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22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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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妻都是被收养长大的孩子

这是两个被收养的孩子和他们相遇的故事……

《我们选择生命》第十四章:两个被收养的孩子一同支持生命

吉姆·塞布尔和温迪·塞布尔


温迪: 
我其实一直知道我是被收养的。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常常对“那个女人”感到好奇:她生下了我,把我交给了我的养父母,让我做他们的女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了解了生殖和遗传学,我脑子里关于“她”的问题越来越多。她长什么样?她的视力和我一样差吗?她有像我一样的红色卷发吗?她也是左撇子吗?她喜欢唱歌吗?我本能地知道我需要感谢她没有选择堕胎。我不记得有哪一次过生日的时候不会想起她。我很好奇,她是否还记得我。

吉姆:
有多少人真正思考过他们的受孕过程? 我想,思考自己受孕过程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他们觉得“信息量太大”。确实,谁愿意去想他们的父母是如何孕育他们的呢?”但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因为我的母亲怀孕是由于被性侵。起初,这些想法每天都会让我感到痛苦和窒息。我是被人收养的,他们告诉我,我的母亲没有结婚。尽管她选择生下了我,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形成是出于爱的行为。我在我的想象中创造了两个特别的人,他们尽管相爱,却发现自己身处困境,面临艰难的决定。我甚至可以接受他们的爱情只是短暂的。我希望至少我形成的那一刻是我亲生父母之间的一个美好的时刻。

温迪: 
尼尔·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行走的那天晚上,田纳西州纳什维尔的两名青少年“庆祝”了这一历史性事件。我在八个月后的1970年3月出生,五周大时被慈善机构收养。我的父母在芝加哥西北郊区抚养我和两个妹妹。我有一个美好的童年,父母给我所需的一切。我一直知道我是被收养的,但这并不是我们在一起时会讨论的话题,因为我的父母一直都希望我能受到和他们亲生孩子一样的对待。

吉姆:
 一天晚上,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名35岁的妇女遭到袭击和性侵。她因为遭遇这次性侵而怀上了我,7个多月后,我出生了。1958年4月,我通过慈善机构被收养。当时,我比大部分被收养人的年龄稍大一些,但也只有5个月大。我父母就住在温迪住的那个西北郊区,把我和妹妹养大。我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我的父母非常慈爱,我们住在一个会相互支持的社区里,那里还居住着其他收养孩子的家庭

温迪: 
在我24岁的时候,我对一个不断出现的身体问题感到担忧。最初,我联系了慈善机构,希望获得一些收养人原始医疗信息。我需要找出我的记录中是否有任何与基因相关的问题。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有我需要的信息,但出乎意料的是,它还告诉我如果我想找到我的生母,她的联系方式也可以提供。我的文件夹里也有她的信件和照片。天啊!我支支吾吾的走过去,打开了那个潘多拉的盒子。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主动联系她。三个月后,慈善机构帮助我们重聚。

吉姆:
 四十七岁那年,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我一直以来的谨慎,所以我向慈善机构提出请求,希望他们提供一些收养人原始信息。信上说我的生母被“袭击”了,而我的孕育过程就是来自那次“袭击”。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震惊地收到了每个被收养的孩子噩梦般的信封。我合上信封后,花了两年时间,在治疗师的帮助和妻子的支持下,从“因性侵而出生的婴儿”的耻辱中走了出来。最后,在一位好友的帮助下,我们根据我所掌握的有限信息,找到了我的生母。我希望寻求答案。
我们发现我的生母一年前刚去世,但我生母的姐姐居住的地方,距离我们开车只要半小时。我紧张地给我生母的妹妹写了一封信,希望这是个对的人。四十八小时后,电话铃响了。我听到一个亲切的声音说:“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熟悉。”她承认我的确是她的侄子,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长时间,很快就安排了一次见面。

