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3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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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搞教育的人,咱们不玩套路,搞教研!

在一个充满奶头乐文化的社会,浮躁,争竞,焦虑的人太多了,为压力和面子,人们忙碌着,休闲之余,人们热心的是抖音、刷朋友圈、吸食各种快餐作品,鼓励人啃砖头书,运用形式逻辑学,搞问题研究,进行学术工作,是不是一个冷笑话呢?

一、研究的艰难

上上个月,为了补充教会历史的不足,一个弟兄爱心奉献将近两万多元的书籍给我,去年他也帮助我买了一台很高级的笔记电脑……我现在能从事一点研究工作,是因为基督的爱在支持我,虽然我一样要顾家,一样要上课,一样要奔波,但和过去比,我好很多了:

我从小对做老师充满浪漫的幻想;等我读师范,从事学校工作,了解到真实的教师面目和教育的各种潜规则,发自内心地厌恶教师工作,甚至远离此类人群:内地有同行来深圳,我找各种理由拒绝和人家见面。

我在某台资企业的设计部做助理,办公室有五六位同事,曾经都是老师,现在改行从事玩具设计或雕塑工作,我们经理常常对着我们喊叫:你们这几个误人子弟的家伙,过来,今天开会……然后,我们就哈哈哈地过去了!包括我自己,发现没有任何人生气:感觉自己脱离教育岗位,实在是积善行德的超脱。

我读师范的时候,我们校长,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后来调到湖南省社科院进行教学研究,他们说,中等师范学校的毕业生不适合从事研究工作,所以他要从事教学法研究,如此云云。17岁的我当时在下面听课,不以为然:我这一辈子,偏要从事学术研究!

从那个时候,我开始订阅《文史哲》《哲学研究》《读书》等杂志,开始了解民国学者们的治学方法,开始学习《书目问答》(张之洞);同时,针对基础教育,进行调研,比如学校吩咐的各种假期实践项目,别人都是杜撰各种数字,我是到基层学校翻阅档案,丈量面积…….我立志做一流的学者,尽管,我周围都是嘲笑我的人,“虽千万人,吾往矣”!

在学习古汉语的同时,我也开始自学英语,我们师范学校不设英语的必修课,但可以选修,基本上是打酱油的项目;学校流行各种《青年博览》《读者》和《知音》等杂志,薄薄的;我偏偏找各种砖头书看(听了钱穆和李敖的治学分享),开始是很头晕,当我自学完形式逻辑学和历史学系列课程之后,就轻松了!

那时候,家里没有什么钱,我就节衣缩食,大部分时间吃那种0.15元的“海带汤”,所谓过节奢侈一把,是吃“青椒炒肉”,其余的钱,都用来买书;我去过工地抬砖头和石板,我贩卖过文具;我贩运过桔子——多年以后,我在深圳的寒风中看见一个农村妇女卖桔子,心生怜悯,让她卖给我五斤桔子——我手一拎,就知道对方短斤少两!(我曾是贩桔子啊)。

我那时候,很少有朋友,书呆子气太重,为人迂腐憨直,但有一个姓李的同学,虽然他对学术一毛钱的兴趣都没有,但乐意陪着我去长沙拜访老教授,老学者,参观文物古迹,所谓性情中人吧;另外有一位老共产党员,从抗美援朝回来的工会书记,帮助我从学校图书馆借书,因为一般学生两周一次,一次只能借到两本,哪够我填牙缝啊,迄今为止,他不但没有喝我一杯水,烟都没有抽我一根。还有一位同学姓秦,在生活中和我交流,虽不苟同我的书呆子气,但把我当人看待,让觉得自己有朋友,活在人间。

……

讲这些有什么用呢?

搞学术研究,如果没有项目资金的支持,也没有图书馆的资料查阅,也不是出生书香门第,更没有海外研究背景,就一个普通师范生,或者小学教师……多难?举步维艰!

我二十四岁之前,我穿的衣服,都是我爸爸不穿的;我的零用钱,都用来买书和考察!我爸爸是农民,能有什么好衣服?我穿他不要的衣服!

我的老师主要是“书”,那个时候开始跟随胡适的治学方法:以问题为导向,用西方的新方法,如形式逻辑学,然后整理国故或资料。在打工的过程中,只要别人不厌其烦,我就乐意和港台,海外人士讨论各种社会问题,问他们的见闻。在长沙、广州和深圳,只要我听说有什么文艺活动,学术讲座,我就尽可能抽时间去听,因为我知道:作为出生寒微的人,只能我去拜访别人,不能让人家来找我!

板凳要做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至少我没有什么诀窍。

二、教育需要研究

我有一个固执的错误信念:就是只有大学教师才是搞研究的,因为我的长辈和环境都如此告诉我。

改变我观念的是:一次,我在广州认识的两个大学生,去印度尼西亚接受教师培训,其中有一个是研究生毕业,到印尼培训后从事幼儿园工作。

我就找她聊天:会不会大才小用呢?

