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22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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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


Ruth在10月末从双流机场转到郑州,从郑州到赫尔辛基,再转机到伦敦。

走的前一天给我一把糖,软糖和棉花糖,五六岁时我最喜欢那种,棉花糖里有果酱夹心,在塑料纸内胖嘟嘟的可爱着。


走的前一天我邀请她来家里吃点麦当劳,嗯,我们95后的待客之道。我们坐在我现在打字的椅子上,切了点柠檬,泡了一壶红茶,说了好几小时的话,茶都听没了颜色。她打开spotify放陈升的《Airport Malpensa》。我们静静的听着笑着,笑那些没去过又耳熟的地名,笑喜欢这首歌时的场景,笑世界好大又好小。


小时候总觉得古人写出能有那种戏剧性的画面是因为交通不便,一次见面不知何时再见,如杜甫《赠卫八处士》”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和Ruth一别我心里完全没有设想”一年后见,两年后见,什么时候能见”之类的,脑海里的竟是”下次见面也许你都结婚了,我们都有孩子了。”(虽然我和我的朋友都常觉得自己还是小孩)


疫情带来的不便好像打破了现代人习以为常的地球村概念。原来一面见了不知何时再见,今天活着不知明天的气息,是身为人应该体会到的实感。这些不便和限制多了一些机会体察人类作为被造之物的渺小。关于距离,即使我们是21世纪全球化的受益一代,也吃它的苦头。我们太容易分离得没有预兆,其实世间所有分离都没有预兆,只是我们以为能比古代人少一点措手不及,但根本没有。一个人今天在什么地方,明天在什么地方,是否活着,是否健康,真正重要的关乎生命的事没有一件是人能百分之一百决定的。


所有长大的人都明白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转过头来才看到那些所谓的变化,把我们一点点从自己虚拟的人生道路扳回到真实的人生道路。所有未实现的,在永恒里从来就没有实现的机会。没有”当初”、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说回Ruth,我们都很喜欢诗篇139。


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
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
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
我若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
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
飞到海极居住,
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
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我若说:黑暗必定遮蔽我,
我周围的亮光必成为黑夜;
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见,
黑夜却如白昼发亮。
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样。
(诗篇 139:7-12 和合本)

昨天她发来一张照片,她站在英国的海边望着海。黑色短发下红色的围巾,白色的卫衣,蓝色的牛仔裤,黄色的皮鞋,一张背影面对着海浪涌起,沙滩里有碎石。看不见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奇妙的知道她的心在上帝里面。

人在分离时才知道距离有多远。
卢广仲有一首歌叫《不想去远方》。”我要用我的念力,把地球变成一颗微小星星,不用费力气就可以,跨越海洋找到你。”第一次听这首歌脑海里浮现小王子的插画,一整个星球转身就看到了,好棒哦。有时候想到祷告也是这样,时为别人祷告,说名字的时候会想”万一这个人换名字,这个人其实不叫这个名字,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觉得上帝好厉害啊,不费力气就可以知道我心里想着谁,连名字都不用告诉祂,我想到谁,祂就知道。

不用力气就可以,跨越海洋、高山、天空、树上飘落的叶子、明亮的月光、快快流过的小溪、高楼、水泥地、小花、乌云、石头,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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