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马礼逊(Robert Marrison,1782年1月5日—1834年7月30日)的传真理事迹、中西方文化交流的贡献,对中国近代化的推动作用,这里不赘述了。本文的重点是阐述马礼逊:美好生命是如何形成的,对今天的我们以及儿女教育,有什么启发意义。
一、人伦基础:家庭排行老八
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着独子不当兵。“大书”上也有一句话:人若不看顾亲属,就是背了真道,比不信的人还不好。不看顾自己家里的人,更是如此。
马礼逊在霍克斯顿道学院接受装备,他的日记中记录:“学习如何向那些可怜堕落的罪人宣扬奇妙策士”(非原话,下同,参考《马礼逊回忆录》第9页),可是就在他入学不久,接到家人的来信:“父亲的腿病愈趋严重”希望马礼逊辍学回家,因为他妈妈在马礼逊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过世了,在1803年的2月5日,马礼逊的回信是:
“亲爱的父亲和兄姐们:….我求告了我的至高者,也是我父亲的全能者,我相信我的宇宙大老板会安排好一切事情,大老板使万物互相效力,叫爱祂的人得益处……但我不想回去,我已手扶着犁在耕耘,不会再回头看了…..”(内容参考同上)
如果没有其他七个弟兄姐妹作为背景,这话难以出口。
马礼逊从25岁来中国讲真理,52岁去世,只有回去过一次英国,那时候,父亲也过世了。如果没有其他七个弟兄姐妹,围绕在身边,这子女的良心如何安放?
他在中国讲真理过程,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同时期,有四个欧洲人在内地被斩首。
外国人在中国只能从事经商,必须局限在广州,其家属要放在澳门,马礼逊的妻子英年早逝。
孩子们怎么办呢?是他的兄弟姐妹帮助马礼逊抚养两个孩子的——没有这些背后的血缘关系,何以支持?
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即独生子家庭,如何面对海外工作,或长年外出事工呢?
怎么办?
那必须有亚伯罕献以撒的信心!
世界上外出讲真理的人,古今中外,几个人有亚伯罕一样的信心:他是信心之父啊!更不要说中国那帮“十之一”都不敢摆全的中国人呢?。
感恩,马礼逊是家长的最小的一个儿子,他爸爸有八个子女;约翰·欧文的爸爸有十四个孩子,他排行老九;约拿单·爱德华兹的爸爸有十一个子女,他排行老五…….在复兴的伟大时代,跟从者家庭生养众多和广传真理是一致的。
我在他所有的传记资料中,没有找到他23岁前,有什么学校教育的经历。
马礼逊的父亲虽然是农民出身,后来制作鞋子,是鞋坯小店主,也是当时英国不短老会(类似加尔文的背景)的监督,是真正至尊老师的信服者。
1、他父亲坚持给家人做家庭学习
马礼逊的父亲,一开始,就带领全家信服独一的至高者,做家庭学习,教导子女严格遵守周日(第1页),我们中国人熟悉的李爱约,宁愿放弃世界冠军的比赛,也要守周日,与那个时代好风气有关。(在今天某些人眼中,要被定为律法主义者了。)
1802年,马礼逊在道学院入学申请中,写下他生命改变的经历,说自己的好消息和虔诚真理的知识,都是来自父亲的教导;其次是,他们当地的灵魂老师赫托恩,在周日的教导中,他也获得了“至大之书”教训(2页),弟兄姐妹需要一个常识,儿童周日学是19世纪圣公会的灵魂老师发明的,用来向非基孩子宣讲真理用的。
有传记资料显示,马礼逊受过他舅舅,纽卡斯尔(Newcastle upon Tyne,英格兰东北部的港口城市)一个小学校长的启蒙教育,但教导内容,我不知道。马礼逊小时候,对父母的教导感兴趣之外,另外对本堂牧师的“要(之)理问答”很感兴趣(1页)。
据他的一位亲戚回忆,马礼逊十三岁的时候,能把大卫的歌119篇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
马礼逊自己归纳成长历程:“在全能者的指引下和父母及灵魂老师的教导下,我心中得到了知识和亮光”(非原文,2页)
2、他是一名很好的鞋匠
马礼逊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学习如何制作鞋坯,其手艺的熟悉程度,受人的称赞。这也是一技之长。
当然对于充满官本位文化的中国人来说,这没有多少出息,要成为公务员、要入国企,要成为大学教授,私企老板,才算有出息。
