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多雷(Gustave Dore)(1832-1883)圣经插图
题解:“道言咀味”之“道言”是指圣经传道书而言,“咀味”是咀嚼味道的意思,一如旧约所言牛羊之反刍或新约所言婴儿之爱慕灵奶。因所爱慕,故反复咀嚼,咀嚼出味,故形诸咏叹,见诸复述,所以说是“转译”。转译就不是直译,故而“道言咀味”不当做直接译经看,因已有自己所咀之味,也就是一己之体会。我们读圣经,因自己的教育背景、生活阅历等,可能会有个体独特的感想、领悟,只要不违圣经真义,合乎正道,即可互相查验,彼此裨益。“道言咀味”初意是为有其他传统宗教信仰背景的朋友而作,转译时参考了网络上的多种中英文译本。我以往读和合本传道书时,会感到有些地方类似格言汇集,似乎前后没有很强的联系,经过转译时的反复咀味,渐渐体会到原作者一以贯之的思路,故而觉得这个转译过程于己颇为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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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言咀味”全文共4336字,包含不重复汉字889字。与此对比,和合本传道书共6144字,包含不重复汉字839字。
如前所言,转译初衷是为有传统宗教文化背景之人而作,故斟酌字句时,于可汇通处,用了诸如“法”、“缘”,又用了诸如“穷达”、“达尊”等字眼,其中,像“达尊”是出自《孟子·公孙丑下》“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之句。
为便读者理解,亦将所咀味体会到之原作思路于十二章标题各以八字标出,并胪列于下,使读者能粗览标题而略知正文主线大意。正文则按四字一顿,十六字一行排之,共得271行。
第一章 作者弁言,综述万事
第二章 一切有为,皆归虚空
第三章 上帝所为,终始有时
第四章 世间优劣,并类逐风
第五章 凡日光下,上帝鉴察
第六章 核此虚空,如何度过
第七章 虑死达生,持守敬畏
第八章 上帝掌权,无人能测
第九章 人生诸般,皆源恩典
第十章 位分尊贵,莫轻离弃
第十一章 努力面前,知将审判
第十二章 阐明总旨,心归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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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督教新三字经》
2、《圣经百名谱》
3、《基督教千字文》
4、《基督教千字文(续)》
5、《天学对课》
6、《天学对韵》
7、《天学三字经》
8、《天学五言鉴》
9、《天学千字文》
10、《天学琼林》
11、《天学童诗》
12、《为孩子写一首诗》
……
道言咀味
智慧王所罗门之言
转译自圣经传道书
第一章 作者弁言,综述万事
大卫之子,师者之言。彼时作王,耶路撒冷,
乃言之曰:万般皆空,诸法俱妄。众人劳力,
日光之下,世代不息,尘缘不灭。而人孳孳,
毕竟何得?日升日没,旋归其处;风吹飘转,
复循南北。江流入海,而海不满,水气蒸腾,
寻返其源。诸如此类,难能繁述。眼所倦观,
耳所倦闻。已有复来,既往复行,日光之下,
询无有新。岂有一事,可指云新?其亦陈迹,
邃古似今。前人之名,来者之兴,后世俱泯,
忘如烟云。我既述此,本为大王,统以色列,
居撒冷城。而志究悉,天下之事,考之以智,
索于上帝。乃知众人,所负实重。我见万事,
凡日所照,俱为虚空,有类逐风。曲者难直,
缺者难足。故我沉思:我胜前王,广历智慧,
多有知识。而此智识,愚妄之辨,亦类逐风,
其乃因兹,智大愁多,识广忧胜,斯我所知。
第二章 一切有为,皆归虚空
故我心惟:何者为善?其为欢耶?终亦觉妄。
以我所见,狂笑为愚,虚欢何益?饱之以酒,
抱之以痴。我欲遍观,普天之下,众生之期,
何者实嘉。故我思力,不失智慧。乃兴巨工,
创建园囿。居以广屋,植以葡萄,及诸果木,
并溉池林。男仆女婢,其余家奴,亦多蓄买,
更有牛羊,群畜无数,兼积金银,诸省之财,
王者之宝。俳优倡伶,姬妾妃嫔。人心所悦,
人眼所欣,凡此种种,我俱乐为,不加沮阻。
故我昌大,远超前人,在撒冷者。而我智识,
亦不离身。我心所畅,我意所欢,我手所做,
我力所当,允得所偿。而我思惟,观斯诸事,
实系逐风,皆属虚妄。日光之下,其有何益?
