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谨慎自己的判断,免得沦为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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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下一个判断,每接受一个从他人而来的判断,心里都当思想:“这判断在那大而可畏、一切暗中隐情都要被完全揭露的日子,将接受终·极的检验……”为此,我们应该谨慎自己的判断,也要谨慎地接受来自他人的判断。即便那些判断相较于我们当下的认知来说非常地清晰有力,但适宜的态度仍然是不要去扮演全.知.全.能.全.善者的地位和角色,不要轻易对世事和人心,尤其对人灵魂的去处与永.远的赏罚做出某种确切的判定。即便我们当下有一种倾向性判断,但也不应当带着那种如同在宣告终.极审.判一样的气势。最好不要自封为那全.知.全.能.全.善者的绝对代言人。总要为自己的判断留一点余地,既然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判断都要接受终.极审.判,那更应该谨慎自己的言语和口舌。
奥古斯丁说:“一个人审.判(论断)别人时所做的判断不会持续到永远,但他为自己招致的审.判却是永·恒的。”我们对人事带着偏差和错误的判断不会持续到永远。有一天,我们的判断错误会在光中被完全暴露,但背后所隐藏的我们内心的罪为我们招致的审.判却具有永远的果效。这个警告,应该使我们何等战兢于自己对人对事的判断啊!有太多时候,保持沉默会比我们做明确的判定要更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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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断人,本质上是试图站在全.知.全.善者的位分上去对他人的内心和生命光景进行是非判断和善恶审.判。然而,我们不是全知的——我们不能察看人的肺腑心肠。我们也不是绝对公正的——骄傲和自我中心使我们常常采取有利于自我的标准来判断是非。
一个法官怎么能审.理自己作为原.告的案.子呢?怎能信任他可以绝对地公平公义而不是偏向于自己呢?怎能可以信任一个又做原告又做法官的人,可以对一个被告做出公平正义的判决呢?当我们论断他人的时候,就是既做了原告又想做法官,怎能指望自己可以对他人做出公平公义的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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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断人,从某个层面来说,与“妄称S的名”这个罪有联系。如果我们看见自己不具有洞察人肺腑心肠和心思意念的能力,如果我们警惕自己是一个有罪有限的人,对人常常怀着冷酷无情毫无恩慈怜悯的心,对人常常怀着成见和偏见,容易按照外貌而不按照公平来断定是非,如果我们惧怕自己会犯“妄称S的名”之罪,那么,我们就不会那么轻易冒失开口了。我们就会因为害怕自己的判断与那绝对的义者的鉴察有偏差,害怕自己对待人的方式和态度与他对待人的方式和态度不一致,而感到战兢了。
“若有人自以为虔·诚,却不勒住他的舌头,反欺哄自己的心,这人的虔.诚是虚的。”
“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
“时候未到,什么都不要论断,只等Z来,他要照出暗中的隐情,显明人心的意念。那时,各人要从 S那里得着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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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论断者,都觉得自己是因为忠于事实和真理,才对他人做出那样符合“公义”的判断的。
然而,那完全的义者说,论断人是一种假冒为善。他怎样严厉责备假冒为善的法·利.赛人,他就是在怎么责备那些论断者。然而,我们的无知和刚硬就在于,我们即便论断了别人,也不认为自己在论断,而只认为自己在说出事实和真相或真理。然而,即便我们正确地说出了弟兄眼中的刺,却没有正确地分辩自己眼中的梁木,我们依然是在为自己取罪。因为如果说诚实话的背后并没有想要他人得造就和益处的爱的出发点,那么外表的义与善背后所隐藏的,仍是对自己的同类缺乏善意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