但相比至尊老师是木匠来说,马礼逊做鞋匠也不错啊。
3、马礼逊经历再生
成长于虔之敬家庭的孩子,一般没有从强盗到说道的经历,但也会有经历对自己罪恶的恨恶,对会产生渴求“不朽之永生”的新生命或“圣又洁生活的再生”。
马礼逊在他道学院申请书中说:大概在他十五岁左右,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罪,之前和一些坏孩子交往,生活变得自由散漫,日趋世俗化,这让他心神不宁,开始关注自己的灵魂:
“我害怕我将会永远地被罚进火湖,对死亡的恐惧使我强烈地向万王之王呼喊,恳求祂饶恕我的罪,引领我归向至尊老师,更新我的灵魂。从那时起,我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相信也改变了我的心灵。我和过去的那些糊涂同伴断绝了往来,专心读那本书、默想和与至高者交通。这样做,使我得到了全能者的喜悦,而他的儿子至尊老师也显现在我面前,从那时起,我加入了老师的身体,在赫托恩老师的聚会处领受记念餐,并成为祈求相聚的一员”(参考,2页,非原文)
4、17岁前专门学习母语:英语
除了那本至高之书的学习外,16岁的时候,马礼逊开始学习英语的速记,17岁的时候,开始研究默示文字的历史。
他每天睡眠时间7个小时,体力劳动,其中做鞋子的时间是12-14小时,其余时间都是用来读书和参加“属灵身体”活动。
他的日记里记录了他学习了:植物学、算术、天文和其它感兴趣的知识,特别是1属灵身体的历史,2讲真理杂志,如3《海外讲真理杂志》(1-3,非原名,意译)。
三、自学能力:马礼逊是如何自我学习呢?
外出讲真理的人,面对的一切,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处境;服侍至高者,走窄路,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在才干上,必须有自我学习的能力,自我提升的本事,在灵性上,必须和“道”有直接的关系。
从1799年(17岁)的日记记录中看,(马礼逊的日记非常短,像鲁迅的记账式的日记),主要是这么些内容(被我改动了一些关键词,非原文,仅供参考):
1月2日
晨8时才起身,多睡2小时,我决定明天不再睡那么长时间。晚7时停工,参加交通会到10时,睡了8小时,读了《差徒行传》第十七章。啊,我但愿能多读些至高者的书,更加热忱地过属灵生活,工作得格外勤奋!
2月3日
晨7时起身,读了几页亨利的《天之书解释》,步行至周日相聚场所,听了一场很好的分享。灵魂老师用的内容是约翰好消息第七章……下午一场灵魂老师用的经文是罗马人书。晚上听了雷德先生讲的一篇精彩的分享。至高者啊,求你护佑我,使我不至触犯你,求你开恩大大地帮助我。
9月28日
晚上和两位肢体一起礼拜和交谈,我还没有决定我的未来。至高无比的书,是我的唯一读物,我靠着至高者在至尊老师里得到丰盛的福气。至高者正在更多地开启我的思想,全能者啊,让我听候你的吩咐,好使我感谢你。
11月7日
读欧文医生的传记,求至高者免我的恶,求你赐我好东西,好让我更多认识至尊者。
1800年的日记
3月11日
今天我学习了好几章植物学,做了一些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最好是不是多读点天经地义的书。
4月1日
…..晚上去探访一位朋友,他很虚弱,他对我讲了至高者对他的大爱和在至尊老师里的喜乐,我和他一同祈而求,然后回家,参加了家庭晚求会,接着,我独自坐下研读天文学,因昏昏入睡,祈而求后就上床睡觉了,共睡了6个半小时。
1799年(17岁)的时候,马礼逊曾经向一个本地女孩求婚,她犹豫不决,当马礼逊说自己要到海外讲真理的时候,这个女孩拒绝了马礼逊,当听说马礼逊是去中国的时候,又同意了,马礼逊觉得这个女孩不靠谱,认为自己匆匆结婚是轻率的。
1801年(19岁)的马礼逊立定心志成为海外讲真理的人,他的日记中记录了他跟着雷德罗牧师学习拉丁文,给了10先令6便士的学费。
1803年的日记,记录了马礼逊认真地学习希腊文和希伯来文,他渴望在救恶人方面能作出自己的贡献。
马礼逊最少有两年时间跟着雷德罗老师学习,这位老师对这位勤奋读书,准备做圣之工的人给予了鼓励,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读《马礼逊回忆录》第七页:马礼逊写的一篇文章《一个立志讲真理的候选人的思考》,从各个角度反思自己是否“有担任灵魂老师职务,做至尊老师使者的愿望”呢?
