是良人常常从众人中退去,因为他知道人心里所存的,后来很多的人又做了选择题,大声喊着说钉死他!良人不是在混乱中寻找阶梯,而是在混乱中以自己的生命为众人开启一条新的道路,如同沙漠中的江河,如同幔子裂为两半。
当五旬节的时候,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听到了矶法的讲论,他们的语言本是不通的,他们的动机本是不一样的,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本是不一样的,他们看似是混乱的。却最终三千多人觉得一样的扎心,一同来到矶法面前寻求一样的出路。
矶法的答案给予了混乱中的人以光,所以书上也说:末后的日子……万民都要流归这山。当那日,万民不再以自身而骄傲,也不再以别人而憎恨。他们都放弃了自己的诉求,他们是真正脱离了荆棘缠累的人。
既在日光之下,既在深夜之中,既生在尘世之上,就会有心思意念上的痛苦,忧国忧民也好,家长里短也罢,都是罪恶破坏的世界里必然产生的荒芜。我们当怎样走过?如同良人行走!无自己的诉求,唯有为良人而死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