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大的需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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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为钱而苦恼的时候,很容易觉得:“我们生命中最大的需要是钱。如果我手上的钱足够多,我身上很多的劳苦重担艰难,我心中很多的无助无奈都可以避免,我也不会活得这么落魄疲惫和心累。除非我有足够的钱财来摆脱生活中的某些困境,否则,我没有办法如释重负,没办法轻松、快乐、自由地生活。除非我有足够的钱,否则,我的生命没有办法如鹰展翅上腾……”
可不知为何,主似乎偏偏不太愿意给我们太多的钱。在钱财的供应和赐予上,他对我们似乎不是很大方。总是眼睁睁看着我们过一种“捉襟见肘”的生活,总是对我们的“困境”袖手盼观。很多时候,他不仅没有为我们谋求财路来开道路,反倒是为我们设置一些拦阻和障碍。我们想要顺利地增益,他却让我们承受损失。我们希望自己拥有“财富自由”,能够一劳永逸地不再为钱的问题而劳神苦恼。然而,事与愿违。他却任凭我们因看似总在缺钱而受困,任凭经济压力像山一样地压在我们身上。
我们觉得自己不是不想好好信他,不是不想好好跟随他,但是我们觉得,除非他把我们缺钱的问题给我们慷慨地解决了,否则,我们没有办法心无旁骛、毫无挂碍地去敬拜和跟随他。
于是,我们觉得,是我们的“缺乏”阻碍了我们与他的关系,成了我们与他之间亲密关系的一道鸿沟。也就是说,我们认为,除非我们不再缺乏,除非他按照我们所期待和渴望的方式来成全和满足了我们,否则,我们没有办法专心一意地去信他,好好地为他而活。由于他常常不愿如我们所愿,所以,我们就常常从他面前灰心丧气地退回来,想要自行其是。我们任由自己焦头烂额,去设想一些来钱的办法,深陷其中,痴迷自己的一些构想和计划。时而为自己终于找到一条出路而兴奋激动,时而又为路好像被堵死了而低落沮丧。每当我们为自己的某个想法和策略而满怀希望,冰冷无情的现实却似乎总要给我们泼一盆冷水。我们筹划太多,以致疲倦。然而他行事似乎定意要与我们反对。我们因此而不解抱怨甚至愤怒。我们认定,自己远离他,从心里与他隔离,责任不在于我们,而在于他。因为是他容让我们的那个困境,一直留在那里。他自己不替我们挪走,我们自己也无法挪走。明明他可以举手之劳就除掉的,然而他却任凭它像山一样地横亘在我们之间。于是,我们身上看似的钱财困境、经济困境,最终又衍化成了我们的心灵困境和信Y危机。然而,我们却说,造成这困境的责任者是他,而不是我们自己。
在我们困惑于他为什么不让我们既有永生,又能今世富足,为何不让我们生前做财主,死后做拉撒路的时候,我们心中真正的困境也因此而暴露出来。我们这些堕落的罪人总是误以为——自己生活的真正困境在于钱不够多,而不是过着远离他、把他看为可有可无的日子。我们认定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是钱,而不是祂。我们认定,真正带给我们生活重负的,是钱财的缺乏,而不是我们远离了他,没有把他所当得的看重、敬畏、仰望、信靠和顺服归给他。我们认定自己身上重负的根由在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我们拥有了某种错误的欲望和饥渴……
2
当我们的身体长期深受疾病的缠磨,如同肉中总有刺的时候,我们很容易觉得:“我生命中最大的,最紧要的需要,是拥有身体的健康。 因为,是疾病毁了我的生活;是疾病剥夺了我对生活的希冀和盼望;是疾病,辜负了我的生活,让我的人生暗淡无光。除非我健康起来,至少健康到让我满意的程度,让我按照自己的心愿和理想来规划生活,否则我没办法摆脱一个活死人的状态,我没有办法过一种不辜负自己和他人的生活……”
那时候,我们心里可能只有一个迫切的渴望,就是病得医治,想要自己的身体能因为“信心”而痊愈。我们热切的呼吁、在流泪中的哀求,就是希望这样就可以打动我们在天上的父,能够挪走我们身上的病痛。然而,很多时候,他对我们往往就是无动于衷的沉默。他似乎不太愿意赐下那种能够让我们立刻痊愈的超自然S迹。