1802年9月25日写信给朋友打听伦敦霍克斯顿到学院的情况,同年11月24日,向该校寄出了入学申请书。其中有几句话让我感动:
“导致我盼望当灵魂老师的动机是我有诚挚的愿望,要做至高者手中所使用的器皿,要使罪恶人从黑暗里走向光明,摆脱恶魔的权势,归向全能者的大能大德。我要成为建造至尊身体的工具,我愿舍弃自我,走在至高者指引的道路上,至高者最清楚要挑选什么样的人做他的器皿。至高者的旨意必然成全。”
四、1803-1807在霍克斯顿道学院
从别人的回忆录中,我总结一下他求学的特点:
1、他的人际关系不是一般的人际关系,而是更多的学术友谊;
2、他过着严肃的属灵生活,有着不耀眼的虔敬;
3、他对海外讲真理的兴趣很明显了,但不是逢人就说;
4、他对于成为一名海外讲真理的人,认为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5、他是最佳的模范生,他成功主要不靠自己的如何努力,而是来自至高者的祝福;
6、他勤奋读书;
但是他1803年的日记如此记录:
2月22日
晨5点起身,祈而祷后重读我写好的证道。至高者啊,今天我要奉祂的名,为他讲真理,我自问在至高者面前自己是喜乐还是忧愁,我为此颤抖。每天都冒犯至高者,我有一颗空虚的心,一颗罪又恶的心,不能被至高者所容纳,我声称我相信至高者,但我的行为在全能者面前何等不配,我心中,我对全能者没有足够的兴趣。至尊老师对我的要求和荣耀知道得很少,我对至尊老师的爱极其冷淡。至高者啊,求你增加我的知识,增强我的信心,激起我的感恩,在我的心灵里注入更多的热烈愿望,使我跟从祂,更多地奉献自己为祂服务,求您赐我在默想您的好处与荣美时,给我更多的安慰。这是奉至尊老师的名祈而求的。
3月18日而
今天,我参观了沃夫先生的天文仪,获得了不少天文知识……(非原文,参考上书的9-12页)
五、向伦敦讲真理会:申请去海外当传讲师傅
1、1803年9月,他写信给纽卡斯尔的家中,向父亲和其他朋友们征求意见,他们同意了,虽然部分人有点勉强;
2、接着,他向学校师长提出这个事情,他们劝告马礼逊深思熟虑,恳切祷告,告诉他海外讲真理的困难是大的…..
3、1804年,马礼逊坚定了海外讲真理的心志,向伦敦讲真理会申请去海外当传讲师。然后接受伦敦传讲会的答辩,委员会当晚审核,通过决议,接受马礼逊为伦敦传讲会的传讲师傅,并派他前往高士坡传讲学院接受专门的训练。(16页)
4、马礼逊给他的朋友心中说:“我把我的未来全部交托给至高者安排”,从此他的注意力就是如何学习中文了。(17页)
5、马礼逊深信:他被安排去中国,是至高者给他祷之告的回应,因他一直向去全能者呼求派他到最困难最大的地区去,在那里的百姓中传播至尊老师的好消息。(17页)
6、马礼逊希望能邀请他的朋友克罗尼一同前往中国:“我希望能说服你一起去中国开教,请正视中国有三亿五千万生灵还不知道至尊老师是他们的靠山和帮助者,请认真考虑你对至尊老师的责任,为此事向全能者祈祷,并在最短期内,给我一个回音”(19页)当然,他的朋友和他同行。但给他一个提醒:
7、“我们必须首先宣判自己的死刑,不再信任我们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相信并依靠我们永活的至高者,如果我们能至尊老师忠心至死,他必定会赐给我们生命不朽的冠冕”(19页)
六、马礼逊如何学习中文,预备中国传讲的?
