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在增加,喜乐在减少。
“心地枯干软弱可怜……”,最近这个bgm总在脑海里回想。
慢性病式的压力,令我失去了灵性的活力,重复做着一直在做的事情,渐渐丢掉了意义。若不是领受的恩典太多,恐怕我难以为继。
这阵子如同经历一场系统的压力测试,在高负载下持续运作,势必要显出其可用性以及持续性。所有的部分都很紧张,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记得以前公司新设备上线时,所有人员都严阵以待、紧张兮兮,玩笑少了,话语也短促,每根弦都绷紧,生怕问题出在自己那一环。
感知到这种威胁,焦虑如藤蔓爬上心头,甚至找不到从哪根开始的。如此往复,恶性循环,进而触发了应激反应机制——负面情绪陡增,对人无理的埋怨和对己无情的否定轮番上阵,尽管还在“可防可控”的地步,但焦虑的水位线正在飙升,不知何时会超过我这小水库的上线。
或战或逃
我本能地或战或逃,
或逃:在这缺少帮助的地方,从哪里能得出路呢?你给的处境太难、问题太大,我装备不够、生命浅薄,根本无力应对。
或战:显个奇迹吧,不然真坚持不下去了。你真的与我们同在吗?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呢?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情况还是如此?
战fight或逃flight中间只差了一个l,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在可怜的自我保护,还是无奈的自我放逐。
情绪会传染,在一个系统里的社群更是如此,我感到身边人也在做出一些应激反应,而不是冷静地回应。
通常,祂的旨意都被门徒大大的忽略。偶有对峙的时候,就如临大敌,反应无非是:
或战——你对我不好
或逃——我办不到
这跟可8章中的两种人一样。当门徒以为他们再次被要求给数千人提供饭食时,他们感受到了威胁;当法利赛人以为人子来是要他们的命时,他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他们的反应,正如大多数时候我们在面临危险时的反应——或战或逃。
可是,门徒们忘记了不久之前祂用五饼&二鱼喂饱了五千人。他们还在问,不是谦卑地求问,而是不满地质问,“在这荒郊野岭,从哪里能得饼呢?”答案呼之欲出,答案就在他们眼前,可是他们太着急撇清关系,连衣服都不要了就想逃走。
法利赛人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们把祂当作假想敌,为祂的影响力日趋增长而惴惴不安。他们出来,作出战斗姿态,盘问向他们并无恶意的拉比,“秀一下你的肌肉吧,让我们看看你的能耐。”你可以想到许多同类的说法:“给我___,我就信”;“如果你爱我,就帮我___”。条件状语从句是他们最熟悉的句式,他们的生命并非建立在确定的基础上,而是插在名为“如果”的沙土里。
在挑战和威胁面前有两种人,一种人拒绝摆在眼前的答案却要舍近求远,他们的生命在旷野转圈圈,好像鬼打墙一样,在清醒的旁观者看来是多么的滑稽;
另外一种人,他们问了太多如果,如果这样,如果那样,无尽的“如果”沙粒吸干了原就枯竭的小溪。把自己整晕/吓倒后,便是与至圣者分离的焦虑。
他们的焦虑表现在:前者生怕祂做不到,后者生怕祂做得到。但他们的起点和终点出奇的一致:我。
他们都是先知,或者说,焦虑的人都自视为先知,假设自己知道万事万物的可能性,并且洞悉了这种可能性和另外一种可能性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焦虑的人容易以为自己想象力超群且无比精准,却忘记了自己总是盯着那些糟糕的可能性,而因此忽略了恩 典的超越性。只考虑自己的因素可能真的没有答案,可一旦圣者介入,万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