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慕
我与蜗牛先生的爱情,穿过疫情的幽暗隧道,播下希望的种子,在恩典中浇灌,开花结果。我犹记去年十月立约的情景,面对面侍立,彼此立下誓约。当时我泣不成声,惹观礼的父母一旁默默拭泪,甚是心疼。其实我为自己哭泣,为那终将被埋葬的自己落泪,正如一位老长辈说过:“婚礼即是葬礼,从这天起,你要埋葬自己。”
01
疫情前,相识碰撞
2019年的光棍节,我们经一位长辈介绍,认识。第一次见蜗牛先生,不高的个头、稚嫩的脸、直白的谈吐,活脱脱直男一枚。对他,我完全没有来电。
作为单身大龄女青年,我对爱情有过太多幻想。曾经期待自己的白马王子,像祈祷清单拼凑起的模样,闯进我的世界。多年过去,梦落了空。父母劝我面对现实,我不理睬,以盲目的信心执着着。父母见劝诫无效,不忘祈求。
自成年后,母亲便为我婚姻祈祷,一年年过去,她也曾疑惑:“主怎么还不预备呀?”为躲避父母的催逼,我的嘴像鼓风机煽动他们的信心,然而时间久了,反而自己没底,于是化压力为祈祷的动力。
自上回见面后,蜗牛先生再次约我,从麦当劳出来,我发现周边有家咖啡馆,环境舒适,便于交流,心中正嘀咕他选地的怪异。谁晓得他发表对咖啡馆的印象不悦,观点犀利。我心中思忖:我向往的婚姻,要像钱钟书与杨绛,集夫妻、朋友、情人为一人,而眼前这人,太接地气了,与我不合。
当然,我也没马上终止对他的了解,归功于长久在现实的磨砺、亲朋好友苦口婆心地教导;加之2019年上主把我放在待业处境里,硬邦邦之心被打得七零八碎。未知的生活与压力,迫使我伸手想要牢牢抓住祂。祂的话时常改变我的心思,我不再排斥相亲,转为开放接受的态度。
有一回,蜗牛先生送我回家,我们一路并肩而行。过马路,他忽然勇往直行,以胜利的姿态在前方等我。在我看来,他自顾安全的行为是缺乏绅士风度,与我设想的男友形象相差甚远。
我的固执与开放之心针锋相对;想象与信实相互较量;唯一能做的,把关系献上。2019年圣诞节,我准备送蜗牛先生一份礼物,表达谢意。站在马路旁,我说明缘由,递过礼物;他果断拒接,再三推迟。人来人往的街头,我满脸通红。第一次被拒的恼火,如火山蓄势待发。我拧着礼物,往回走,羞愧与愤怒交织,我心想,别再见这人了。
介绍的长辈关心我们的进展,时不时找我聊天。每次我内心戏上演,她好似料事如神,与我推心置腹,恰到好处对症下药。可这回我被拒绝的不爽、不满、愤怒形成的飓风,吹倒一切客套。我明确回复:我们不合适。
她见状,向我耐心叙述一个故事。她说:“她先生曾在罐头厂工作,识别罐头好坏,以外观辨别。若见罐头凹陷,他们还可敲敲打打修补,虽不美观,不影响售卖;但一个罐头向外凸,那就不能再要,罐头若膨胀,是要不得,说明里面坏了。”她讲的罐头故事在我里面发挥效用,想着蜗牛先生是可以敲敲打打的,我的心忽然服下来。
蜗牛先生
(照片由作者提供)
02
疫情中,沉静与等待
年前,武汉疫情爆发。我与蜗牛先生分隔两地,除偶尔问候,未涉更深交流。那段时间,我整颗心挂在网上,为每日变动的数字揪心。新冠病毒肆无忌惮地游荡,人们的惧怕与担心也在蔓延。
封城传来,繁华的街道卸下喧闹外衣,空荡荡,如夜般沉静。人们只能呆在家里,与家人朝夕相处。我也不例外。挑战的是,他们打听我与蜗牛先生的状况,我无法回避。在他们的概念里,没有所谓的恋爱划分阶段,只要你们在聊,就认为你们在谈恋爱。在我看来,灾难面前,谈儿女私情,总觉得不合时宜。在新闻中听到一个人的亲人被病毒夺取生命,他难于抚平的悲痛。我才发现每个个体生命关乎家庭的喜与悲,他们的关系是如此密切。
居家近两个月,我尽量把我们的动态告诉父母。若无法回避,那就让他们宽心。疫情期间,我们一家常一起唱诗、阅读、分享、为疫情祈求,同时他们不忘关心我的婚姻。一回,弟弟分享以赛亚书55章,激起我2019年的经历。那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一年,算真正遇见上主的一年。