按照现在的心理学理论,马礼逊错过了最佳语言敏感期,可是,至高者不这么认为。
1805年2月23日的日记里这样写着:
……我要学的有:
1、世界地理,因过去我没有学习过世界各国的地理和风土人情;
2、我过去没有学习过历史;
3、我没有学习过医疗知识;
4、没有学习自然哲学(即物理学——肖遥注释);
5、没有学习过外国语或数学;
6、传讲学。
这样伦敦传讲会安排他学习医学、天文学的知识,盼望这些对他去中国传讲有益处。
他跟着圣巴多罗买医院的布莱德医生学习医药知识;
他跟着格林尼治天文台的赫顿博士学习天文知识;
不久之后,他跟着中国人容三德学习中文。
这个时候,他正是23岁的时候,马礼逊如何学习中文的呢?
容三德是一个在中国有功名的人,深信孔子教导的一切,常常阅读四书五经,让当时的马礼逊感到惭愧——我对至圣之书还没有他这么热心呢(22页)。
容三德教导马礼逊学中文的方式,一方面是透过描红的方式,写毛笔字;一方面是透过背诵的方式,记住文章,而且要求很严格。
让人恼火的时候,这个容三德对夷狄很鄙视,有一种儒家知识分子的傲慢。马礼逊也感觉到了,他在日记中写道:“他很鄙夷我,非常孤傲。”但他为了学习中文也不得不忍受。
马礼逊需要很大的耐心和谦卑!
有一次,老师写下一段中文要马礼逊背诵,马礼逊忍无可忍地把这些(据说是唐诗)揉成一团,丢进了壁炉!这个老师大怒,拒绝给马礼逊上课了。
直到三天后,马礼逊为了帮助中国人的灵魂,就给容三德赔礼道歉,才继续教学的。此后,马礼逊放弃了英国人的学习习惯,顺服了中文老师的教导,注重写字和背诵。
今天我们许多至尊老师跟从者学习中文,乃至于许多同胞学习中文,实际上是用英语的方式学习中文,用拼音文字的方式解析中文,功半事倍!我相信是马礼逊的谦卑是被圣之灵引导的,我在国内许多场合讲中文教学法,没有几个人听我的。
历史资料告诉我们,马礼逊学习中文,大部分时间是自学的。
他在伦敦博物馆找到了一部《新至高之书》的中文译稿,并从英国皇家学院接到了《拉丁语-中文字典》,抄抄写写,按照中文老师的教导方式,几个月就学完了,并取得了好成绩。
但学习并非一帆风顺,中文当时没任何其它学习工具,实在是折磨人,1807年3月,马礼逊乘船去往美国,他在日记中写道:“有时我觉得道学、语言(尤其是汉语),还有数学,对我来说太勉为其难,甚至盼望将精力只放在道学研究上。”然而仅仅4个月后,在他乘船前往中国时,反而对中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以学习中文为乐趣,为此在至高者的指示下,我特意从伦敦抄来的中文《至高之书》和词典派上了大用。”
为何产生兴趣或者说充满激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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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东印度公司的船拒绝马礼逊搭载马礼逊去中国传讲,马礼逊不得不绕道美国,寻找新路线去中国;但美国也遇到了挫折。当时的《纽约观察报》记录了马礼逊访美的事情:
当时的美国船长也同意了马礼逊上船同行,只是怀疑而已。
船长问马礼逊说:“你期望你真的能够使伟大的中华帝国改变拜偶之像的观念吗?”,马礼逊以非同一般的坚强信念答道:“先生,我不能够,但我认定全能者必定能够”,于是,我们都向马礼逊做了最后的话别。马礼逊话不多,也不激动,他像屹立在码头上的一尊庄严的雕像,看来他脑中充满了思考,只是无法全盘托出。他心中唯一所想的是与全能者在一起,对他周围送行的人视若无睹……(36页)
“至高者”奇妙的工作开始,枯燥的中文,古老的方块字对马礼逊来说,充满了奇妙的趣味。
在去中国的船上:
7月28日
今天从早晨一直到半夜里,我都在勤读中文,我非常喜欢中文,我从伦敦带来的中文书籍非常有用,我不会忘记在伦敦时教我中文的第一位老师容三德,是他初次给了我接触和领悟中文的机会,我非常惦念他。
