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似乎窗外的景色,那沉沉压下来的灰,那般显眼却不被注意,试问信心和情绪有何关联?
在相连的地方,彼此述说着郁结,鹅毛与眼泪晶莹落下,忽现全新的老套故事,天地还未消融,飞雪又见飞雪。
关于信心,我以前总能从记忆中翻找许多激励人心的话语来,面对庞大的体系、权威的人物、各方的威慑。
它们本该让我觉得幸福,只是幸福的人大都盲目,常以为荆棘上能长出葡萄来,让人觉得迷雾中不会藏着深坑。
我立志选择不坠入盲目,于是我的世界尽是牢笼,不单绳索铁链,还有几代人传承的劳苦叹息。
信心被掩埋在阴影处,因奴仆渴望天黑的时候,恐惧以为睡梦中就能暂且安息。
只是仆人不寻找主人如何知道目的,可我竟以为自己不懂呼救?
母亲说我年幼时曾坠入井里,那时我若不被搭救,又如何存留至今?
我曾是一个拙劣的舞台演员,苦苦排练,总进不去状态,有时直等到落幕时,才寻见一丝角色的情绪。
似乎就是缺乏所谓的信念感,于是所有的情绪都那般僵硬、空洞,因为一切都是虚假的。
转头一想,若真实的信心只是如此的话,那又该多么简单啊,只需要不断催眠自己,便可以找寻到正确的活法,情感亦可自然流露。
可是人生啊,你所揣摩出的一切都不过是真正宏大事物的皮毛罢了!
我曾以为遵循历史,相信先辈的成就便可超凡脱俗,只是他们也无法确定前路如何漫漫。
若是全都自我肯定的话,或许天辕地柱早已真正坍塌了。
我们内里朝圣的形象保护了暂留的年岁,因上帝那无穷的圣洁常让罪中的我们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会喘气的事实。
我钦佩于希西家经历的神迹,就是日影转回十五度的故事。
那不仅仅带来一个行为准则上的教化,且是宇宙间宏大的行为艺术。
大能充满了美感,赐我们的信心也不止于苦兮兮的遵循之道,而是美间深深地体味。
情感总是不稳定的,一天一变,一刻一样,有时就像岔气一般,毫无征兆便换了模样。
大都因着个人喜恶,却又有不少是因着公义的动荡而随之。
回想近来经历,于是寒冬常入驻心间最热切的地方,那切切寻求公平的地方。
只是这也是罪人最常逃避的自己,似乎我想将自己分裂,一个是严于寻求公义的,一个是纵情于寻找自己的。
两者似乎都可立个好人设,要么大义凛然,要么逍遥自在。
伏在门前的恶魔常这样欺骗,于是幻影中的自己走了两条正路,秉持两种真理,却以为都能走向唯一光芒。
只是亮光不被发出,我也无法牵引至心,自我挣扎的年日似乎越久越容易自欺。
真是怀念十六、七岁较真的年日,那时思维并不全备,却愿意将这痛苦全盘承担,为要找着得救的真理。
并非如今就不在路上了,只是血肉之躯常常陷入各样病痛,跌倒也不失其中之一。
生命中的软弱,有时是真实的无能为力,有时也是自己作出来的。
我期待亮光的照耀,那是最初为我们赐下的美好,天上仍旧飘雪,可绿意总会盎然,这不就是信心?
那从古至今的规律,充满活力,让人在其中多样生长,又从未改变,希望不就是其间发芽的种子之一吗?
若说相信这些便是盲目,似乎我们每一刻的呼吸,每一次的步履,都是这般进行的了。
撰文 / 金克
排版 / Grace
配图 / Pinte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