故我思忖:智之与愚,慧之与狂。王之事业,
后来之人,讵能胜王?故我乃知,智之胜愚,
犹光愈暗。智者明见,愚人昧行,而斯二者,
命有同终。既如斯悟,而我心惟:愚者之遭,
智者亦遇,而我多智,亦将奚益?我心乃叹,
斯亦虚空。智者若愚,无人久忆,奄忽同泯,
智者亦逝。日光之下,凡所劳作,俱生烦悴,
遂使人厌。生生所事,实类逐风,俱为虚空。
故我反憎,素所劳苦,因我所积,必遗后人,
而其智愚,谁所能知?彼将掌管,我所勤勉,
一切辛劳,岂不虚妄?故我悲怅,平生诸般,
劳苦从事。以智以巧,忧碌所积,尽予他人,
人亦未劳,徒得所有。此真虚妄,为大不幸。
然而世间,诸所劳烦,毕竟何得?有人终日,
苦痛悲哀,甚至夜间,不得睡眠,此亦虚空。
故人所事,莫如饮食,晏然所为。以我观之,
此由上帝,若然非彼,孰能享兹?于其所悦,
上帝锡福,并诸智识;而于罪人,则俾劳苦,
将所积财,畀于前者。斯亦虚空,类如逐风。
第三章 上帝所为,终始有时
乃知凡事,俱有其时,天下万务,各有定期。
生有其时,死有其时;栽植有时,揠拔有时;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哭泣有时,欢笑有时;哀伤有时,舞蹈有时;
抛石有时,聚垒有时;拥抱有时,含忍有时;
寻索有时,失散有时;存留有时,撇弃有时;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
爱慕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平有时。
于斯而观,劳苦繁难,人何所得?以我所见,
兹为重役,自天予人。上帝所为,亦使万物,
各因其时,得成其善。而于众人,则定永恒,
使彼心念。然此众生,不能参悟,上帝所为,
造物终始。我乃知此,人生世上,乐而好行,
莫善于兹。人若饮食,于其劳作,得所安享,
斯亦天赐。故我乃知,上帝所为,永存不废,
无可加增,无可褫夺。实即如斯,上帝欲人,
能生敬畏。此时之事,早已定之,将来之事,
亦已先存。而诸过往,上帝亦将,俾入称算。
我乃复观,日光之下,审断之处,罪恶存焉,
公义之所,邪恶在焉。故我心惟,凡事有时,
万务有期,上帝亦必,审断义忤。我复思惟,
上帝使人,经此试炼,人乃悟得,所与兽同。
人之运命,实同动物。俱待归陨,均趋逝期。
气息相类,人何所强?故言众生,万事虚空。
同一归宿,并至终所,出于尘土,复归尘土。
而凭谁知,人灵必升,兽则降下,覆于地土?
故我乃知,人莫善如,于其劳作,乃能安享,
此即其份。因其身后,安能复生,得睹善恶?
第四章 世间优劣,并类逐风
故我复观,见诸欺压,日光之下,弱者陨泪,
而无安慰,强者逞势,亦无所安。故我乃称,
已死之人,反胜生者。然未生者,尤胜于前,
因彼未睹,世间诸恶。我见世人,相嫉相竞,
生诸造作,一切伟业,斯亦虚空,类如逐风。
愚者敛手,乃致败惰。若为多得,劳碌捕风,
不如少得,而享安宁。日光之下,虚空之事,
我所见者,复有数端。有彼孤身,无嗣无兄,
不舍劳乏,无餍财富,彼亦自问:“劳碌为谁,
而不享乐?”此亦虚空,极大苦役。二人同工,
胜于一人,因其所劳,亦得嘉报。倘有倾跌,
同伴得搀。苟无斯援,独坐于地,岂不可怜!
而况二人,共宿同暖。独守一身,焉得彼暖?