在我们困惑于他为何不在我们身上大显异能,显出诸如让瞎子立刻看见,聋子立刻听见,瘫子立刻起来行走的S迹,以荣耀他自己的名的时候,我们内心的真正病残也因此而暴露:
我们这些堕落的罪人总是误以为:生活中最大的“黑狗”是我们身体的疾病,而不是我们灵魂上的顽疾——我们身上的罪,我们灵里与他的隔绝,我们以自我为中心的败坏生命。
我们看“病得医治”为生命中最大和最紧迫的需要。即便我们渴望有他的同在,也是因为渴望他显出能力来医治我们的身体。当我们健康又有钱的时候,似乎不管有没有他的同在,我们都可以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滋润无比。那时候,他对我们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了。似乎只有在我们因缺钱、缺健康而对自己的困境无能为力、失魂落魄的时候,他的能力才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有那时候他对我们来说才像是必不可少的。然而那时候我们觉得自己需要他,也不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他,而是因为我们的“信心”使我们认定,只有他才能来满足我们病得医治、走出困境的渴望而已。从根本上来说,我们觉得自己真正需要的,仍然是身体的健康和生活的舒适,而不是他自己。
3
当我们缺能力的时候,我们很容易觉得:“做他的工,最大的障碍是能力的缺乏。作为他的工人,我们最大的需要是能力。” 所以,有时候我们不能理解,明明更大的能力可以让我们更有果效地为他做工,为他的荣耀、国度做见证,并堵住那些糊涂无知之人的嘴。可不知为何,他似乎并不是很热衷于把更大的能力赐给我们,哪怕我们无数次高呼他的名,无数次地看似在“奉他的名”而行事。有时候,他甚至亲自拦阻我们的工作。为何有时候我们看起来在为他大发热心,他行事却好像在与我们反对呢?或许就是因为,当我们这些声称跟随他的人,在性情和生命样式上远远不像TA的时候,我们若被赐予更大的能力,去随心所愿地行事,我们会忘乎所以,会自高自大和自我膨胀到忘了自己是谁,并在亚当败坏性情的爆发中去羞辱他的名。我们以为,他彰显在我们身上的能力可以荣耀他的名。然而,我们却意识不到,或者说忘了:当我们性情不像他,却还要奉他的名行事的时候,我们不仅不能荣耀他的名,反倒要让他的名因我们而蒙羞受辱。我们认识不到,作为他的仆人,如果我们不够爱他,不够忠心于他,如果我们无底线爱自己,求自己的益处,求自己的荣耀,那么,当我们拥有更大的能力,就不是在建造他的国,而是在建造自己的巴别塔工程。对于他的国,我们不是在建造,而是在毁坏。
4
当我们感慨时光飞逝如梭,韶华易逝,而自己却多年如一日,浑浑噩噩、一事无成,并为之叹息嘘唏的时候,我们很容易觉得:我们最大的需要是时间。如果让我可以再健康地活很多年,我就可以把以前荒废的生活、浪掷的光阴弥补回来。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做成功很多事,就可以成为被他大大使用的工人。似乎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悔改得很彻底。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终究可以变成自己所喜欢的样子,终究也变成变成主所喜悦的样子。我们以为,只要时间足够,自己终究可以不负时光,变得越来越圣洁美好。然而,时光的推移总是让我们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还是活成了自己所讨厌的样子……原来,若没有他的恩典,我们被加增年日,只不过是在累积过犯。原来,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充足的时间,而是他的恩典。我们所真正需要的,其实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