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死者的丧钟,都是在为活人而鸣
1
每一个人的离世,都是向活人所敲的警钟。每一个死者的丧钟,都是在为活人而鸣——生命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死后之去处。
生命的尽头是在光明还是黑暗?多少人用浑浑噩噩的无所谓,辜负了至上者延缓自己死期的恩慈。
唯有死亡在赤裸裸地揭露这个事实:人一旦离开自己所无法离开的“自有永有者”,与他隔离,就必然活在出生入死的悲剧当中。虽活在绚丽的浮华之下,却活在巨大的虚空与黑暗、死亡的阴影之下。
没有人真的是自己生命的主人,既然我们的生与死都由不得自己。
2
也许我们每一天都应该对自己的“死”有所预备。要常常去思想和面对一种可能性:死,对我们来说,不一定就是遥不可及,很有可能就是近在咫尺。
然而,有多少人,即便看见近处和远处的人前扑后倒,对于自己的命运,却总能拥有一种顽固的侥幸心:
“我不会是那个快要倒下的人。不管我多少次出去埋葬死人,但我出去被人埋葬的日子,一定还非常遥远……”
我们总是倾向于把对自己能在世安稳又长久的期盼当成是一个事实。我们知道自己会死,但又总是活得好像自己不会死一样。
我们倾向于相信自己会远离一切形式的非自然死亡,得以老死和善终。仿佛来得迟一点的死亡,就冲淡了死亡本身的悲剧性。
仿佛只要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能够最终“日子满足”而死,人生也就死而无憾了。即便在肉体衰残、疾病缠身、苟延残喘的年日里,死亡的阴影不断投下,很多人还是宁肯与肉身的死亡作徒劳的搏斗,也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去求告那至上者的名。
3
多少人活着的时候,并不去想“死的迫近”和“死后归宿”的问题。这不是因为他们英勇乐观顽强,而是因为他们轻看了自己生命和灵魂的价值。他们愿意自己持续麻木地或无惧无哀地“活”下去,直到死亡不动声色地来临。
人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快乐或狂欢的理由。人心的空虚和无望总是很容易被心中所填满的偶像所掩盖。
拜偶像的人总是可以轻易地去找一个可朽的替代品来麻木自己的神经,让某种属肉体的舒适和安逸去掩盖或转移自己心中那些关于灵魂无依无靠的迷茫和疼痛。只要“有事忙”,就可以不去想生与死的问题,直到自己某一天突然被死亡所击倒。死了就拉倒。情愿麻木至死。情愿对死无惧无哀。
4
这世界把“鸡汤”灌输给我们,让我们觉得自己没有上帝,也可以过得很好,也可以死得很安详。还让我们傲慢地宣告:生命的意义,是由我们自己来定义的。
这世界让我们藐视坟墓所带给我们的阴影和遗憾,让我们满有气概地认为:“就算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只是一个零,也不能剥夺我们满腔热情地为自己的人生涂上色彩的豪气。就算我们在前仆后继地步向死亡,也不能偃息我们咏唱生命的歌声。”
这世界以虚空的事物(拜偶像,在至上者之外去寻求和建构生命的意义)来吸引我们。魔鬼以谎言来遮蔽我们,使我们看不清楚我们所追求的乃是虚空和捕风。 我们的肉体又总是恋慕虚空之事。过把瘾就死,似乎也就“了无遗憾”。
罪在我们身上的一个深刻烙印就是:总是虚空的事物更吸引我们的心,而不是至上者以及他荣耀的国更吸引我们。
这世界引诱我们忽略或者忘记死亡,而裹挟我们去恋慕虚空的事物,让我们沉迷其间不可自拔。“世界”让我们把娱乐当“安息”,让我们“娱乐至死”也无怨无悔。
这世界掏空我们的灵魂,使我们对自己的罪毫无知觉,却对别人的罪暴跳如雷。这个世界使我们为别人肉体的死亡发虚伪的叹息,流廉价的眼泪,却让我们对自己和他人灵魂的永恒去处漠不关心。这个世界在我们心里塞满了偶像,使我们成为石心人或空心人,让我们沦为非人。
5
我们远离至上者是不由自主的。谁能救我们脱离死亡的权势,让我们出死入生?除了那义者。
罪的工价就是死。拾架所彰显出来的权能既然对付了罪的权势,就胜过了死亡的权势,从而将那永不朽坏的生命彰显出来。
每一天的活着,都是我们蒙了怜恤。我们被赐予今生,是为了让我们寻求永.生。
愿我们被赐予寻找道路真理和生命的热心和智慧!愿我们被赐予寻求拯救至死不休的勇气和心志!愿我们最终因认识那义者而成为至上者的仆人!愿我们最终因认识真理而得真自由和真平安,而不要长久成为罪、虚空和死亡的“奴仆”,最终堕入极可怕的深渊。
6
能存到永远的,才是真实的。真理关乎永恒,关乎人在永恒中的生死。
关于真实与虚假的分别,终有一天会发生戏剧性的颠倒:上帝之城与世俗之城,天国与世界,永生与此世,到底谁更真实?
愿瞎眼的人终能看见。愿人看见的那日,一切都还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