一人易攻,二人难克。三股之绳,未易轻折。
有一少年,穷而智慧,胜于老王,昏不纳谏。
此一少年,虽出卑微,或生贫苦,犹可致王。
我知众人,俱相奔走,追随少年,承继前王。
统御之众,凡诸人民,其数无量。然后来者,
亦将有厌,于此新王。斯亦虚空,所类逐风。
第五章 凡日光下,上帝鉴察
故当肃步,上帝之前,受教其所,胜于拜祭。
愚人拜祭,不晓其理,不知己错。故莫急言,
率情许愿。上帝在天,尔在地上,宜尔少言。
忧虑繁多,乃致幻梦;言语繁多,亦显愚昧。
若许一愿,既诺当偿,莫使迟阻。许而不还,
莫如不许,反成愚者,不蒙纳悦。故莫汝口,
反致汝罪。又悔所许,辩为错失。何使尔言,
获怒上帝,并败尔工?故当祗敬,亦当悉知,
多梦多言,亦多虚空。若见一地,穷者受欺,
公义被夺,汝勿惊诧。因其官长,上有监察,
更有在上,临鉴诸人。故言斯地,王权若行,
则为众益。而嗜财者,不以财足,贪利之人,
亦无餍时。斯亦虚空。货财加增,食费亦侈,
于其主人,除眼看外,究有何益?当其饭罢,
劳工酣梦,而富足者,难得眠味。故我所见,
日光之下,斯一巨患,即为财主,反遭财累。
向所积聚,因祸顷失,虽有子嗣,竟无所遗。
人本赤身,出于母腹,赤身而来,亦赤身去。
凡所辛劳,无一可携。来时如何,去亦如何,
逐风劳碌,毕竟何得?岂非巨患?而况终身,
寝食不安,多有烦恼,兼诸疾痛,并及愤懑。
故我乃识,上帝赐人,短暂一生,日光之下,
所用饮食,于其劳碌,倘能安享,允为美善,
因此安享,实为其份。既得其份,欢然其工,
乐享所有,上帝所赐,诸般财富,斯即天恩。
其人毋庸,愁虑时日,乃因上帝,俾足喜乐。
第六章 核此虚空,如何度过
我乃复见,日光之下,另一罪患,重压于人。
即人所愿,无所缺乏,财富尊荣,蒙上帝赐,
而未蒙赐,得己安享,复有他人,受享其有。
此实虚空,为大哀患。因未安享,其心福乐,
纵有百嗣,复历长年,及其死葬,并不得安。
故我乃言,夭折之胎,反胜于斯。因其来去,
出虚入暗,名亦遂没。虽未见光,及知诸事,
然多安息,故反更胜。彼人纵历,千复千年,
然未安享,彼之福乐。诸众岂非,同一归宿?
众人所事,悉为口腹,而其欲心,从无餍足。
纵然智者,何胜于愚?穷而能达,又何所益?
心所妄想,不如眼见。此亦虚空,类若逐风。
诸所存有,兹已得识,而人所是,亦已得知。
岂有一人,足相辩驳?呈辞愈多,虚空愈明,
而此呈辞,又焉益人?因人不知,如影生涯,
虚空之日,何为善嘉,谁相语彼,身后诸事?
第七章 虑死达生,持守敬畏
嗟彼美名,胜于香膏,而人死日,反胜其生。
故往悼死,亦胜庆生,因人皆死,生者萦心。
心怀忧患,胜于安乐,因所忧患,终使心安。
故智者心,常思丧亡,而愚者意,常在逸乐。
受智者斥,亦更胜于,听愚者歌,因其欢笑,
有类燃棘,实亦虚空。而智者心,亦能贿蚀,
复被诈胁,乃转成愚。故事之终,胜于其始。
忍而耐之,乃胜自是。愚者怀怒,易被激动,
汝勿效此,而发愚问,乃言:何为,昔好于今?
当知智慧,如嘉产业,裨益诸人,爱光明者。
智识之益,亦即如斯:如财富身,保全人命。
当思诸般,上帝之为,彼使曲绕,岂宜直行?
