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3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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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轮回之绝望



许多人妄想再活一生,或是忘记一切从头再来,我也是如此,不想面对当下的现实,就想让时间跳过,或许死亡就成了逃离一切的大门……为了不那么绝望,我们也有一些说法,将恐惧的未知定义,指向迎接新生。因此世界在转动中牵动人情世故,带动人的生,以及人失去以后的事。世界成了真实的乌托邦,在一个固有的规律中,没有一丝变化,于是佛教寻求涅槃——尝试一次“真”的死亡,逃脱生死轮回,逃脱乌托邦,寻找一个解脱罢了。


轮回带来的绝望,在你我间看来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佛教的涅槃,这一种观念会让人不再关注世事,不断放空自己,寻找世界或是身体,甚至灵魂的出口;另一种方法,是哲学家叔本华的观念,人死了,这个陷在泥沼规则的宇宙万物仍旧存在,并不造成什么影响,若要寻找真正的死亡,不如将这世界,这宇宙的本质毁灭,无人生,亦无人死。

轮回这一观念像是可以套用在许多方面,人的生命,历史的规律,对自然的认知。纵观中国历史,或是圣经历史,好像确实如此,历史不断重演,所谓的风水轮流转造成了命运的漩涡。宇宙,不停转圈,最终在吞噬中渐渐毁灭……就算世界充满色彩,充斥着思想,迸溅着各种火花亮光,仍毫无意义。在我看来,轮回就是如此绝望,却也绝望得有些许趣味。毕竟在这个道理中,人活得虚空,虚空得再精彩,至终也不过洋相罢了。


轮回是一个有情绪的说法,但其理论的初衷,也是为了在最浅层的绝望中劝人向善,免得后世变得像低级生物一般野蛮。然而人的灵魂却在这一理论中变得陈旧,更别说孤不孤独了,且变得毫无安全感。谁知道出生的儿女是否是自己曾伤害过的谁,或是圈里某只新生的羔羊便是自己的某位先辈。轮回以天地的报应,给人以恐惧而产生自律的行为,于是命运在此处被安排得如此可怖,又在旁人眼里显得滑稽。有人说前世的情人会成为自己的女儿,有人说前世的好友今生仍会羁绊,有人说前世的冤屈,今生会为之偿还;今生你又饥又贫,来世你家财万贯;今生德行高于万人,来世就可以享受些什么。这不过是功利的观念罢了,在这种思想中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有助人之心,只为了被轮回的掌管者关注记录,省得以后日子不好过。

可是,就算做了这一切,积累了一生的功德,以后的你还会是你吗?得到的不过是属于以后失忆的灵魂,那是谁?没有共同的家庭背景,没有共同的经历,不是同一个名字,极有可能在不同的文化背景,甚至不一定是同一种生物,只有同一个灵魂……若按今世的说法,到头来盼望的,只忠于自己如今所建立的意识无关,最终仍旧虚空。轮回不休的状态,至终归于虚无,于是佛教将这世界的本质称作“空”。


若世界为空,轮回便成了最合理的生死之道。旦夕祸福,至终仍无意义,最高大上的岂不就是逃离这规则吗?然而注定尘封仍旧被尘封,自己为自己的一生筑梯,到最后一刻忽然发现,或许不过是开拓者自己的妄想罢了。这种轮回的思想不是被神化的“阎王爷”或是“罗刹恶鬼”,这些不过是情节式的恐吓罢了,在轮回境内,唯有因缘和涅槃是超然的,其余的都是人的挣扎罢了。在此看来,或许佛教就是最早的无神论者,最初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承认命运,承认灵魂存在,却不承认鬼神存在的唯心主义者。当然,超然事物的概念,不过是不得不承认上帝的人类的一种本能反应。若没了这种朝着超然性方向行的思想本能,不知我们是否还有想象力可言……

若在纯然没有超然的世界观来看,佛法确实博大,然而自然和人本身却在各样的自然状态中否认这些。死亡,一个人人都终将经历却没有人知道且亲身经历后还能讲述的事。像是一人只要存在于世界就感染的一种病疾,许多现象都能造成死亡的结果,有人发作得快,有人会相对较慢,或许也有一些外力影响使之在看起来在不自然的时间发作。因此,死亡单靠凡人的猜测,永远都是未知的。人人都有对超然事物的想象,许多人都能编出一套看起来不错的故事,一套属于自己世界观的生死运作系统。然而,我们想象着超然的现象,却不承认超然事物的存在,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且在许多方面来看,超然事物就在我们自身当中有一些特定的活动。例如情感,这就是一种在我们身上发生的超然现象,然而因着人人都有情感,所以被我们错认为这就是邪情私欲。但这无法控制情感的现象,不就是因为我们的局限性吗?而邪情私欲,就是因为人自身的局限与这种超然的情感不适配,才使得我们生做出许多负面的行为,或是表达负面的情绪。但情感是一种人人都有,都可以感受到,甚至可被称为奇异的超然事物,就像摩西脸上的光芒一般,照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有人喜悦,有人恐惧……


因此,若要认识生死,首要确定的,就是我们需要认识超然现象背后,真正的超越者。或许佛教的涅槃也是指向追寻这个,或是相信轮回说的柏拉图的理念世界亦是如此。然而我们靠自己筑梯,总将方向摆错,寻了一辈子涅槃,却只是荒废了灵魂在世的时间,终究堕入灭亡。没错,我所相信的是灵魂不散,并有最终的归宿。并且我明确的知道这一超然现象背后的超然事物为何,这不是我自己筑梯寻见了什么,若真能成功,历史万千多年,或许哪位哲学家碰巧就寻到了。只因这超然事物不是一个被摆在某处的没有生息的宝箱而已,也不是一个能力满满的仪器。祂是一个有位格的上帝,而这个上帝不过是我们认知中对祂的尊称。祂将自己启示,光照那些祂所拣选能够认识祂的人们,并将这些人的生死以自己亲自降临经历并复活,向世人做了见证,为这些人预备了死后美好的去处,并应许了人最完满的状态。而这位亲身经历人类生死的上帝就是耶稣基督,这些人就是基督徒。

或许这么说显得突兀且有些独断,然而真理有时在绝对的情况下,就成了公设,成了绝对正确的定义。因着上帝已经在正确的位置给了我们答案,且让我们在他的恩典中一步登顶,我们何苦相信着轮回,在自己所认为的三生三世当中,忘记了世界,又努力地漫无目的地忘我,寻找毫无认知只有一个定义的涅槃?并且在真理中,我知道,圣经对基督徒的应许是:“我又赐给他们永生;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他们夺去。”这路是窄的,门是小的,当人人在轮回中追寻,以为自己大义凛然时,宽大的道路看似光明,火光早已将奔跑在最前方的那群人吞噬,无人告诉你们,唯有留下的残骸做见证。然而人眼被蒙蔽时,一切噩耗,都能被看成是好的……

20190301修改完毕,于带不走的阴郁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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