她告诉我不会,那个教育集团(名字省略)是印尼最大的教育集团,是一个基督徒办的,要求幼儿园老师最低学历是本科,最好是硕士研究生。

为什么呢?

针对孩子的问题,要进行研究!

哦!

哦!

如果我们对自己儿女或学生的问题,不是采用研究的态度,一定是玩套路:这里找经验,那里找谋略,用各种阴谋诡计(三十六计等)搞定学生或家长而已!所谓教学经验丰富,不过是各种教学套路,能趟教育圈子很深的水而已。

那时候,我还没有立志从事基督教教育,原本只是去探访这两位从印尼回来的姐妹,希望好好来教会聚会。她们平淡地转述了他们受过的培训,让我这种人久久反思!

今天,无论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或者基督教等宗教学堂,我们都容易掉入“经验主义”的陷进,我们的家长或老师,对教育问题,不是进行学术研究,而是忙着找教材,然后玩套路,搞定孩子!

用一个难听的比喻:就是孔雀开屏,公众的一面,都是各种先进的教育理论,尤其是我们基督教教育,说的多好啊!背后一看,如果深入了解,长久陪伴,看见的是孔雀的屁眼——很恶心了!

亲爱的朋友,今天在中国,讨论教育问题,批判教育,是不设限的,你可以找各种网络专文,公众号的鸡汤文,汇集各种解决教育问题的资料,你读完之后,很爽,对吗?

一定的!

但是你如果再回头面对自己的孩子,面对自己的学生,是不是胸有成竹呢?

还是空落落的!

这就是经验主义的陷阱:即在玩教育套路!

如果您是经商的,玩套路,没事,因为赚到钱就好!

如果您是做官的,升官发财了,玩套路,可踢皮球。

但是,我们搞教育的,面对的是孩子:如果只是一门课的任课老师,也还好;问题是我们是父母,要长久陪伴孩子成长;如果我们办学校,要看着一个孩子成长五六年,我们玩套路,玩久了,就露出马脚,孩子的问题,让家长或老师心里崩溃,然后互相指责。

所以,如果我们办学,不管哪种性质的学校,即便是公立学校的小学校长,最好有研究问题的能力,不一定出学术书籍,但要能剖析问题,层层展开,落实责任,是一个好领导的特色!

有一次,我们教会一个人跟我说:肖遥,你跟我们X弟兄一样,你们讲话都是一套套的!为何呢?我是喜欢搞学术的老师,对方是医院的院长,共性而已。

在乱世或无法的江湖社会,许多人凭借人生经验,可以成为老板,成为将军,或政府高官,是真的,他们学历不高;但“马上可以打天下,马上不能治天下”,今天在一个天下太平的社会,无论是学校、企业和政府,都需要高学历——本质是需要有学术研究能力,问题透析能力,然后层层落实责任,分步执行,逐步解决问题。

江湖经验多,人生套路懂,可以对周围的人和事,看得很清楚,但不能对社会问题,人生问题,进行宏观分析和理性思辨,不能进行战略性把握,并给予策略性方法。

所以,许多大学,大型企业的高管,尤其是世界名企的CEO许多是博士学位。

三、如何进行教研呢?

我个人判断,中国教育的高层管理者其实已经明白上述道理了,我不知道内地的学校如何,我在广州教书的一年,白云区教育局就吩咐我们做老师的,做三方面工作:

第一,针对差生,体制定个人化解决方案,放在教会界,就是生命的牧养问题;如果学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不需要解决方案或牧养了;

第二,针对教学过程,总结经验和教训,形成一篇篇专文,即教学法的问题,我自己写过《基督化中文教育》一书,就是基督教育的教学法探索;

立志搞教育的人,咱们不玩套路,搞教研!

第三,针对学科,进行探索,如词汇、修辞、写作……等等小项目,进行深入或拓展研究,形成自己的学术顶峰,即学科本身的建设,或叫学术建设。

当时,我所处的环境,绝大部分老师都是从网络下载文章,改一点,变成自己的作品,交到管理者那里,我和他们不一样;只是觉得自己是基督徒,只要共产党和他们的政府并没有明显违背圣经,叫我做有害教会——基督身体事情,我应该顺服。

所以,在这些非真理的事情上,我比一般党员或公务员,更听上级的话,不折不扣地去执行,我这么做,不是做给他们看,而是做给我的主耶稣基督看,我唯一的盼望就是基督。

我的感受:如果我们做老师的,真地执行这些任务,每一个学期,我们的教学水平一定上一个台阶。

上帝赐福给顺服祂的人。

我也是如此劝勉从事基督教教育的老师,即同行,我们也应该从事教学研究,即教研活动。

过去以来,特别是未来,我培养基督所需要的敬虔后裔,也是从教牧学;教学法;学科建设,三个角度进行努力,愿上帝的国成就。

愿少数人先进行教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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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 文以载c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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