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3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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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编辑,不要把科技当偶像

挺而走险的科学家,贺建奎,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全世界,有成千上万个实验室,在使用基因编辑。那是前沿科技,数百万、数千万、数亿的巨额资本等待杀入巿场。


2015年,中山大学的团队,就用尚未成熟的基因编辑技术在人体胚胎上做实验,引发国际科学界的广泛谴责。


已经发育的胚胎也是生命啊!


2016年,四川一家知名肿瘤医院,宣布开展CRISPR/Cas9技术治疗肺癌患者的临床研究,那是全球首个基因魔剪的人体实验。


我当时蠢蠢欲动,幻想着实验能敲除我的肺癌基因,替换上健康的基因,我不就有望痊愈了吗?


但我不知道,全球首例,其实是因为我们的临床实验伦理审查宽松。


这次卷入舆论风暴的基因编辑婴儿,露露和娜娜,不就是贺建奎的团队在中国临床实验注册中心补注册的吗?


贺建奎还振振有词,称该研究是为了促进人类预防艾滋病的进步。


我想加入实验组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基因编辑技术有可能“脱靶”。


后来我的朋友,一位做免疫研究的科学家告诉老蒋基因魔剪“脱靶”的危害,就是该剪切的基因没切,却把不该剪切的基因切除了,又或者基因编辑之后,又产生新突变、新问题……


科学家朋友说,这和靶向药临床实验不一样,药物失败了,顶多就是没有治疗效果。而基因编辑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我感到恐惧,如果“基因魔剪” 脱靶,剪除了我的感觉基因,我变成了麻木无知觉的人,怎么办?


很多肺癌患者踊跃报名“基因魔剪”人体实验。但是我不知道,临床实验的知情同意书,是否有人清楚地向他们解释“脱靶”的可怕。


当时媒体的报道,都是围绕“世界首例”鼓与呼,极少有质疑之声,追问首例人体试验,风险在哪里,为什么欧美发达国家没有先开始。


11月26日贺建奎在两名婴儿身上做基因编辑实验的事情曝光。


如果涉及的不是婴儿,媒体是不是会继续保持沉默?


知名的生物学家,普斯顿大学教授颜宁接受采访说,现代生物学对基因功能的理解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准备好了可以对人类任何一个基因动手了么?”


为什么要修改基因? 预防和治疗疾病,即使是癌症或者艾滋病,有没有更好的方式?


我没有去加入“基因魔剪”实验组,一直吃靶向药也很好啊!


可以修剪基因,是不是有人就想订制完美的基因宝宝呢?


甚至,有会想修改衰老基因,长生不老。

人类将走向何方?

……


122位科学家联名签署公开信,谴责贺建奎在“技术不成熟”、“不必要”的情况下,在人体上做实验,挑战科学伦理的底线。


如果不划定边界,坚决说“不”,让失控的科学实验刹车,世界将如好莱坞的科幻片,面临毁灭的危险。


除了基因工程、干细胞研究、生物克隆技术、人工智能……在名誉、地位和商业利益的引诱下,科技的突破,随时可能越过伦理的边界。


每一步越界,都是从一个个小小的试探开始的,越陷越深。


没有对造物主和生命的敬畏,科学带给人,可能不是祝福,而是让人恐惧的灾难


基因可以随意编辑吗?


不可以。


上帝创造的每一个基因,奥秘莫测,而人的智慧有限。


病人可以随意被用来做科学实验吗?


不可以。


病人、绝症病人,一样是上帝创造的,有他的光辉形象的“人”,临床实验要保障病人的安全和尊严。


基因编辑技术成熟了,可以敲除缺陷基因,订制所谓的“完美婴儿”吗?


不可以。


因为这干预了上帝的创造之工,僭越了上帝的主权。


而且上帝的恩典够用。缺憾会让人更紧密地连接,彰显他的爱。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人种改良”的优生学,让人越来越骄傲、自私和冷漠。

……


科技日新月异,但不要把它当偶像。


在许多关乎人类命运和未来社会走向的伦理选择面前,对越界的科学技术实验,我们都要理直气壮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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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效中 蒋唐说
蒋效中 蒋唐说
关注公义,追求自由,聚焦社会与文化领域的公共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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