1807年9月8日,马礼逊来到中国广州,此时的他已经25岁。他意识到,想学好中文,不仅是和中国人交流,必须懂得中国人的思想情感和制度,才能向他们传讲。他在日记中写道,“对于一个欧洲人来说,没有中国人的帮助,要成功地学会中文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中国,是严禁外国人学习中文的。任何帮助外国人学习中文的中国人,一旦被查到,都会被杀头(38页)。这个规定对马礼逊来说,无疑是兜头一盆凉水。
困难还不止这些,马礼逊还遭到了相似教专职人员的诸多歧视,如禁止他在澳门居住,自己还要冒充美国人才能生存;广东天气十分炎热,他身体疲乏,情绪也非常灰心。
另外,生活开销也捉襟见肘,根本没钱请中文老师。全能者给他开路:让一个美国商人(也是至尊老师的跟从者)收留,住在广州城中(40页)
当时来华的信从者商人,没有什么属灵上的追求,周日也忙于各种世俗事物,这让敬又虔的马礼逊感到非常地孤独和苦恼,但他靠至尊老师刚强。
他在给父亲的心中写道:“亲爱的父亲,我的心里是安然的,因我相信并依靠至高者……记得你在家里时,你总是做出榜样,教训我们小辈从早到晚都好把自己交托给至高者照顾我们。由于天气奇热,我到这里的最初几天有点不适应,现在已经好了”(1807年9月13日,周日)
儿时,耳濡目染的家庭教育,有效果了!
刚到中国的那一两个月,马礼逊就是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至高之书》中文本与《英汉词典》学习中文。不过,毕竟是在中国,已经有了口语环境,为他服务的仆人都是中国人。
但马礼逊的苦恼又来了,收留他的美国人家中的仆人虽然说的是中国话,但口语不是官话,甚至连广州人都不懂。因为仆人普遍文化素质不高,且又都是乡下人,口音浓重、用词粗野。马礼逊的中文口语怎么学习呢?
六个月之后,来了一个英国老友,叫史当东,他介绍马礼逊认识英国东印度公司大班罗伯茨先生,为他聘请了一位中文老师容阿沛!一个三十岁的山西人,说的是官话,会说拉丁语,和北京的相似教者有过交往。
这六个月的奇妙经历有意义吗?
马礼逊发现中国人各地的语言都不通,但是文字相通,要在中国扩张真理,必须搞文字事工!同时中国底层人士文化少,必须有教育传讲(42页)
回顾历史,马礼逊学习中文有了质的提升后,为了深入了解中国人的思想情感,便于传讲,马礼逊学习的范围也逐渐在增大。原来基本以各种经书为主:《四书五经》,后来,他主动学习中国的通俗小说,如《好逑传》等著作。
他在写作方面,他模仿中方公文、中文经典书籍的语法,给同事、朋友写信。
另外在编纂了《华英字典》方面,这部字典其实与我们传统印象中的字典不同,它类似于一部大百科全书,对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领域都有详细的介绍。为了把天经地义的书的真理广传,他也把全本天经地义的书翻译为中文了,是和合本的翻译基础。
由此可见,马礼逊学习中文的难度要远大于今天人们学习外语的难度。他掌握的中文水准,也不是我们今天一般中国人百姓的程度。
是马礼逊有天赋吗?显然也不是。
让他迅速掌握中文的真正原因,现象上是,他致力传播真理,挽救中国人脱离罪恶,进入不朽国度,有一颗虔之诚的心!
背后的原因呢?全能者与他同在,圣之灵的大能行在他身上。既是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呢?全能者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
本文主要资料来源:
1、马礼逊夫人编,顾长生 译:《马礼逊回忆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一版);
2、百度百科:马礼逊的词条;
3、网络文章:马礼逊如何学中文的(未刊)
4、百度文库:马礼逊的资料
5、还有一本书,天经地义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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