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相信大部分人脱口而出的是正月初五,世人可能还会说这是迎财神的日子。若是在平时,大部分人则会以公历来计算日子,但在春节期间,农历算法强势回归,并定义了每一天大家应该做的事。这就是春节的力量,传统文化借此彰显其威势,在方方面面影响着每一个人。这种影响已经强大到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它的叙事方式,顺着它的指令行事,完全不由你的意志左右。
由此可见,春节在向所有人宣告一件事:传统文化依然生机勃勃,即使在平时你没有察觉到它的力量,但在春节期间,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我并非一概排斥传统文化,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概念,我们不能简单评价。我相信传统文化既有陋习,也有属于普遍启示的成分。更为重要的是,我认为这是理解国人行为的关键所在。当我们成为基督徒后,思想、情感、行为模式本应当受基督的教训影响,但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我们依然被强大的传统文化所左右,也被强大的时代浪潮所牵引。
如果我们要把人心夺回归向基督,那么我们就有必要了解和体验传统文化。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在春节期间能够感受传统文化的力量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感受到痛苦或茫然。但不经历这个过程,我们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是有真理扎根,还是被传统占据呢?所以,我劝所有处在冲击中的肢体们以此来看待这几天的经历。我们不要受困于自己的情绪,也不要浪费深刻的体验,即使这体验充满痛苦或者撕扯。我们可以将此当成“道成肉身式”的体验,在春节,我们进入了传统文化的中心,感受到其力量的强大,在有意无意间臣服于它的权威。
“道成肉身式”的体验,除了深入其中,任由其击打、苦待外,还有更积极的一面,那就是以“道”的高度看待这些。如果只有沉浸在其中,不管是享受还是忍耐,我们都无法有超越性的看见和突破。“道成肉身,住在我们当中”,不单有对人类败坏的深刻感知,更为重要的是有“道”在其中。太初之道既是真光,能照明一切的黑暗;又是两刃的利剑,能辨明一切。这道更有医治之能,能把人从败坏性情和扭曲的文化中释放出来。
所以,在感知到传统文化的力量,被其裹挟之时,我们要回到“太初之道”上来。这就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天窗,让我们可以呼吸到天上的气息。有了这样的思维转变,我们就会珍重自己所经历的种种,并加以研究,借此就可以看明有哪些力量在左右和影响着自己的生命。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我们就可以有针对性的回到“道”上来,从其中汲取应对的力量,或求智慧,或求力量,或求胆识,或求怜悯,或求医治。
要产生这种转变的关键前提是要把这些看成是神许可的,并积极建设自己的心理,回到凡事为主而作的根基上来。就消极角度而言,神若要我们暂时忍受冲击、撕扯或痛苦,那么我们就去忍耐。虽然暂时看不到忍耐的意义,但至少我们可以视其为与主同行的操练。基督凡事受过试探,祂在世上时也必然受到当时文化的猛烈冲击。那么,我们在春节期间所遭遇的种种,就可以视之为与主同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真实与主联合,从中我们就可以获得力量,因为我们的重轭有主和我们一同担当。
从积极角度来看,这乃是医治的开始。传统文化在我们生下来那一刻就已经深深烙入我们的骨子里了,其影响的深远远超我们所能想象的。我们很难讲清楚这些影响有多少是正面的,又有多少是致命的。甚至有些时候,我们还会把传统所赋予我们的认知当作真理,所有的理智和情感都跪倒在其面前。这种时候,我们就会错误的把文化当成真理加以护卫。法利赛人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杀了生命之主。所以,当我们从“道”的高度去看待春节的经历时,我们心中的隐情就会被显明,医治也就随之而来。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如果我们不能如此思考春节期间遭遇的种种,那么我们就会一年又一年陷入到同样的漩涡里。或许外在的压力在我们短暂的一生中都会存在,但我们的内心在回到“道”上后,就可以因此变得更加强大和完全。就这层意义来讲,春节不再是会让我们窒息的恶兽,而是神给我们安排的陪练小狗。随着我们内心的变化,说不定身边的人也会一点一点被我们影响。这样的变化日积月累,可能就会改变下一代的环境,给他们留下一个更为健康的春节。
当两种文化在我们身内交战时,张力是必然的。这种张力并非人力能够解决,唯独在主的怜悯下我们方能有喘气的空间。唯独仰望那加给我们力量的,我们才能四面受敌,却不被捆住;心里作难,却不至失望;遭逼迫,却不被丢弃;打倒了,却不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