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9月 1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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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2020年的中点上:上半年,废;下半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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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2020年的中点上:

上半年,废;下半年,飞!

作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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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愿不愿意,2020年的下半年,从今天开始了。
不管承不承认,2020年的上半年,已经废了。
1月份,武汉传出不明肺炎。到1月23日,武汉封城,九州恐慌——这个年,过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今还记得有些地方的硬核宣传语:“拜年就是害人,聚餐就是找死”、“带病回村,不孝子孙”这样的粗暴和冰冷,也折射出那个时期人们对病毒和疫情的恐慌,已经快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
2月份,疫情上升期。武汉“火神山”医院从方案设计到建成交付仅用10天,被誉为中国速度。2月4日就开始接诊新冠肺炎确诊病人。不仅武汉,疫情在全国蔓延。受疫情影响,全国院线集体陷入瘫痪关停状态,影视拍摄场地也宣布封禁,多家剧组停工,影视行业一片萧条。餐饮业更是亏损巨大,为迎春节准备的大量食材,没有了原本热闹的年夜饭,只得停滞在冰柜中。此外,这个春节,十几亿国人被迫宅在家中,没有了人情往来,就没有了礼品消费;没有了亲朋相聚,就少了物质流动。不少超市等零售业囤积的礼品和酒水,只能蒙尘。
还有一件大事,疫情吹哨人李文亮于2020年2月6日晚21点30分许,因新冠肺炎抢救无效逝世。
3月份,中国新冠疫情防控形势逐步好转,各地企业开始陆续复工。风景这边稍好,国外的新冠疫情事态紧张。截至2020年3月31日,全球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超过80万例,其中美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超过18万。
4月份,累计疫情中死了很多人。人,好像成了“人口”。4月4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不过,也有表彰会,李文亮等14名抗疫战士被评为烈士。国外的大事不少,主要是疫情发展很猛,感染人数暴涨。病毒不分贵贱,英国首相约翰逊、加拿大总理夫人等大咖也感染新冠肺炎,国际油价竟然跌到负数……不过,马化腾成了赢家,他比马云有钱了。
5月份,跟着青年节的拍子,“后浪”火了。全国疫情向好,各地复工复学。北京的孩子们基本都到学校上课了,神兽终于归笼,家长们高兴得要飞;全国两会也召开了,才知道全国有6亿人口人均收入在1000元以下;垃圾开始分类了,可以摆地摊了,骑电动车也要戴头盔了……
6月份,有点闹心。江苏常州四年级的缪可欣,因为作文“正能量”不够,跳楼了。接着,北京又发新冠疫情,起于新发地海鲜市场,导致学校全面停课,重新开始网上学习。唉,众口一词:没完啦!再接着,爆出山东陈春秀和苟晶的高考被顶替事件,民意沸腾,众口一词:没完!另外,三峡泄洪,长江中下游地区(包括武汉)“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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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看愁怨多,我想起一句来提提气:“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让我站在这六个月的焦土上想想,想想曾经的“不知道”。 
不知道,原来寻常的上班、下班鸡零狗碎的日子,多重要!
上海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重症医学科的钟鸣医生,支援武汉。他曾经参与过非典和汶川地震的救援,到武汉后,经历了刻骨铭心地重症救治,说:“这次真的比较难……”采访结束时,主持人问:“疫情过后,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他由衷表达:“我想平常的上一天班,平常的过一个周末,重新体味一下每一天平凡的生活,有多么重要。”
不知道,有些赞美会让人受伤,有些“英雄”并不想当英雄。
一位叫“弱水吟”的护士写的诗:

