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宇 图 | 网络
编者按:今年的上海,热,非常热。短暂的停留期间,我在宇的家中再一次见到了他和他的慈父。欣慰地看到好转中的宇,讲话不再气喘,更欣慰的是听到他邀请了耶稣基督做他生命的主。
当这世界满是虚荣、浮夸、欺骗、贪婪,当我们心目中的英雄一个个的被金钱权力美色打倒,当疾病灾难无情地击中一个又一个的家庭……我们还能去哪里找到传说中的真理、美善和圣洁?还能去哪里给灵魂找一个安静的港湾,像婴孩躺在妈妈怀里那样完全信任、完全交托?
无常的人生,问题必然无穷。可是在上帝那里,一切自有答案。感谢宇愿意分享他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感谢上帝在黑暗中给了他光和爱。相信无论是生是死,是刀剑还是逼迫,是天使还是魔鬼,都再也不会叫上帝的爱与他隔绝。 (2013/08/27)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70后,我在30岁之前的生活波澜不兴:读书、工作、结婚,一步一步顺利得平凡。
也许命运都觉得这样的生活缺少刺激,6年前淋巴癌悄悄地找上了我。
初次知道自己罹患癌症,拒绝、愤怒、不甘、失望、恐惧、无奈和麻木等等负面情绪接踵而来,我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我的家人对我“不抛弃、不放弃”,在他们无私的奉献和无微不至的看护下,在熬过了近一年痛苦至不堪回首的化疗和放疗后,我的病情幸运地得到了缓解。我的爱人更是在两年后,带给了我们一个健康漂亮精灵的babygirl,给我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乐趣幸福和希望。
本来一厢情愿地认定,生活中最大的苦难已经渡过,我可以按部就班地继续我的人生。可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常有八九,去年初我的肿瘤又开始生长,并转成了顽固难治型的、即对化疗不敏感的类型。
我真的好恨:在生活刚刚重新回到正轨,在幸福的曙光刚刚开始温暖我的时候,在家庭最需要我(上有花甲之年的父母、下有一岁幼女)的时候,难道我就要这样悲惨而又可怕地退场吗?
在家人的陪伴和支持下,我时隔4年再次踏上了艰辛的求医之路。
这次雪上加霜的是,自从癌症复发以来,我的病情一直在反复。
首先我去了美国休斯敦MDAnderson Cancer Center接受2012年FDA刚批准的靶向药治疗。开始几个疗程后,效果还不错,可是渐渐地肿瘤“不听话”了:肿块的活性和大小都在增加。
然后出于多方面因素,包括费用、生活习惯和家庭等,我转诊到了香港。这次医生换了二线化疗方案,也就是非首次治疗的方案,结果还是类似:肿瘤“先抑后扬”。
本来医生建议我做自体干细胞移植,但是由于我的骨髓在经受了长期化疗(加放疗)后受到了抑制,干细胞抽取也失败了。兜兜转转、前前后后我已接受了一年多的治疗。
随着身体越来越虚弱,我的心灵同时慢慢枯萎。对于治疗的前景我已根本不愿意或者说害怕去思考,常常对着家里人大吼大叫地发火,事后却又追悔莫及。
我的生活除了看病还是看病,我无法再集中神智,甚至连平静地去看场电影都觉得是一种奢望。
多少个夜晚,我怀着再也不要醒来的想法躺在床上,想到父亲陪我万里求医、在语言不通的异乡独自操劳,想到妈妈担忧的白发越来越多,想到爱人啜泣忧郁至夜不成寐,想到女儿只能对着照片喊爸爸,想到整日纠结于治疗方案的选择、忐忑于疗效还要忧心于巨额的费用债务,想到难以言状的恐怖化疗,我不想不能不愿再去面对和承受……
我不是不想做个有勇气、坚强、有担当的强者,只是身不由己。健康的人很难理解病人,就像以前健康的我很难理解病人。
人乐则求生,痛则求死;当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压倒了荣誉感、责任感和自尊心,当希望被残酷的真相碾碎,当亲情炝杂变味成了执念,当一个人的不幸化成了全家的拖累,这样地活着是多么地可怕!