温迪:
在我生母是个高中生的时候,她的全家从芝加哥搬到了纳什维尔。她和一个同学发生了关系,在16岁的时候,她不得不告诉父母她怀孕了。很快,她的父母就把她和她的男朋友分开了。
为了摆脱我这个“问题”,她的父亲两次带她去做非法堕胎,但她“退缩了”。她的母亲逼着她第三次去做堕胎手术。她屈服了,上了手术台,但就在手术即将开始的时候,她踢了那名堕胎医生一脚,跳下手术台,跑了出去。后来,她的父亲为了让她流产,命令她的哥哥打她。她的哥哥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妹妹,所以没有照着父亲的命令办。她的父亲仍然不顾一切地想要摆脱我这个“问题”,强迫她喝奎宁来迫使她流产,但是还是失败了。于是,她被送到芝加哥的慈善机构——圣文森特孤儿院,在那里的未婚妈妈之家待了近六个月。
她在圣文森特的经历尽是被辱骂和贬损,他们的恶待使她远离了JH,她没有给我分享过任何其他的细节。她在圣枝主日(Palm Sunday)当天分娩,我出生在圣约瑟夫医院,出生时,只有6磅多一点。五天后,她签署了放弃抚养我的文件,去了德克萨斯州和她的姐姐住在一起,直到那个学年结束。她给我的生父写了一封信,说我出生并已被安排收养,但她不知道他是否收到了那封信。
她的真实情况和在整个过程中的挣扎对我影响很大。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对她的父亲感到愤怒,因为我理解他们那个时代(1969年),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在试图挽回家庭的面子。在我和我母亲见面的那一天,我就见到了他。我和他们取得联系之前,从来没有人说起过我。那一天,这个温和的老人抱着我(他的外孙女)不肯放手,他哭了。原谅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成为了我外公,直至他去世,而且,我是爱他的。

吉姆: 
和我姨妈见面是苦乐参半的,因为她是唯一可以回答所有关于我生母和我过去的问题的纽带。姨妈说我的生母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信仰虔诚,有坚定的道德准则。她的故事是这样的: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到一名陌生男子的袭击和性侵。她对性侵一事只字未提,只是陷入了一种感情上的冻结状态。她对怀孕一事也只字未提。她没有过大的情感反应,甚至在怀孕后期,她还称自己的孕肚为“肿瘤”。她的沉默和行动都表明她受到了深刻而剧烈的创伤。
在我出生前两周,她终于告诉了父母。这位35岁女性的父母立即采取行动,把她带到芝加哥慈善机构——圣文森特孤儿院。在她入院的那天,她早产了。我在路易斯纪念医院(Lewis Memorial Hospital)出生,当时我大概只有七个半月,体重刚刚超过五磅。由于“我受孕的方式”,为了确保我的健康,我没有被立刻收养。在我被放在那里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讨论过我。我的生母于1959年结婚,但没有其他孩子。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的生命渐渐消逝,即使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坚持不向任何人提起被性侵这件事。

温迪:
在我30岁生日的时候,我的生母在田纳西州的查塔努加找到了我的生父。他已经结婚,育有三个儿子。她给了我他的电子邮箱地址,而我给他发出的第一条信息是略带羞怯的,我表达了自己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并且尊重他的隐私。如果这将是我们唯一的联络方式,我可以接受他的决定。然而,回复的电子邮件中充满了爱和欢迎——他的妻子知道他有一个女儿,令人惊讶的是,三个男孩知道他们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发了很多电子邮件给彼此,而且还通了电话。
几周后,我的生父、他的妻子和他最小的儿子前往芝加哥和我团聚。我的生母也加入了我们——自从知道她怀孕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对我们所有人来说,这是非常感人的一天。真的是奇迹,两个创造我的人在一个房间里。我们拍摄了合影——这是我仅有的和亲生父母合照的照片。我的生父给了我一个小信封,里面的内容充分说明了他的性格。这是一封三十年前,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收到的信——我唯一的出生公告——是我的生母在放弃我之后给他的信。他坚持了三十年,从未忘记或否认他有一个女儿。我仍然和我的生母保持联系,但是我和生母的关系变得复杂了——分离是必要的。在使我们产生分歧的其他问题中,最令我难过的是她坚决支持堕胎的立场。

