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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短文及八首诗:为包括成都在内的中国祈福

短文系《锦水春风逐七子》一篇相对长的文章中之一节——《在成都创造历史的白日升》,而后几首皆是读书之感。现呈与朋友们,聊作沟通之用。



虽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夸张与现实拦阻,千百来年到达成都的中外人士,还是不知凡几。最早到成都的外国人,已经史无可考,湮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里。史籍所载至二十世纪初,新罗崔致远、意大利马可.波罗、法国白日升、日本竹添进一郎、英国伊莎贝拉.伯德等应算是此中到达成都的有名人物。其中白日升在成都居住达五年之久,所取得的成就影响成都乃至中国至今,颇值一说,可惜很多人并不知晓其间渊源。


白日升神父是法国巴黎外方传教会的传教士,他于1702年至1706年在成都传教。当时已是康熙禁教时期,他冒着风险传教,但更多的时间与一位才受洗的秀才许(徐)若望(约翰)一起翻译《圣经新约部分。但译经意味双重冒险,一是清政府的高压,二是罗马教廷的严管。罗马教廷是为维护其中央集权的教会体系,害怕人们自由学习圣经,故将译经悬为厉禁——丁道尔、威克里夫、胡斯等人之死或多或少都与译经有关——以至天主教第一个中译全本思高本迟至1968年才完成。


白日升在1706年被赶到澳门前与徐约翰已译至希伯来书第一章,旋即他病疫于澳门。白日升将其译作手稿命名为《四史攸编耶稣基利斯督四福音之会编》,现存有两个版本——大英博物馆藏本和卡萨纳特图书馆藏本,稿本抄本发现经历曲折,其被认定为白日升(白日升本名J.Basset,世称巴色译本,因与徐约翰同译,亦称白徐本)所译,也迟至1945年他的中国学生李安德司铎的拉丁文日记被发现——李曾与白一起在成都传教——才认定是其所译,此为现存天主教最早中文圣经译本,自然也是基督教存世最早的中文圣经译本。


这个译本极大地影响了新教圣经最早的两个全译本,世称“二马译本”。一为在印度译成的马士曼译本,一为在中国译成的马礼逊译本。后者间接影响了新教诸译本,包括1919年出版和合本。马礼逊为学习中文而倩人抄写了大英博物馆白日升译本,深深影响了他的圣经翻译。传教士、美国汉学家卫三畏说新约圣经,一半由马礼逊译成,一半由他校正大英博物馆藏本而得。这项从成都发轫的工作,包括他于此所写的《中国福传建议书》,均堪称历史性的工作。三百年后,新教传教士钟秀芝、启尔德分别于成都完成了《西蜀方言(19世纪西方传教士编汉语方言词典)》、《四川话英语版教科书》,亦算踵武白日升之后的“成都传奇”。


1:约伯


自咒生辰世所无:

怀胎出腹一何辜!

唉哼求死泪如雨,

寻见丘坟喜欲呼。


2:巴比伦


群宿众星叹不辰,

张弓击碎少年人。

人心消化手都软,

愁苦哀巴比伦。


3:摩押


归于无有竟全湮,

哭喊战兢声振天。

青草枯干河满血,

拒神悲悯乞谁怜?


4:敌国


无有国权成乱堆,

乏障枵薄况崩摧。

风前糠逐旋风土,

海浪匉訇几劫灰。


5:日晷后退十度


日晷却回同鲁戈,

兆头频显爱何多。

无花果饼贴疮上,

医治奇能作颂歌。


6:泥团造反


万虑千谋付劫尘,

不甘本分欲超神。

泥团无力造窑匠,

禽兽何能辖牧人。


7:感事


役情远迈疫情多,

三岁铁围丧岁拖。

只手尤夸寻信号,

连城尽墨势悬河。


8:拟康熙


奏章别字饶奇韵,

金口玉言轻万侯。

拊掌闻声犹一律,

转喉悦耳动双眸。

项城洪宪进云表,

时报顺天争上游。

封豕仍然冠四海,

狙公甚者下三流。



20229月4日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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