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9月 1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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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祈祷的方式划过这世界

以祈祷的方式划过这世界

阳台上的雀鸟花朵朵绽放,层层叠叠开得欢喜,仔细端详了一遍又一遍,好想把它搬到画里,可就是画不好。

这些天身体状态着实不好,又素来不喜欢卧病在床,索性就拿了画笔做兴奋剂,只要蘸取些颜色,身体里的各样疼痛就变成了铺开的绿草地,手中的花一朵,哪怕那花都透着一丝枯萎,变形。

以祈祷的方式划过这世界

华姐打电话来问,腰疼的可有好些?要不要出来透透气?有华姐这个朋友,我常觉得是上帝对我的眷顾。

她和我一样坐轮椅,却用自己的方式划过这世界,也温暖一些人。我只是其中被温暖的一个。

看上去健康的两个人,却是离开轮椅寸步难行之人。我还能倚着车门站住,呼叫工作人员来帮忙挪开无障碍停车位的挡板,反被误以为耍大牌不肯自己动下手。等那人不耐烦的走近,再请他帮忙拿下后备箱的轮椅,他赶紧道歉说没想到,对不起。

我们依然谢过,各自摇着轮椅,到了宜家餐厅小坐,这是我们不定期会面倾谈的地方。

人生过半,朋友越来越少,可以谈心的朋友就更显珍贵。见面那天是国际脊髓损伤者日,她给我分享她周游世界的照片,坐在轮椅上的她,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以祈祷的方式划过这世界

我这辈子未了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回到新疆,回到我出生的那块地方,去那荒凉戈壁看一看,我童年爬过的那棵树是否还在?我甚至跟上帝祈祷过,若是有一天,我的生命无多,请让我能够在远行的路上,离开。像一只远飞的鸟。

华姐说,你现在就可以去啊!我笑笑,我在等待上帝的时间,和上帝预备的同行者。

华姐曾是坐在轮椅上的运动健将,我则是全身的骨头无一完全,只是骨头和骨节还连接着没折断。

两人各自的家庭,都缺少男人一双坚实的肩膀,扛不动时都想借一双肩膀来靠一靠,片刻间的这种念头和想法,我想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有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彼此真实袒露软弱的那一刻,肩膀上就会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拍打着我们发酸的肩背。

买了一个白色小烛台回家,喜欢在失眠的夜里,心神不安的时候,点一盏香烛,安神助眠,屋子里彻夜低回着的,是轻柔的赞美诗。

张姨发来语音,说她关节里的骨刺导致行走困难,老伴腰也不好,儿子又没生活自理能力,唉!咋办呀?紧接着,她的留言又是一声对不起,说不该尽把不好的消息讲给我听。

为这一家祈祷多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老人家的这一声叹息。

常常在祈祷之前,想起那些因为祈祷未能有求必应而离开的人,比如朋友C,离婚后就放弃了信仰,而他的母亲,当年为了他父亲的病得医治切切祈求,结果父亲还是去世了,母亲从此也就失掉了信心。

还有些人,蒙上帝眷顾在顺境里,天天殷勤的祈祷,忽有一天陷入逆境,时间一长,就彻底死了祈祷的心。

另有些人,是忽然遇到灾病意外,恐惧绝望之中,开始祈祷也到处找人代祷,平安了,就把上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更有些人,祈祷蒙了垂听,就去说那些不蒙垂听的人,一定是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罪,说这话的人带着骄傲,却忘记了,上帝自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

以祈祷的方式划过这世界

我更愿意祈祷是一颗心向上帝敞开的过程。祈祷的事得成就固然欣喜,没有也得着了接受这命定的承托力,不至于过得糟糕透顶,暗无天日。

偶尔猛然回头一望,原来那些未蒙垂听的祈祷,其实上帝都听见,只是上帝以他的方式在回应,有时是沉默,有时是漫长的等待,更多时是剑走偏锋的戏剧一笔。

比如今天的这篇文章,原不在计划之内,今早听到人的一声叹息,上帝就把这篇文章的题目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以祈祷的方式划过这世界。

诗盈的一亩田

一个爱做梦的女人,在病痛的煎熬中信手涂鸦,随心写作。脚步无法抵达的地方,灵魂会在逆风中飞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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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盈 诗盈的一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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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对于我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航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乃至没过嘴唇,甚至更高。但是我要前行。——欧文·斯通《渴望生活:梵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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