吉姆:
在我和姨妈建立友谊之后,她想让我见见她的六个孩子。我的堂兄弟姐妹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的阿姨(我的生母)生了一个孩子,在她死后仅仅一年,他们就被她居然有一个孩子这个消息震惊了。然而,震惊很快变成了接受和欢迎。我们见了几次面,我的堂兄弟们对这个新发现的亲戚很好奇,不可否认我和他们中的一些人很相似。我们一直保持联系。
终于到了我要走的最后一步——去看我母亲的墓地。我仍然不确定为什么我过了这么久才去,也许只是为了等待自己在感情上完全做好准备。到了那里,我在她墓旁的地上坐了一会儿,开始祈祷。我知道我和她的灵魂在一起。我清理了她的墓碑,在花岗岩上刻了一段玫瑰经,在上面粘了一个金别针,上面有两只小脚,这是为了纪念我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我想让她知道她的儿子就在那里,他爱她,非常感激她的勇气。
我过去总是回避性侵的事实。我最多只能说:“性侵是错误的。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没有性侵,但我不想成为那个告诉我的生母她必须忍受怀孕的人。”现在,我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性侵后的孕妇,在孕育过程中会有被治愈的感觉的故事。我希望我的生母能在给予我生命的过程中也得到治愈。

温迪:
我是20年前通过一个共同的朋友认识吉姆的,他说他还有一个同样是被人收养的朋友。我和吉姆之间开始约会,我一个女性朋友也一起去。我认识他不到五分钟就知道我们不合适。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建立了友谊,一起分享我们被收养的故事,分享对他们(收养家庭)的了解。这是一种独特的纽带,源于共同的过去——只有被收养的人才能理解这种纽带。当时我们也和其他人约会,时间在慢慢流逝,但神最终让我们走向了同一条道路。我们只约会了三个月,吉姆就向我求婚了,我发自内心的答应了!

吉姆:
当我第一次见到温迪时,我觉得她对我有一种不可否认但又难以名状的吸引力,我和她之间有一种纽带。我认为我随和、害羞的性格与这位年轻女士活泼、充满活力的精神格格不入。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友谊变成了约会,然后很快变成了爱情。很快,我就意识到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毫无疑问,由于我们共同的领养经历,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牢固。温迪的支持和我们对彼此的爱为我暴风雨般的旅程提供了避难所。带着神的恩典,我们的旅程继续。
我们现在已经结婚16年了,我们共同的领养经历和我们如何生存的神奇故事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这两个有着共同过去的被收养者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这中间一定有神的旨意。我们分享我们对守护生命的承诺,充分理解我们的生命取决于保护我们的法律。如果我们出生在1973年之后,我们知道我们都不会在这里。然而,我们也知道神把我们聚在一起,因为他有一个奇妙的计划。我们希望我们的故事能启发他人。
惊人的善、爱和生命可以从悲剧和困难的环境中产生。我们有三个优秀的儿子。我们会永远对我们的父母怀有爱和感激,因为他们曾经爱着我们,并让我们被抚养长大。因为,有两位坚强的生母给了我们生存的机会,同样,有一位生父在那里欢迎我们的到来。
我们为每一个流产的婴儿深感悲痛。在了解我们自己的故事之前,我们曾经悄悄地、远远地支持生命,反对堕胎,只是偶尔地把我们的脚趾伸进有关堕胎的激烈争论中。现在,我们无所畏惧地投身于堕胎合法化所带来的滚滚浪涛之中,而且常常怀着极大的信念这样做。
我们不怕宣扬真理。我们很荣幸也很谦卑地参加真理之旅、反堕胎抗议、诊所守夜、怀孕支持中心活动和其它支持生命的事工。
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说——每一个生命都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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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本书,我们再说什么人是廉价、没用、可有可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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