故当顺达,即乐其时,倘遇艰难,亦当思惟。
因上帝使,穷达俱存。是故将来,人不能识。
义而丧亡,恶而长命,我于浮生,二者俱睹。
故莫自智,激义自毁,亦莫自愚,恶盈早亡。
敬上帝者,不为已甚,执此一端,不忘于彼。
智慧使人,勇力超众,所谓智者,远逾在位。
然无义人,在世行义,而无一罪。故莫究查,
凡人所言,否则汝将,闻人詈汝,而汝自知,
汝心之内,亦多詈人。凡此我皆,以智考量,
我亦志欲,齐彼智贤。然智邈远,我所不逮,
其理甚深,又谁能测?故我转思,详究智慧,
万事之理,并悟诸般,罪恶为愚,愚昧为狂。
我乃见彼,苦毒妇人,心如网罗,手似链锁,
罪人被缠,有甚于死。敬上帝者,则能得脱。
故我谕兹,我所查见。兹乃逐事,所见事理,
昔我思索,而未得者。千男子中,或得嘉士,
众女子内,焉觅得一?我于其间,所见唯兹:
上帝造人,原本正直,而人已违,出诸诈诡。
第八章 上帝掌权,无人能测
非惟诈诡,容貌或恶,智慧使人,脸面发光。
谁似智者?知万事理?我乃言兹,因汝敬神,
当顺王命。彼行其愿,而汝勿以,恶由遂抗,
亟违其面。因王之言,亦出达尊,而又谁能,
诘彼何为。智者之心,知所定时,因诸事体,
皆有时序。虽有苦患,重加于身,尊王之命,
而无苟害。乃因无人,知悉将来,能语身后。
亦无人能,掌生执死,权御呼吸。若彼争战,
无人得免,虽恶者恶,无助其缓。如斯诸类,
当我思惟,日光之下,所行诸事,我所俱见。
有时一人,辖管他人,致其苦害。彼行此恶,
素亦来往,圣所之前,受誉城中,而后死葬,
斯亦虚空。当诸罪恶,刑罚延迟,人心即堕,
尽思谬错。虽一恶人,百行其恶,更活多年,
而我乃知,敬上帝者,将胜于彼,因彼恶者,
不畏上帝,亦将终衰,年日如影,不得久长。
世间虚空,复有诸如:义人行义,反得恶报,
恶人为恶,竟获义赏。如我所言,斯亦虚空。
故我称彼,日光之下,上帝所赐,平生年月,
莫如安享,饮食欢乐,于诸劳作,福乐相随。
当我沉思,查诸智慧,审之众人,世间劳苦,
或有倦眼,昼夜不眠,我乃知悉,日光之下,
无人能晓,上帝作为。虽其力悟,不得真义。
纵有慧者,称其可知,彼之所知,亦非真知。
第九章 人生诸般,皆源恩典
故我遍观,深惟乃知,上帝握诸,义者智者,
及其作为,然无人知,所返己者,爱耶恨耶。
其所共者,众人均命,无论义邪,善恶清浊,
虔敬与否,善者所遭,罪人亦遇,誓者如何,
未誓如之。日光之下,众人均命,斯是所苦。
而况人心,满有罪恶,当其生前,充蓄愚狂,
而后遂死,入逝者列。凡诸生者,其尚有望,
纵生之狗,胜于死狮。因彼生者,知其必死,
而已逝者,无有所知,别无多赏,人亦遂忘。
其诸爱恨,凡所妒忌,亦同久谢。日光之下,
凡事诸情,永无其份。故言于汝,上帝既眷,
尔之所为,则可欢心,安食畅饮。当俾衣裳,
洁白端净;亦有尊荣,膏抹尔首。当汝在世,
虚空之日,上帝予汝,辛劳之中,当同汝妻,
安享斯世,欢汝所爱,兹乃汝份。汝手劳作,
则尽汝力,因彼阴间,汝所必往,别无所为,
无可筹划,无诸智识。我乃复观,日光之下:
便捷之人,未必定赢;勇壮之士,未必定胜;
更有智者,未必饱食;才学之士,未必富足;
而博知者,未必获称。唯时与遇,临之则成。
更乃无人,辨时知机。鱼为罟获,鸟被网罗。
不意之恶,猝临之灾,人遭困陷,亦复如是。
