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9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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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天的村外仰望夜空有感

在秋天的村外仰望夜空有感

在村庄外拍夜幕下的田地

昨天晚上大概七点半的时候,我去隔壁村,骑着电车出了村庄,就是黑漆漆的田地,还好现在多是水泥路,倒也不太颠簸。
秋天的夜晚,凉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在电车微弱的灯光中,路边有吃了晚饭出来散步的人,也有打着手电筒在路边灌玉米的老太太,远处看只是一团黑影,到近前了才发现是一个人,在这深秋的夜里,像一棵凋零的树。
我路过几个路口,路口处是不少的坟墓,坟墓间有不少玉米竿还在那里矗立,冷风吹着,也不觉害怕。
远处村庄的灯火忽明忽暗,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蟋蟀在红薯叶里肆意的叫着,我抬头,天上的云模糊不清,星光散布于其中,像混沌的梦。
我停在离村庄几里地的田地里,关了车灯,遥望头顶的天,我的周围倒也不像书上说的有惊人的大黑暗,因为远处的收割机还在轰鸣,十多里外的马路上汽车的灯光此起彼伏。
我处于人群和房屋之间,处于夜晚温暖的饮食和炊烟之间,也处于秋天渐冷的荒凉之间,更处于头顶无限苍茫的宇宙之下。
望着墨黑的夜空,脚下发白的水泥路在夜色里已经成为散了的长长细细的雾,活着的人寄居在一起,死去的人被搁置在土里,活着,被人记起,或者死去,被人记起,在目之所及里。
我停的路,是上小学时候走了无数次的路,土路没有了,尘烟倒还有,升腾,在露水里下沉,时间的变换在季节里,季节消逝的无影无踪,过去的人,只有见面了,才知道尘世中无奈的力量,隔壁村的老人看见我有一些诧异,彷佛认出我,又彷佛不认识,我对他们,亦然。
我停在路边,环顾四围的村庄,对它们,我已经依稀不再熟悉,我像地里的豆荚,也像路边无用的杂草,秋天以后就是冬天,雨水雪水,会淹没一切,腐烂入土,等待来年春季的春风,等待土壤中的更新。
我不用仰望,平视就能看到像锅盖一样笼罩着大地的夜空,它们越无声,我的心越受触动,我想起了那个在野外睡觉梦见天梯的人,地球慢慢转动,星光悄然变幻,千年前墨色的夜彷佛母亲的怀抱包裹着他。
我在路边站着,偶尔有一辆汽车过去,在黑夜里疾驶而过,我也知道一会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孩子在院子里的灯光里奔跑,邻居家也有声音,电视的声音,锅底木头烧着的声音,水龙头的声音,鸡鸭叫的声音,越来越丰富,让人忘记这野外静谧的一切。
可是我要回到的就是那隐藏在一望无际的夜空后的家,在那里不再有会落的叶子,不再有在路上弯腰的老人,不再有劳累的躺在不为人知的小屋里的灵魂,不再有坟墓,不再有纵横交错的路,不再有冰冷的池塘的水。
我站在夜空下,闻着秋天田地里的味道,和幼年的味道一样,就连风的温度也是,我身躯已经到此为止,可是路还没有走完。
归家是余生,坐在死荫之地的人发现有光,不仅照着,还引领着,我看见劳苦的人,背着袋子步履蹒跚的往村里走去,身影在灯光下被拉长,回到家里是为了一箪食,尔后睡去。
是的,我们都是会睡去的,沉沉睡去,霎时苏醒。
只是我更喜欢那一句话,他们息了地上的功,作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就随着他们到这无数村庄上面的高空去吧,到那人不能到的光里去吧,到那光明灿烂中去吧。
至于我在这尘土间的一切,都已消散,也被纪念。
若一生能尽力如此,纵孑然一身漫步在秋夜的村外,也甚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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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文章如下:
从暗嫩和亚哈的失败来谈我们该怎样侍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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