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上海,很冷,以至于我已经开始盖上了鸭绒被。
各地的管控开始逐渐放松,上海却越来越严格。做公交车的时候,师傅会反复强调“扫场所码”。我总是会很配合的“哦”一声,然后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扫码。
公司楼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个自愿者,红马甲,身上挂着一个大喇叭,自动播放着“进店请扫场所码”。天气那么冷,他在室外走来走去,也挺辛苦的。
教会的周二晚聚会,又暂停了。对于我而言,倒是挺好的,可以休息一下了。
疫情前的上海,每年这个时候,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圣诞季节,商场装扮的华丽又温馨,播放着熟悉的圣诞歌曲,空调足够温暖,室内香薰足够迷人。同时,各大公司组织新奇百出的公司年会。年会、聚餐、抽奖……这些事情仿佛已经离开我们很久很久了。
现在的上海,死气沉沉,人人焦虑。大家不再害怕病毒,而是害怕不确定的管控制度。真希望,可以早日恢复原来的上海。那个自由的、开放的、热闹的、繁华的上海。
好消息,也是有的。我的父母在西藏结束了三个多月的封控后,终于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想必下周他们就可以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了。
最近因为经济压力,我自己也开始做了很多尝试,比如教别人弹吉他(还录了一个网课),开了一个网上百货商店(里面大部分的货品还是挺物美价廉的,选品的姐妹也是电商从业十几年的行家。只是因为疫情影响了快递,发货非常慢),另外我自己也开始接一些适当的推广(俗称“恰饭”,当然了,这个频率不会太高。太离谱的,我也不会接。其实,过去我每个月都要拒绝掉大量的商业推广,一是因为觉得有些推广不靠谱,二是因为觉得会影响读者体验。毕竟我希望大家能够在这里安心的阅读。)
小的时候跟着母亲走街串巷、走乡串镇的做过一些小生意,卖过爆米花、也卖过猪油,其他的有没有,不记得了。母亲不识字,所以带着我算账。父亲那个时候爱赌,母亲只能自谋出路。年少的我倒也不觉得辛苦,甚至觉得挺有意思的,直到我长大后才明白母亲的“生活所迫”,如果可以,一个女人何苦要吃这样的苦呢!还要带着年少的孩子。
原本我也只是想要纯写文字的,这也是我的热爱所在。现在我也算是“生活所迫”了。开店卖货、接合作推广。一开始我觉得有点拧巴,现在我倒是觉得上帝把我推到这个情况中,我竟然也可以开始做一些原本我不会做的事情。有一种改变和成长的喜悦。
在困境中,很多餐厅倒闭了。而我却发现我们楼下的一家新开的餐厅,生意很好。他们的策略是便宜、好吃,薄利多销。当然,也是在大家都可以出行的情况下,他们才能有好生意。老板夫妇原本在同一个店面经营的是杂货店,发现生意不好,就改成了餐馆。当时我想“杂货店的老板做饭,应该不会太好吃吧。”直到一次我在他们的店里吃了一碗炒河粉,我便成了他们的忠实回头客。真的是好吃,又便宜。
很多事情在变,人也在变,我想我也在变。只是我希望我还是可以守住一些底线,写出真实、温暖、益人的文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