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停笔不写了。
上周写完不足两千字的文字,人疲惫了两天才缓过来。
两个月前体检,B超显示肝形态有些异常,检查的是位年轻大夫,格外认真仔细,不断问我是不是很容易疲乏,提醒我一定要去消化内科找专家再看看。结果随着Panda紧接着的抢救住院,根本就无暇他顾。
懒懒的打不起精神时,我会信手涂鸦。在纸上画画比写作轻松多了,有天突发奇想试着画了两幅漫画,奇丑无比却又让我爆笑开怀。还调侃地给这组漫画起了个系列名称:蓝瘦香菇的日常。
生活永远都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苦乐如影相随。有时我会觉得自己的文笔过于沉重,不够轻盈。一点不似从前写作时的状态,透着一股蓬勃之气。或许此时正处在轻舟欲过万重山,却仍未越过的阶段吧。
艺术是我们用来自我疗愈的方式。Panda打着打着鼓,就唱起了歌。我一听他唱歌就想塞住耳朵,想起以前教会唱诗时他的声音总格外的响亮,却总跑调还带着弟兄们全翻到沟里面去了,以至于我不得不停下琴声示意Panda降低他的音高。这回给Panda买了个手机K麦,他带着耳机唱得如痴如狂,吸引我也跟着疯狂一把,无奈我的声音轻柔如泉而他的声音浊重如瀑。
唱嗨了的夜晚两人各自安然睡去,半夜忽然报警器炸响,瞬间震碎我的梦,跳起来问:“怎么啦?”Panda答:“有情况,赶紧给我点吃的,可能是低血糖发作了!”
又一次夜半惊魂!看着Panda的汗仍在往外涌,我的神啊,这漆黑的夜里我找谁求援啊?心里咕咚咕咚的,脑子飞速旋转。如果Panda的父母又忘了开手机怎么办?一边给Panda擦拭着不断往外涌的汗一边判断要不要打120?距离上次抢救刚刚一个月。
半小时后他的汗止住了。一测血糖升上来了。Panda说:“没想到心脏不老实,血糖也开始上蹿下跳地捣乱!”又望着我问:“你怎么还打着光脚不冷吗?”
晨光熹微中,我昏沉入梦。半梦半醒间还在祈祷:神啊,请不要让我们总这么心惊肉跳着度日吧,赐予我们夜的平安。
日子继续。Panda安静了两日,第三日说,我还是忍不住想唱歌。我说,那就唱吧,晚上禁止。
隔着一堵墙,他在听柴科夫斯基的《悲怆》,人静下来仔细听,会感受到《悲怆》也很有力量,并不消极。Panda无力写作时,我打开熹微的微公号文章给他看。同样都是在钢丝上行走的人,熹微已逝,而我们还在病痛中活着继续往前走。一个逝去的生命仍透过她的文字在激励我,写下去写下去。
不管怎样,总要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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