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2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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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对话 |和有趣的心灵尼古拉斯先生聊两句

原文链接:
C教大揭秘(2):faith问题?教学问题?还是专业问题?
重庆的尼古拉斯多年前就曾写过一篇长文,专门探讨c教育的现状与未来。感兴趣的朋友一定要找来读一读。
链接中的文章,作者试图讨论一个庞大的问题,也是相当根基性的问题:C教育该怎么定位?从文章标题三个问号可知,这个问题处理起来相当不易。
作者一上来就举出凯勒牧师的属灵导师多年前的洞见,指出新教要想经历真正的复兴,教会必须有望培养奥古斯丁、阿奎纳、爱德华兹、凯波尔式的敬虔与学术兼备的通才方能实现。
换句话说,标题中的对c教育定位问题的思考,明显带有当前时代的局限性。至少到目前为止,新教还没有出现这样综合性的人物,顶多可以在某个方面比较胜任。
作者先从理想的培养目标入手,其实是立下一个讨论的范围,我们不能只是活在象牙塔里,或者脑子一转就开始为中国c教育把脉,抛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呼吁。在实际教学中,敬虔和知识还真的要分开处理,尽管这两个方面不可能真正分割,也不应该分割。
根据作者的观察,一般c教育者的观点认为,敬虔永远是第一位的。专业知识或教学技能的问题,可以通过后天的操练获得。所以,c教育一个很大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不仅学生有教无类,连我们的老师也往往来者不拒。
如何看待这种普遍的观点?作者先从正面肯定这种认识的积极面。尤其是考虑到不少c教育者所接受的圣yue神学教导,既然我们的教育对象是yue民,那就是孩子的衣食父母,老师水平再怎么差劲,只要有圣yue护法,就不会出现办学者最惧怕的方向性偏差。
但是,作者说,这其实是个笑话。何以教育在有些夫子手里沦为了另一种意识形态的灌输?并且一点不自知?难道把所有教材都打上“鸡都叫”,学习这套教材的孩子就可以咯咯哒下蛋了吗?作者说,非也。他给出的正面评论指出:教育必须要在很具体的有血有肉的层面展开,否则的话,再怎么以道观之,强调世界观的优先性,都有可能是自吹自嗨。
他始终坚持,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个人的转变,不是洒水车一过,千街万巷全都干干净净。套用马克思老前辈的话,哲学的真正问题不在于如何丝滑地解释这个世界,而是如何更有效地改变世界。
文章至此,作者提出了三点可能的矫枉过正的方法,我想他主要想把这三枚金丹赠送给痴迷于世界观教育或者推崇古典教育的铁粉钢丝们。都哪三点呢?
首先,比起一个人的三观,c教育者可能首先要想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你到底喜不喜欢当老师?你到底有没有孩子缘?千万不要一看到孩子对你端上来的课程大套餐没有胃口,就开口说孩子”你是个死人啊!”,抱歉,你不是神,所以你没有资格对亚比米勒说这句话。除非你自己敢说自己是当代亚伯拉罕。
其次,作者指出,有些极端c教育者上来就说我们的教育是神本教育,和现代教育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有天渊之隔。话说,你我之间有深渊限定。但神本教育难道就把孩子不放在眼里?不顾孩子身心发展规律?不去考虑孩子作为个体的独特性和软弱?目中无人的老师,还是回家卖红薯好吧。因此,真正的神本教育应该是培养能够和老师主动互动的学生,能够激发学生学习动力和创造力。
最后,他谈到c教育者不能只有三观,不能把教育缩减到世界观范畴。这样的后果就是会让整个教育过程严重水土不服,既然你是中国人,你在中国做老师,抱歉,先理解自己的肉身处境,然后再信誓旦旦地传播你那一套世界观大法为妙。
以上是我对尼古拉斯先生文章的总结。为了保持作者的原貌,我尽量在语言风格上贴近作者原意,以下是我对这篇文章的看法,或者说一点点对话。因此,语言习惯也会回到我的方式,希望不会让读者感到费解。
在我看来,作者说的c教育定位问题,和c教育的目标,办学主体、形式、学生最终出路都息息相关。
鸡生鸡,鹅生鹅,在一所强调世界观的学校待久了,年轻老师必然会把时间精力花在相关的学习上面,不出意外,他若是能够坚持下来,一定可以成为世界观教育的徒子徒孙。但尼古拉斯先生的担忧,不也是出自一种世界观思考吗?如果过分强调世界观会可能导致将c教育拉入另一种意识形态的陷阱,那我要说,抛弃“意识形态”的教育,或者在传递世界观教育时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最终可能只会教出一大批怀疑论者,他们过分看重个人的理性判断,质疑老师的别有用心,这对于那些诚诚实实按照所学之道教育自己学生的老师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一种评价。
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摆脱世界观思维,即便是对世界观的反思,也离不开世界观的运作。我们难道要抛弃世界观范式吗?尽管这些青涩的初学者搞出来的课件或者是课堂观感似驴非马,也总强过原地不动复制别人的课堂或者遵循老路的做法。
记得国内本土化c教育开始兴起时,有一些人就对彭博士的堂校一体或ace学校嗤之以鼻,称其为假冒伪劣的c教育,或者叫做c教育快餐。十几年过去了,讲这种话的人已经不在c教育行列,他影响下的徒弟们不知道是否还坚持这种令人遗憾的观点。
我们今天有机会在一片混乱中思考c教育的大未来,就不要抱着那种门户之见,我们离真正c教育的本土化流派还差得远呢!就像一位前辈老师对我们晚辈的叮嘱:记住,今天,如果有哪个人说他是c教育领域的专家,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按照尼古拉斯先生的观点,这个人的话是不是属于专家的话?抱歉,我不想无止境地往后怀疑,我只能说,人都是有限的,但有限的人可以对无限大的事物保持某种信念,这种信念或许不充分,或许会改观,但它一定不会只是一套文字游戏。)
真正的c教大问题,除了在电脑前的写手们脑子里想出来的问题以外,可能现实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书斋的藏书量。我们怎么可以确认我们讨论的问题就是群体目前遭遇的大问题?
感恩,今年夏天有幸和ace的校长,以及铁杆古典教育的校长有过短暂交流,面对面的交流的确是纸间思想碰撞所不能及的。我看到流传在文字间的一些耸人听闻的观点在当面询问之后,不攻自破。
回来以后,我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如果我们真的关心c教育的未来,写文章反思当然是很有必要的一种手段,但我们其实还可以做得更好,就是不仅让脑袋高速转起来,我们可以出去看看,这或许和尼古拉斯先生说的如何落地是密切相关的。盼望我们的c教育老师,可以真正有源源不断的智性上的、视野上的拓展,这要看尼古拉斯先生,或者别的唐古拉斯或者刘古拉斯先生能够多多创作,一斤红薯只能喂饱一个人,一篇文章却可以喂饱五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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