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22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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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阳性病中随笔

新冠阳性病中随笔

星期三的上午我读《Exodus》,感觉生僻的英文单词比较多,读得很艰难,头有点儿痛,我以为是自己在书房着凉了,然而头却越发昏沉,中午和下午我都在有阳光的卧室里躺卧,睡得昏沉沉,可醒来还是感觉浑身不对劲儿。


小伙伴说我是宅的,劝我出门散步,我走出小区,走到十字路口时就觉得步履艰难,心里涌出万念俱灰的疲惫感和无力感,感觉自己没有气力完成2023年的任务和目标了。


我在附近走了一圈,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软弱。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感染新冠病毒,然而此时觉得应该是感染了。晚上测抗原是阴性,晚上开始发烧,凌晨两点半醒,用退烧冰贴,凌晨五点醒,测体温38.7度,吃了一片退烧药,才逐渐安然入睡。


星期四是特别艰难的一天,身体有严重不适感,感觉很多地方都痛,感觉哪里都不舒服,似乎是病毒已经攻入了体内的每一处,处处都是战争,都是硝烟,身体的免疫系统在拼命地打这场防御战。


我也未想做什么,似乎就是要卧床专心生病。


我身躺卧,我心却醒。


我想到了很多去世的人。


想到了作家史铁生,想到了他病中的写作,想到他的作品《病隙碎笔》,想到他的作品《命若琴弦》:老瞎子带着小瞎子弹三弦,老瞎子的师傅传他说,弹断琴弦1000根作为药引子,就以为可以拿出师傅留在琴槽里的药方抓药,眼睛就可以复明,殊不知老瞎子弹够了1000根,却发现琴槽里的秘方不过是一张白纸。老瞎子就告诉小瞎子说,自己记错了师傅的教导,弹断琴弦根数应该是1200根才对。


小瞎子这活着的指望就是弹断1200根琴弦。


我想到了我的哥哥,想到了他离世两年前大概每天都是像我此刻这般周身的难受,深感家族的罪孽重大,在心里默默认罪。


哥哥病发到去世的两年里,家里是昏暗无光的,因为眼见哥哥光景一天不如一天,没有康复的希望,那种沉重感如同新冠病毒造成的不适感,只有经历了才能懂得。


2014年6月,哥哥第一次突发心肌梗死,我在2015年1月认识上帝,就开始为家里迫切地求告,直到2016年3月,哥哥也决定接纳上帝,一个月后,他就被接走了。


如同以为自己一直不会感染新冠,其实我当时也有一种哥哥不会去世的虚假指望,那年3月我在家陪了他19天,就回北京去工作挣钱,因为想着得给他挣出来出一年的医疗费。


然而一个月后他就突然离开了,我哭了很久,心里时常伤痛。


直到有一天清晨梦到他与那一位同在,我的心才开始得安慰。


我在病痛中略受煎熬,而有人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有人要承担的是亲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能立案、没有说法的现实。

因为审判迟迟没有到来,所以大家满心作恶,太多人与魔鬼做交易,把自己贱卖给了魔鬼,大家同心保护着吃人怪兽。


这个冬天,我常常思考为什么周围人看起来都还不错,而我们的社会却如此多的恶。我猛醒了,意识到我们的社会是一个极恶社会,其实到处都是恶人,每个人的嘴上都是谎言、手上都是鲜血。2023年,我们最该做的事莫过于悔改,止住作恶,学习行善。


瘟疫的主权说到底来自于上帝,这场大瘟疫流行以来,人们恐怕或多或少都生发了一些敬畏之心,如果有人依旧要与天斗,那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我在病中还想到的就是那一位,我再一次体味到祂受难时的艰难,他的忍耐,他的疼痛,他流的血。


在这样的默想中,我领了饼和杯,我知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祂给的盼望。


周五抗原检测显示阳性。而从周五开始,我的感觉也开始没那么糟糕了,逐步好转。


我今天写下这文,我不知道会有谁看,然而我依旧要写下,我活着就要坚持说话,这就是我的立场。


作者介绍:李晓明律师,1989年出生于内蒙古赤峰巴林草原上的巴根吐村,蒙古族,亦有汉族血统,本硕皆法学,先后毕业于西北民族大学、内蒙古大学。在北京寄居的天路客,蒙召传讲那召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喜欢读书,喜欢思考,喜欢写作,喜欢安静默想,喜欢真性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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