口号是你们的

赞美是你们的

宣传、标兵,都是你们的

我只是在执行岗位职责

做一个医者良心的拯救

常常,不得已赤膊上阵

生和死来不及选择

真的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想法

请不要给我花环

不要给我掌声

也不要什么工伤、烈士,几等功

……

不知道,说一些常识都会惹了众怒。
一位被困在武汉的作家,如实记录了60天的日记,里面有肯定成绩,有追问责任,居然被一窝蜂狂蛰猛噬。余波连连啊,良知声援者梁老师被开除,敢言的张校长被免职……陡然间,我不知自己身在何时。
不知道,正能量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老师那么蠢,能让一个孩子那么绝望?
不知道,寒门学子仅有的“勤奋刻苦”,都被贼惦记、偷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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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知道”,我还是有些收获的。
海子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幸福是个抽象词儿,什么样是幸福呢?海子认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远离喧嚣和世俗,谓之幸福。但是,海子的幸福,不属于今天,是“从明天”才可以开始的。他清新中吟诵,带着对今世的绝望,死了。
幸福是个高级的词儿,我怕解释不好,把它玷污了。我想那是一种关系中极深的喜乐,被极少地要求,被极大地爱着。无关物质,无关权利。
无论有无疫情,我都认为如今绝难幸福。于是,因对现实这个弯曲悖逆之地没有期望,便不至于绝望。我知道我这一路颠簸,有一个更美的家乡为我预备。我的天父正在依门而立,等我回家。
于是,隔离之地,我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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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让子弹飞》中,隐喻重重,很适合总结这半年。
马邦德县长坐着马拉火车,带着美娇妻,吃着火锅唱着歌,去奔大好前程的路上,被麻匪劫持了,火锅飞上天,他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从此走上一条充满“苦难(挑战)”的路。
那日子来到,好像夜间的贼一样,让人猝不及防。人正说“平安稳妥”的时候,灾祸忽然临到他们,如同产难临到怀胎的妇人一样,他们绝不能逃脱。(帖撒罗尼迦前书 5:3 和合本)
马县长处在最好的时候——前程似锦;同时,又是最坏的当口——杀机四伏。多像如今的时代,看上去物质丰沛,却让人越来越迷失。
马县长寻求变化,正在新旧之间奔突,好像“旧皮囊装新酒”,附庸风雅,又丑态百出,一直没有确定自己是谁。又为了活命,冒充汤师爷后,从此那个马县长就真的死了。不过,他好像一直也没有活过。多像现代人,不断用工作定义自己,用金钱证明自己:忙,就对了!有钱,就对了!哪知贪财是万恶之根,最终引人进入湿滑之地。马县长极有规划的才能,当他已经被炸到身首异处,还告诉张麻子,他有五张委任状……
无知的人哪,今夜必要你的灵魂;你所预备的要归谁呢?
火车,由原始的力量来拉;火锅,用现代的蒸汽来冒;穿着旧式衣服,留着民国头,喝着葡萄酒,唱着李叔同的《送别》……电影开头的怪诞离奇,现实中却见怪不怪。王振华强奸了9岁女童,居然一审仅判刑五年。放在大清,那是砍头的;放在俄罗斯,那是要化学处理的。更为咋舌的是,王畜还要申请二审无罪,这份荒诞叫人想把卡在嗓子眼的“鲠”抓出来戳瞎眼!高考多么严肃的事情,居然被人顶替,还不是个例,光山东,已经查出来二百多例!
……
不要光是愤世嫉俗,有句话叫“天网恢恢”,没关系,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一定会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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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的上半年,人们慌了,废了。
马上开启的下半年,沉住气,争取补回被蝗虫蚂蚱啃噬的岁月。 
继续保持静静读书的那份美好。居家时间大把,不少以前放置的书,开始被读到,才发现自己家的书架就是个宝藏。以前喧嚣的生活,忙着往外冲。如今不得不安静下来,发现越来越往里走,开始注重“自己”。于是,更多的时间可以和自己对话。赫然发现,自己里面住着一个有血有肉、懂得疼的小女孩(小男孩)……
下半年,继续保持面对自己,接纳自己。
社会停摆那么久,国外还没有消停,虽然复工,但经济情况一时缓不过来。就像大病初愈,需要反思一下:什么是“最好的东西”。以前买买买的生活是最好的吗?这半年不出门,过年的衣服还没见人,夏天就到了。天天戴个口罩,口红都省了。女人们觉得不再是总缺一件衣服了。大家发现自己坐拥千万资产——一个健康的身体。
那么,下半年,好好锻炼身体,合理安排生活。
外面风雨飘摇,家里成了这半年的避风港。好多家庭从来没有这么久的守在一起,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中,不管你是老总还是车夫,在家,就回归到丈夫和爸爸的角色中;不管你在外如何姹紫嫣红,在家,就呈现女人的温暖和爱来;以前孩子放学回家,问问作业,辅导几道题,就得了,如今,面对神兽的各种状况,才发现学校多重要,老师挺不容易……家庭关系质量,亲子互动水准,放在这半年的这杆秤上秤秤,明白了家人、关系、理解、付出的重要。
那么,下半年,继续回归家庭,注重关系的保养,为爱“存款”。
说话间,下半年已经启程,不知道这一程又是怎样的风景,遇到什么样的情节……我想也没必要做什么预案,看了上半年的前浪,知道什么是重要的,那么,下半年的后浪,就来吧!
亲爱的你,我期待着,你能与那一位父亲回归,相遇,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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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 鹿慕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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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您能读出诚意和真心、爱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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