回顾2019年8月27日早晨,为婚姻祈祷中,我揪出两年前的一次应许,寻问真的来自祂还是自己?心里浮现一句:“我的话决不徒然返回”作为解答;几日前,一句:“事就这样成了”像单曲循环在我里面播放;祂透过这些话加添我许多信心。
等待,最考验人心。2019年待业的日子,父母轮番轰炸,我难于招架。一回,父亲吐槽他因我婚姻之事,遭遇他人言语的轻视;母亲倾诉自己忍受许多的冷言恶语;这些苦水倒入我耳中,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他们多年来背负大龄女儿未出嫁的“耻辱”。在小城镇,人们随便输出自己的价值观。父母在他人闲言碎语、背地笑话,受尽委屈。我把怒气、无奈化为祷词,尽情向祂倾诉,没想到竟得极大的安慰,祂说:“等候片时,时候快到,我要打碎恶人的牙齿。”痛苦委屈立即消散,祂的话真甘甜。
回味这些话语,盼望归来。不过我想知道,他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位吗?我把2019年许多经历与母亲分享。母亲说起,年前她担心我婚姻没着落,犯忧愁,弟弟冒然问她,上主应许多久?她回:七年,他说:完全年,好事快来了。似乎所有的环境都指向他。
我谨慎思想,这些话语会出于巧合吗?我期待环境能验证。
我与蜗牛先生
(照片由作者提供)
03
疫情控制后,相恋结婚
三月中旬,我回城,蜗牛先生主动来接。隔近两月再相会,彼此穿过一段突来的疫情,关系似乎拉近了。
一回,介绍的长辈约我见面。从她口中得知,原来他之前一直嫌我“胖”,这个词像烫红的铁饼烙在我心头,我瞬间坐立不安,找借口走人。一路上,我里面翻江倒海,不住咆哮:“我都没嫌你矮,你竟敢嫌我胖;要是早些年遇见,休想见第二面;凭什么嫌我……”我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心里喊:“上主,这次我再也不干了,他若不道歉,我们玩完了,祢爱咋地就咋地。”涌动的心浮现一句:“爱不计算人的恶”,打住我抱怨的舌,我乖乖双膝跪下,等待情绪渐渐被安定。忽然他来电,邀我下楼。我远远望见他提着一大袋东西,呆呆等着。我没好气地问:“干嘛?”给你送水果,他乐嘿嘿地递过来。我接过,甩头走人,内心清楚,上主回应了我的咆哮。
复活节,我见过他父母后,正式确定关系。恋爱中,仍旧各种碰撞。我清楚地意识到想通过对方满足自己是一种错误,若不更深认识自己,恋人之间磕磕绊绊终将成伤。
恋爱后,我曾为过马路的看法,与他一番争执。认知无对错,我们角度非常不同。可如何协调使对方心平气和呢?最终蜗牛先生选择,我走前,他兜后,保证我们过马路的安全。结果从恋爱到结婚未见他实施过。
许多女生喜欢浪漫的事,我也不例外。每次过节,我心中总盼着他能准备点小惊喜,可一次次失望而归。对没有浪漫细胞的蜗牛先生,我渐渐失去期待,不再为难他。
去年5.20,他约我去家里吃饭。只见沙发上有一盒精致的玫瑰,他嘿嘿一笑,给你买的花,等下记得抱回去。我刹那间,有点哭笑不得。
五一,带他见我父母。很快,亲戚像遇国宝,一一来访,表示认同。我的父母第一次见女儿带男友回来,了了他们多年的心愿,当然没有异议。
五月中旬,双方父母相约碰面,两方当场一拍即合,把订婚时间敲定。涉及双方地域习俗,我父母与蜗牛先生父母都尊重我们的意愿,撇弃一些俗礼,简单办理。两方互相尊重,没有争执,还彼此担待。事情顺利进展,六月份,我们订婚。十月份我们结婚。
寻索这段相恋到婚姻的旅程,处处流过恩典的痕迹,都是上主无比美妙的带领。
(照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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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一位文字喜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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