我乃又见,世间复有,智慧若斯,予极感怀。
有彼小城,寡民其中。复有悍王,筑垒来攻。
围城之际,城中一人,虽贫而智,以彼智慧,
救拔此城。然亦无人,念此贫者。故我乃言,
虽贫者智,为人所弃,并其所言,不复为听,
然有智慧,胜于勇力。智者寡言,愚者喧嚷,
宁静闻贤,胜听愚王。智逾刀剑,罪败诸善。
第十章 位分尊贵,莫轻离弃
如彼死蝇,使香膏臭,罪人寸愚,足倾贤智。
智者之心,存于正路;愚者之意,偏于歧径。
彼于所行,亦如示人,无知无识,其愚何极。
苟有在位,迁怒于汝,勿忘汝职,当和以静,
区处大缪。因我亦见,日光之下,出于掌权,
有彼恶错,亦即愚者,居众高位,而尊贵者,
反在卑微。奴仆乘马,王子徒步,转如奴仆,
斯我所见。掘井或堕,凿墙遭蛇,摧石易伤,
砍木多险。斧钝不锐,所费多力,然巧于技,
亦终获益。施术之前,蛇若啮人,于彼术士,
则失其利。而愚者唇,亦败己身;唯智者舌,
吐言温文。愚者之语,繁句多辞,始则愚昧,
终则邪妄。而亦无人,知诸将来,谁可语彼,
身后一切?愚人所为,徒增己累,致迷要路。
嗟彼邦国,王若卑弱,众宰晨宴,则祸不远。
君王若尊,群臣有度,黾勉非荒,则国之福。
人之懒惰,房梁亦倾;四肢不勤,屋漏频频。
宴饮逐欢,酒使心畅,然其侈费,所当度量。
内毋怨王,暗毋咒富,因言有翼,可致播传。
第十一章 努力面前,知将审判
当撒汝粮,水面之上,因积日久,将见所长。
当分汝份,尽惠诸人,因汝不知,何灾或降。
云满水气,注雨于地。树依倒处,随其南北。
彼观风者,必不撒种;望云之人,不事收割。
风何所行,胎何以成,汝尚不知,上帝作为,
造物之工,汝亦难明。故于晨朝,当撒汝种,
及于晚夕,手亦勿惰,因汝不知,何者将茂,
或此或彼,亦或俱荣。眼见光明,何其美好。
光本嘉美,人或长年。而斯长年,俱宜安享。
乃亦勿忘,黑暗之日,因其将繁,而诸将来,
事皆虚幻。是故当汝,少年之时,青春之日,
当令汝心,欢然喜乐,行汝所愿,悦汝所观,
蠲汝心忧,弃汝身累,因盛年日,倏逝如幻,
而亦当知,凡斯诸事,上帝亦将,俾于审判。
第十二章 阐明总旨,心归上帝
故当心归,造汝之主,于汝青春,忧患未及,
勿待年衰,方悟虚过。勿待日月,消逝冥漠,
诸星光明,尽皆昏暗,彼时亦如,雨罢云返。
阍者颤栗,勇者伛偻,磨者稀止,望者昏迷。
窗暗门掩,街静声希,食寝渐废,闻雀遂起,
歌而音渺,行而惧高,头白如杏,复畏险径,
态臃如蝗,精力丧亡。人归永乡,吊者来往。
如银链折,如金罐破,瓶碎泉旁,轳毁井侧,
当彼之时,尘归于地,返其所出,灵亦如之,
归于上帝,赐人灵者。一如师言:虚而又虚,
万事皆空。而彼人师,非惟智慧,亦传诸识,
俾于广众。思而得之,条而陈之,集兹箴言。
复运美辞,抒此良语,正直如刺,牧人所执,
诚确如钉,坚而不移。凡斯俱出,同一牧者。
故诲汝知,此道言外,著述无尽,穷究累身。
今既俱闻,兹为总旨:敬畏上帝,遵彼诫命,
因其乃为,人之本分,责所宜尽。而上帝将,
审判诸行,无论隐显,或善或恶,俾各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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