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17号第55届电影金马奖举行颁奖典礼,最令人唏嘘的是一位女士的领奖,她一言不发,抱歉立场。她是代表儿子上台领奖的,她的儿子于2017年10月12日于北京自己住屋的楼道内用一根绳子自缢身亡。她儿子胡波的作品《大象席地而坐》获6项提名,最终夺得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剧情长片2项大奖。
因着这次颁奖礼,胡波的事迹也逐渐被人传讲。这是一位88年出生的青年才俊,《大象席地而坐》是他长片电影处女作,也是遗作。从各处的爆料得知,胡波是因着这部片子而死,他是用生命在捍卫这部片子,确切的说,他是用生命在证明自己、用生命在活出自己。他曾说:完成这部电影用了一整年时间,而最终,没有一帧画面属于我,我也无法保护它。它被外力消解掉了。(胡波,2017 年 8 月 26 日,《牛蛙》后记)
事情的主要脉络是:2016 年,《大象席地而坐》的制片人刘璇在西宁举办的 FIRST 影展创投会上看中了胡波创作的剧本《金羊毛》(《大象席地而坐》的原名) ,便介绍给了她的丈夫、著名导演王小帅,并决定由他们共同经营的冬春影业来投资这部电影,至此,胡波得到了第一次执导长片电影的机会。胡波最终呈现的成品时长有4个小时,制片方要求删减到2个小时,胡波却认为最多只能剪掉10分钟。制作方并不认同胡波的看法,坚持要剪辑到2个小时,否则就剥夺他的署名权,或者是胡波出350万拿回版权。
“我不接受把一种油腻的虚伪当作所谓的复杂真实性与生动,不接受人际勾连为核心的规则,不接受存在中功利性的那部分。”(胡波,2017 年 8 月 26 日,《牛蛙》后记)穷困潦倒的胡波用生命结束了这一次争执。
胡波的艺术之路并不顺利,他高考落榜,去了一所专科学校,一个月后退学,后多次报考北影。2010 年,他终于考入“电影艺术的最高殿堂”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当时他22 岁,是班里年龄最大的本科生。在这里,他依然是最孤独的人,同学坦言他是可以一眼就看出不正常的人。大部分认识他的人回忆他时都提到了这些特点:纯、执拗、特立独行、孤独、才华满腹。
当我听闻胡波的故事时,内心不免有些伤痛,不仅仅是自己或身边的好友有类似的曲折经历,也是为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悲痛。我大概了解了《大象席地而坐》的故事,那是四个在现实生活中无法继续生存下去的人,去寻找满洲里一头不为威胁所动,也不被食物所诱惑,不管遇到什么,就是那样倔强的坐着不动的大象。实际上,这头有个性并坚持自己个性的大象,就是胡波自己。他捍卫这部电影,或许在他看来就是捍卫自己。(以上胡波及其电影信息来源于网络)
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人们难免会想到影视市场的强大力量、怀才不遇、潜规则等话题。但我想要从基督信仰来谈谈自己一点简单的看法。我不否则市场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让每个置身于其中的人不得不向这个势力低头。那么这是一股什么力量?我认为这是一股悖逆神的力量,它以破坏神所创造的美好秩序为目的。神所创造的是每一个特别的个体,但这股力量让每个个体特征消失,把人模塑成一个个机器,为了成为圈子里的一份子,而失去了神所赋予个体的最动人的一部分。胡波的不合群、孤独并非是他病了,而是悖逆神的那股力量让大部分人的价值观扭曲了,当他们看见不一样的他人时,没有选择尊重,也不视其为正常,更谈不上欣赏。世人都被这世界的假神弄瞎了双眼,再也难以看见每个人的尊贵,再也难以真正去接纳和尊重所谓的另类。
我特别害怕在教会中也有这样一股悖逆神的力量存在,我害怕教会里那些自称重生的人仍然是以大一统的标准去看待别人,我害怕基督徒也在无形中被一种模板塑造新的生命,我害怕只有一种基督徒,而没有神所创造的一个个活泼可爱的人。我害怕胡波们来到教会的时候无法生存,我害怕教会也会将人的才能消磨掉,我害怕教会里同工的产生机制也变成一种难以逾越的力量,让人望而却步。
害怕是我在感觉到悲痛后产生的第二种情绪。但感谢神,我的害怕情绪被祂挪走了。我找到了避免胡波悲剧的根源,那就是使才干回归恩赐。当人们只看到自己身上的才能,他在怀才不遇,又不想为五斗米折腰时,真的很容易走向绝望。但当我们看到人的才能其实是神所给予的恩赐时,我们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就都不至于绝望了。因为才干既然是神所赐的,那就意味着拥有恩赐的人最终是向神负责,神也必然会在祂的美善计划中为他预备适合发挥恩赐的场合。
我想到了教会历史上一大堆这样的人,他们特立独行,却行在神所命定的道路上,虽然过程可能艰难,但内心有平安与盼望,有从神来的力量叫他们可以胜过一切的艰难险阻。像鼎鼎有名的安波罗修、马丁路德、司布真等人就不说了,我特别想提起一位相较之下不是很出名的女士——宣教士艾伟德,人们喜欢称她为小妇人。她信主之后就从神那里领受了呼召,要去中国宣教。她向“中国内地会”提出申请,希望成为一名内地会宣教士。但因她既未读过神学,也未上过大学,甚至连中学都未读过,而没有被接受,戴德生见过她后也拒绝了她。但她要到中国来的心从未被浇灭,最后她自费坐火车经过东欧,由西伯利亚穿入中国。过程艰险,此处不表。最后神大大使用了她,她改变了山西阳城的风俗,解放了女人们的小脚,又借由客栈和下乡的机会将福音带给各处的人,并在日本侵华时带领100余名孤儿成功转移到西安。
随手就写到这吧,一时感触,随心而发,唯一的期盼就是胡波悲剧不再,特别是在教会里,希望特立独行的人、纯真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接纳和支持。这需要教会努力营造健康又不呆板的文化,又需要个体回归到神这万有的源头。愿神怜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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