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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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的局限:《群魔》分享

阅读本文大约需要六分钟,今晚(227日)八点开始分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陀氏全集二十卷本第1112卷,河北教育出版社版),ZOOM850 0982 7371,密码959736。这是“如何读书群”分享的第72本书,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六年之期,忽焉已至。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令很多人,哪怕是名满天下的人如博尔赫斯、纪德、加缪等人都似乎心悦臣服,但他们臣服的理由,却未必都是我们认同的,这便是我们要来分享《群魔》的部分理由。与此同时,对于陀氏的名言,如“我只是担心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很多人以此自义,包括从前我也是如此。纪念自己所受的苦难可以理解,但没有用处是必然的,因为我们自己可能就是受难的根源。当我这样说的时候,你可能会冒火,连你准备如何冒火或许我都可以猜个正着。但我要做好准备,可能连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未必认可我这样的看法。不过,我固执地认为要准备阅读陀氏的作品,最好具备这样的前设,才能看到问题的实质。

以前我曾分享过《卡拉玛佐夫兄弟》,记得宗教大法官如何用面包与自由挑战耶稣的细节,也不会忘记《罪与罚》里拉斯柯尔尼科夫恐怖的梦景里对瘟疫的描摹,经历这三年瘟疫的全球化,我们是否能想起陀氏的描写呢?我们想得起黑死病,西班牙大流感,甚至笛福的瘟疫纪事。但似乎很少人谈到陀氏关于瘟疫的可怕描写,带着一种不可推诿的末世论景象,或使人胆寒心颤。你以为陀氏描写得实在可怕而灰暗,但其实陀氏还是在一些地方有对“明天会更好”换一种说法的玫瑰色表达,远没有达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换言之,就连以揭露国民劣根性为己任的鲁迅,都十分佩服陀氏对人性幽暗足够的洞察力。事实上陀氏也的确是厉害,连“一个都不宽恕”的鲁迅也佩服他几分。我也同意,陀氏的确有很强的揭示能力,但你若是贯穿性地看他一生,哪怕是“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事件后,他对人性的复杂与洞察,也远没抵达那书中之书的境界研究陀氏的著作甚多,但真正从信仰的角度来深入解剖阐释的可谓少之又少。至少以我浅陋的眼见所及,未曾看见。


“涅洽耶夫事件”为契机写作而成的《群魔》,很容易使人从政治学,或者精神分析与社会学分析诸方面发力,因为这是读者最容易看见的部分。当然有的从哲学特别是从存在主义哲学的角度,或者是从写作的影响所及,所进行的分析亦乎不少。这些都是有意义的,但总是觉得有隔靴搔痒之嫌。其实在中国剖析陀氏比较深刻的,不是陀氏多个版本的翻译家,我看他们的解释,往往只佩服他们的俄文好——当然主要是我完全不懂——而解释往往展示的不是他们的外文,而是他们深受中国文化的制约,根本无法进入陀氏的文化存在中。这里面可推荐的是学者张闳所写的《“地下室”,或现代精神空间的诞生:纪念费.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两百周年》,但即便是这比较好的文章,还是有未能触及之处,那就是陀氏的问题到底何在?


陀氏早年深染空想社会主义等诸种时髦思潮,第一他为何容易深染这种思潮?其次,他后来看似与此决裂,其骨子里有无暗通款曲之处?也就是说,从文化批评上、时政批评上带着独白性质,从小说写作上带着巴赫金所谓的“复调写作”的对话性质,这二者有无不能调和的冲突?他看到了西欧派、虚无主义、自由主义的问题,也似乎针砭出了涅洽耶夫的问题,但问题是他开的药方如何呢?作为深受斯拉夫派影响的人,信仰东正教的他是如何看待信仰的?恐怕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清楚。


下面是今晚所分享的《群魔》之简略提纲:

一:《群魔》写作的背景与核心主题

二:《群魔》与《白痴》、《罪与罚》、《卡拉玛佐夫兄弟》之间的精神连接何在?

三:主要人物分析:大潘、小潘、斯塔夫罗金、基里洛夫等。

四:陀氏的先知性与俄罗斯苦难之关系。

五:陀氏信仰及其末世论对他的写作,包括对《群魔》的影响。

六:为何陀氏被误读?他的局限在哪里?


2023227日星期一匆匆草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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