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自由

2020年 2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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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泰坦尼克号快要沉没之前，大多数男子会选择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儿童与妇女或者老人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他们必须这样做，但为什么他们却愿意这样做呢？因为他们不能自责内疚地活剩下的余生，有的人称之为自然法则，有的人称之为良心。

但如今国难当头，竟然在市面上还能出现大量的假口罩，这些人的良心去哪里呢？中国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如今又跨进强起来的步伐之中，但这一路走过来，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

《一九八四》记载了一个窃听父母谈话的小鬼，抓到了父母一些足以构成罪行的言谈，然后就向思想警察告发，最后《泰晤士报》将“窃听小鬼”美其名曰为“英雄小将”。

中国历史上首开“铸刑书于鼎，以为国之常法”之人子产，曾有人建议他不要让百姓公开指责郑国的统治策略，结果子产严重批评建议他的人。“如果我们做的不好，为什么不允许百姓说呢？”

我们很少听到先让人自由，而是先听到让人富裕，消灭贫穷本没有错，但将幸福等同于富裕，就容易犯错。与物质上的贫穷相比，思想上的贫穷更可怕，而思想上的贫穷首先来源于自由。

我们的脑袋不应该成为别人的跑马场，可怕的是我们有时候却不得不将自己的孩子训练成无法管教的野兽，然而还让他们从小学会对自由不屑一顾，直到他们获得最正确的“思想”，就是没有任何思想。

约翰.斯图亚特.密尔在《自由论》中谈到，“任何人的行为，只有涉及到他人的那部分才须对社会负责。在仅只涉及本人的那部分，他的独立性在权利上则是绝对的。”

他在这本书中一开始就先迫不及待地论证思想自由的重要性，他认为思想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基础，不论人们有何种意见，我们都不能剥夺他发表的权利。

实际上，他是先从言论开始来论证什么才是真正的思想自由。正如乔治.奥威尔在《一九八四》中讽刺大洋国：“你以为我们的工作是创造新词语，可是根本不沾边，我们的工作是消灭单词。”而单词则是构成言论的最基本符号。

现在倒不会出现防民之口的怪事，有句话叫“人想的口里就说出来了”，所以封住人的口并能不能完全封住人的思想，除非让人的思想发生改变，那么他口里出来的东西就显得不重要了。

有人开玩笑说，小时候最大的错误就是弄错了梦想，当什么科学家，还不如当房地产家。但如果房地产家一旦成为人们的梦想，那么人的思想就被彻底改变了，而如今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知识无用论”再次从土豪的大金牙里面冒出来，人们见面终于不再问“吃了吗”，而是“买房了吗”？一旦成为房奴，还哪有时间谈思想自由，而一旦失去思想自由，良心的自由也会变为笑谈，这才是最可怕的结果。

其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鲜肉”成了大众追捧的偶像，这时候才想起了钟南山。这就和平时习惯了当“脑残粉”，饥饿时想起袁隆平的道理一样，可谓是真正的《娱乐至死》。

所有的造假者都是良心上的麻木者，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曾经有过理想，甚至他们还梦想过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俯瞰人类。是什么让他们迷失了心智，在举国悲痛，他们竟然一心想着发财，不就是他们的思想被扭曲了吗？

在他们的脑袋里，金钱成了衡量成功唯一的标志，究竟是人性还是制度，应该二者兼有，毕竟有出淤泥而不染，但不可否认近墨者更容易黑。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泰坦尼克号的人们能如此平静坦然面对死亡呢？他们不是为了名吃千古，也不是为了光宗耀祖，而是他们保留住自己人性中最起码的独立，他们的良心不为任何人或任何组织服务，只属于他自己，这也许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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