可当我冷静地细细回味,生命也不尽是黑暗。
比如在求医路上,我得到来自教会的不求回报的帮助良多。从休斯敦到香港,那些素昧平生的弟兄姐妹,或者更准确地说“信耶稣者”,对我(和类似我一样出境求医的人)纷纷伸出他们的援助之手(例如休斯敦华人教会光盐社的帮助)。
不夸张地说,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在美国的求医之路寸步难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当我试图报答这些好心人时,听到最多的却是“感谢主……”。
出于尊重和好奇,我参加了几堂教会的讲课,并阅读了些华人的见证和和分享,结果却是了解越多迷惑越多:
1.基督教中认为任何人天生即是有罪的,即原罪。可即使原罪不是一种实际的可以用世俗衡量的罪,我为什么要背负一个自己无法选择的罪呢?仅仅因为生而为人?
2.基督教的教义在其它宗教中也能找到类似的影子。就拿中国人最熟悉的佛教来说,西方极乐世界可是比天堂更“好”的地方,连六道轮回都超越了。那为了什么要在这么多宗教中独独去信主呢?
3.命苦是考验我们对上帝的信仰和爱吗?那我有权不参加这样的考验吗?还是说,这是通过赋予意义来消解信徒的苦难?
4.信主是为了走出个人的困境,比如疾病;或是其它功利的目的,比如为子女择校吗?如果这样,那我们到需要时再信主也不迟?
5.即使理性极限之外就是信仰的范围,那也是站在知识顶点的科学家、哲学家和知识分子所能接触的。对于我等凡夫俗子来说,小心翼翼地遵循现世的规范不是更现实的做法吗?
我打心底承认,基督的教会是极其出众的组织机构,既有热忱心又有奉献精神的神职人员,也有积极帮助人的固定活动,更不乏对社会弱势的无偿援助和教导。
可是,耶稣真的能帮到我吗?祂能医治好我的疾病吗?或者减轻我和我家庭的痛苦吗?我并非圣徒,主愿意在我身上彰显祂的能力吗?我能感受到信主者的虔诚,可为什么我却无法从他们的分享中感受到主的力量呢?我知道我的要求多得过分,可救苦救难难道不就是神之所以?……太多的疑问冲击我。
一直到2013年5月5日礼拜天。那天晚上,救恩临到了我。当我蜷缩在湾仔一间狭小的酒店房间内,独自一人承受因化疗带来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时,香港基督教上海礼拜堂的郑(清姚)牧师和杨(少荣)老师他们在忙碌的一天后专程来看望我。
感激之余,一开始我实在是有点心不在焉,倾谈间,忽然牧师提到,“耶稣说:若是你们中间有两个人在地上同心和意地求什么事,我在天上的父必为他们成全。因为无论在哪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现在主就在我们中间!”
霎那间我恍然大悟:原来当牧师和众弟兄姐妹为我虔诚祈祷时,主就在我们中间;当亲人辛苦奔波在求医路上时,主就在我们中间;当我们疲惫痛苦彷徨找不到出路时,主就在我们中间;当我们纵情声色享受人生时,主就在我们中间;当我们忿怒憎恨别人和这个世界时,主就在我们中间。主的灵无所不在!使我肃然起敬!
主永远不会丢弃、拒绝或离开我。祂永远在那里,等待着每一个迷途知返的人。祂是我们内心的唯一主宰,永恒地提供给我们灵性上的帮助和慰籍。其实无须找太多理由和借口来搪塞,只要遵循内心深处的声音,信主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信主就像人需要呼吸空气一般。可惜我们人太骄傲了,自以为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主的存在,直到快失去了才惊觉昨日之非。
值得一提的是,2013年5月5日也是香港基督教上海礼拜堂建堂55周年的纪念日。就在这一天的晚上,我决志信主了,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与其说这是一个巧合,我更愿意把这种偶然看成是主的安排,就像主为我预备香港基督教上海礼拜堂的诸位牧者一样,他们让我感受到主的爱。
信主并不保证我就能痊愈或者一帆风顺,但我相信祂会为我遮风挡雨,会赐给我平安、喜乐、满足!今后无论将来的生活如何泥泞坎坷,我决不动摇地跟随主,因为我相信“耶和华永远是我的牧者”(诗篇23),主必看顾我!
最后引用一段我最喜欢的C.S.Lewis的话作为结束语和大家分享:
We are likeblocks of stone…out of which the sculptor carves the forms of men.The blows ofHis chisel, which hurt us so much…are what make us perfect.
我们就如被刻出人像的石块,上帝的凿子在脸上划过之时,我们在痛苦的体验中被塑造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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