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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四年本席駐節貴州，曾去威寧縣屬之石門坎其地因外國牧師三十年的經營，頗形繁榮。一日前往遊覽，地方土人在歡迎會席上致歡迎詞竟稱:我們外國人，從未見過中國官長，今日楊將軍來，實為來此第一個官長。本人當時聽到這幾句話，非常難過，明明是中國人竟自稱為”外國人”，可知未臻統一團體之境。又威寧土人，亦有忘卻其自己所居的住地為中國領土者，雲南昭通，也有同樣情形……
——《楊主席言論選集(第一輯)》，貴州省政 府秘書處編，1946年9月，274頁。
陳國均曾經引用過這句話。楊森的這句話是否為真，可能無從可考，但熟悉石門坎歷史的人，應該知道，為慶祝民國成立，他們把學校改為”光華小學”、楊雅各以”雅國”二字為名，彰顯自己的愛國情懷、他們曾因為民國成立而捐獻自己的一點薄款、為蔡鍔的護國軍捐獻過錢財，到了抗戰時期，他們亦有過為”抗戰建國”而捐款……例子太多，種種可以說明，楊森的說法其實站不住腳。自楊森入石門後，一年左右的時間里，就出現了幾份的調查報告，報告撰寫著都添油加醋的把問題擴大化，以引起上面的關注。石門坎的苗民門並不是對”國家”一無所知。在楊森入石前，他們已經透過新式教育，接觸到了自己所處國家的信息。楊這樣的回憶，可能多少帶有些故意引導的意味。不過，有類似楊這樣的想法的，到今天都沒有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