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的工作天天寂寞,但也常常有欢欣雀跃。
这几天,翻译、修订《戴德生传·下》第四章,戴德生1865年6月25日在柏莱顿海边决心创立中国内地会,6月27日和皮尔士去银行为内地会开具一个账号,存入10个英镑。
昨天翻译到接下来的周末,1865年7月1日,戴德生去拜访自己的妹妹,礼拜天受上帝的引领去到一个“开放弟兄会团契”礼拜。聚会结束,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和大家一起祷告。每人说出待祷告的事项,开始祷告时,其中一个人的需要被大家忽略了,但是戴德生没有忽略,他恳切而简洁地为这个人的需求向神献上祷告。
他的细心和对自己不认识的人的关切感动了在场的一位夫人,拉多斯托克爵士夫人。她盛情戴德生去自己家做客。
爵士夫人的女儿,柏全普夫人盛情邀请戴德生去自己位于偌福课的兰利庄园做客。昨天我就翻译到这里。
今天早上,我看到在兰利庄园,柏全普夫人5岁的儿子被戴德生头上的辫子和手中的筷子,也被他所讲的中国故事深深吸引,长大后加入中国内地会,成为戴德生心爱的同工。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通过查阅手边的资料,我很快知道这人后来考上了剑桥大学,1885年与剑桥七杰一起来到中国,一生献身中国宣教,最后埋葬在四川的阆中。
他的名字叫章必成。
由于时间的流逝,加以身处环境之不同,翻译传记的过程就如穿越有深又长的隧道,常常暗无天日,不能清楚明白作者所述。这时,在纸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物,入在漆黑的隧道里看见灯盏,心中顿如明光照耀。
此中喜悦,可与谁知?
附:《戴德生传·下》第四章节选:
从柏莱顿刚刚回来的那个周末,他就去贝斯沃特看望妹妹一家,并和妹妹、妹夫一起为中国内地会的将来向神献上祷告。7月1日,礼拜天早上,戴德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参加河滨教会的主日礼拜,而是为自己应该去哪里礼拜向神寻求指示。走过维尔贝克街(Welbeck Street)时,他忽然想起有一群“开放弟兄会(Open Brethen)”的人在这条街的一栋房子内聚会。他走进去参加他们的敬拜,也一起领了圣餐。
聚会结束,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下来和大家一起祷告。当时有一个人提出要为一个生病的人代祷,结果祷告时大家都忘了,只有戴德生记得,他简短儿恳切地为这位他并不认识的人祷告。
“这个人是谁啊?”拉德斯托克夫人问道。她是一位海军上将的遗孀[1],被戴德胜从祷告中流露出来的真诚和力量深深打动。
得知戴德生是一位来自中国的传教士,她邀请他第二天早晨去波特兰(Portland Place)共进早餐。这是戴德生与沃尔德格雷夫(Waldgrave)家族成员交往的开始,其中很多人都成为中国内地会的长期支持者。
那天祷告时,拉德斯托克夫人的女儿柏全普夫人(LadyBeauchamp)刚好也在。回到诺福克自己的家以后,立即着手落实戴德生来他们家访问。
这时戴德生正为范约翰夫妇(JohnStevenson)和曹雅直即将出发去中国宣教一事忙得焦头烂额,但他认为柏全普夫人计划好的连续几天的聚会,机会很难得,于是通宵达旦的工作了一夜,终于在临走前把三人的出行工作安排妥当。在去柏全普夫人家的火车上,他给三人写了一封告别信,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注意事项和各种建议。
把心思从预备宣教士赴中国,迅速转移到去托马斯爵士兰利庄园(Langley Park),和朋友们分享中国的需要和事工上,戴德生很费了一番功夫。而托马斯爵士(Sir Thomas)、柏全普夫人一家,对戴德生的异象和秉持的精神高度认同。家里的几个孩子也围着来客,不停的问长问短。这些孩子中的一位,长大后考上了剑桥大学,1886年和剑桥七杰一起来到中国,常常陪伴戴德生去各地走访,是戴德生非常喜爱的同工。他的名字叫章必成(Montagu Beauchamp)。直到今天,他还清楚地记得戴德生那次来访时,他看到客人头上的“辫子”和手中的“筷子”带给他们的新奇劲儿。
虽然戴德生没有向他们开口募款,但是托马斯爵士夫妇心有感动,希望在经济上对这个刚刚成立的差会有所支持。或许正因为戴德生没有主动开口,他们越发想这样做,把它作为神赐给他们的特别恩典。由于在别的事工上支持甚多,他们手头并不宽裕。
怎么办呢?
二人祷告之后,一个年头冒了出来:“为什么我们不能把房屋(Green Houses)的安全交给上帝,把要支付的保险费奉献给中国内地会呢?”
兰利庄园距离东海岸不远,到了冬天,常常有暴风雨来袭。夫妇二人同心祷告,把房屋的平安交托给掌管风浪的上帝之后,支票开出,保险费划入了中国内地会的账号。很久很久以后,戴德生才知道这件事的详情,但无疑上帝从一开始就晓得。
几个月后,当地遭遇一场特别猛烈的暴风雨。方圆数英里无数人家的房子被损毁,窗户玻璃碎的满地都是,但利园庄园的房屋安然无恙。
……
[1] 拉德斯托克海军上将生前也是一名很干练的传道人,他的儿子拉德斯托克爵士第三,比戴德生仅小1岁,赴俄国宣教,在1870年代带来一场属灵的大复兴,被誉为“英国绅士型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