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香香姊妹,也谢谢柯洛平弟兄,你们做了这么精彩的组织工作。感谢主恩。群里可能也有我的一些老朋友,我讲柏格理已不止一次了,向群里的各位朋友问好,愿上帝祝福大家。《用生命爱中国–柏格理传》已出版十多年了,是2009年出版的。正如刚才香香所说,给一百多年前的名人写传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当时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中国国内的基督徒和民间社会极少人知道柏格理;你想知道柏格理,只有一个办法,去贵州或者去云南(读神学院中国教会史也有可能知道,比如在金陵神学院读书的吴彩金姊妹),只有那里的基督徒和学者中才有人知道柏格理。但柏格理的旋风这十多年来席卷中国大陆及海外华人世界,很多人都知道柏格理和石门坎。我上个礼拜还在重新回想这一段经历,心里充满了感恩。
这本书的第一章是“人往低处走”,这也是我当时自己人生的经历的写照。当时我从成都去贵阳谋生,原因是我在成都的生意做得不好。做的不怎么好,挪个地方,就到了贵州,当时心情不是很好、很低落。远离自己熟悉的地方,从成都到了夜郎之国,所以说人往低处走。我处在这种情况下,大学也不是学中文的。我们中国人有个偏见,以为大学学什么,毕业之后就一定要做什么。但我自己后来的经历证明不是这么回事。特别是写作这件事,谁都可以做。
我写这本书是受沈红老师发在《中国国家地理》上一篇“石门坎,炼狱还是圣地”的影响,在写作时受两本书影响特别大。一本是柏格理的《在未知的中国》,这本书是由东旻和他爸爸东人达先生翻译的,内容包含《柏格理日记》、《苗族纪实》、《中国历险记》等。柏格理的文笔非常好,很清新、描摹事物栩栩如生。《在未知的中国》中,柏格理描写他在凉山彝族地区,早上六点起来,向山上爬行。“走了大约10公里,一片仙境般的景色展现在他们面前。雾凇和刚下的雪把山林装扮的分外妩媚,每一片树和蕨类的叶子都覆盖着银装。柏格理小心翼翼地把冰盖从一片树叶上取下,发现树叶所有的叶脉和轮廓特征被完整无缺地复制下来……”(《柏格理传》P80页)。这段话是从柏格理的文章中抄来,略作调整。
我在贵阳的时候,冬天很喜欢从省政府后门那道门爬黔灵山,到了半山腰,摘下路边的一片树叶仔细看,真像柏格理书上描写的那样,树叶的正反面都覆盖着严整的冰盖;把冰盖揭下来,冰片放在手心很冷,上面树叶的脉络清晰可见!我认识到柏格理的描写非常准确。但柏格理在学校学的是数学,毕业后干得是财经,文笔也能这么好!
他到中国之后,开始每天写日记(也有些是补记)、写信、给家乡教会的报纸写文章,慢慢成为非常伟大的作家。他是我的写作启蒙老师。
我另外一个启蒙教师,是《圣经》。我写《柏格理传》第四章“跨越金沙江”写完,其实第四章是对柏格理牧师《在未知的中国》一书的缩写,把他10几万字的文章缩写到不足一万字,缩写的过程也是我学习写作的过程。写完之后,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用完了,心中不再有力气冒出来,整个人瘫软了一样。那时的体会让我认识到当你全身的精力没有了的时候,这时你不能再往下写了,你需要重新汲取和积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把《圣经·新约》重读了一遍。
我读《马太福音》第八章,发现耶稣一直在走,他传福音不像后来教会的牧师在教堂里讲道,等着人来听,而是一家家、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走;他很主动、送福音上门,没有一点架子!自己劳苦,让别人享受!于是我在写第五章“在爱中行走”一节时,我每写柏格理去到一个地方,前面都有耶稣到了一个地方的经文与之对应。这些经文书正式出版时删掉了,很可惜!当我读到《罗马书》、《哥林多前后书》等使徒书信时,我发现保罗这个人很冷静、很有理性,和人讲理有条不紊,很有逻辑。但他的信写着写着,突然会冒出一段很感性、很激昂的文字,就好象平地突然起了高山一样。我感觉到他情感的崩裂。所以你会看到从该书第五章开始,我在细节描写间隙大量地引用了圣经的经文。这些经文缝合在那里,如衣服一样完美地缝合在一起,读者根本看不到缝合的痕迹,非常有感染力。
感谢上帝,我当时个人状况也不是很好。处于人生低谷,信主很像文化基督徒,行为道德也不是很好,人活的没有光彩,自己也没有写过书,连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一篇文章都没有。如果上帝拣选人为他一百年前这么忠心的使徒立传,他不应该拣选我,而是拣选齐宏伟、冉云飞这样有本事的人吧?但现在看来,上帝偏偏拣选了我这样一个异常卑微,不仅当时很卑微、现在也很卑微的人来做这件事!上帝从尘土中提拔了我,对吧?这也奠定了我一生自信的基础,因为耶稣做事真的是不看人的,他要拣选谁就拣选,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
本文由张聪弟兄负责整理音频,阿信校对
2022年6月3日
未完待续——
这是由柏格理同工格里斯特所写,西方世界公认最权威的柏格理传记,里面有许多细节,我在写《用生命爱中国—柏格理传》时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的事还有,柏格理牧师爱的其实不是中国,而是中国人的灵魂和生命。
如果您对格里斯特所写的《塞缪尔·柏格理》有兴趣,请打开下面的购买页面。主爱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