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周日我在家线上聚会。那天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左小腹有一点隐隐的不舒服,当时并没有在意。
到了13号周一的早晨六点多钟我醒来时,小腹的不适已经变成了一种疼痛。于是我就当机立断在手机上预约了江阴人民医院的妇科。到医院直接就让我做了B超检查。当我拿着检查结果给医生看时,医生看着那张检查单足足有半分钟没有说话,接下来他说:“你准备一下周三来住院吧,报告显示你的卵巢有一个8.2公分的囊肿已经很大了,必须手术。”
听到医生这么说,当时我的心还是很平静的,没有什么担心害怕之类的情绪出来。
没想到当天回到家后,我左小腹的疼痛开始加剧。仿佛那个位置是全身所有神经的总和。无论身体哪个位置被触动,马上就会牵扯到疼痛的发生。我只敢轻轻地呼吸,稍微力度深一些,马上就会有疼痛蔓延开来,就连放屁都会触动疼痛的开关。更要命的是老徐在给我翻身或是抱我起来小便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抱我了,因为稍一用力我就会疼的哇哇叫。
为了缓解疼痛,我想到家里还有布洛芬,就让老徐给我吃了一粒。吃过药后疼痛虽有缓解,但是一宿我都没有睡好觉,心里不停的在想,这样一直疼明天要怎样去医院,是不是要叫救护车?
周二早起我又吃了一粒布洛芬。感觉疼痛缓解了不少。老徐便推着我赶往医院。当时心里很感恩,总算可以住院了,毕竟在生病的时候,医院是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
到医院很快我们办好了住院手续,到了住院部,护士让我等一下,然后马上叫来了昨天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那个医生来了第一句话就说:“你这个病我们昨天会诊了一下,我们看不了。虽然是小手术,但是需要全麻的。我们从来没给肌肉萎缩患者做过这样的手术,所以我们没有把握你麻醉后会能不能醒过来?”
接下来无论我怎么恳求医生让我住院再做一个全面检查他都不同意。当时我的心情开始非常的焦虑,因为我的疼痛真的很难受,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我做了两件事,第一个就是把我的病情发到了各个群里,请弟兄姐妹为我代祷,第二个就是和我的大姐,二姐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二姐当机立断花了200元给我挂了上海复旦肿瘤医院的专家。当嗯嗯我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时候,即使身体被疼痛所包裹,但是我的脑子一点也停不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已经病得很严重的情况下,能不能坚持住第二天去上海看病。当时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
晚上回到家我只能继续吃止疼药缓解疼痛。
周三早晨起来,八点半我又吃了一粒布洛芬止痛后,老徐就推着我打车去往江阴的高铁站。我们在高铁站和二姐会合,上了火车后一个半小时后到了上海,然后再换地铁,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上海的医院。中午我们就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当时我已经非常的疲惫,感觉坐在轮椅上人都有种虚脱感,就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花108块钱开了两个小时的重点房。二姐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她要先去挂号排队,等到快到我的时候再喊我过去。
下午两点我们准时到了上海复旦肿瘤医院。医院里看病的人真多呀,看着那摩肩接踵的人像赶集一样,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谁身体好好的愿意到医院去了。好不容易等到我了,医生的神情却有一些不耐烦(多次要求我和姐姐离她远一点说话),就连她的询问也很敷衍。或许是她觉得像我这样的一个身体残疾之人还要看什么病呢?医院里那么多好的人还看不过来呢。当时医生让我做一个磁共振的检查,但是在医院不知道要等几天才能约上,同时她也提到了,我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全麻这个问题,于是又建议我们到麻醉评估科去看一下,可是下午麻醉科的号已经没有了,我们仨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到麻醉科,想看看医生能否特许给评估一下。可是到了那里依然是无功而返,医生对于我们的恳求连听都不愿听就把我们请出去了。当时我的心里就有一个感动,于是当机立断回家。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在高铁站等着回家的火车时,我又吃了一粒随身携带的布洛芬,本来身体已经很累了,如果再疼痛加剧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上了火车后,我就直接躺在了座位上。躺在高铁的座位上并不舒服,但是我实在是坐不动了,好在老徐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我不时地调整姿势,还把我冰冷的脚抱在怀里。躺着的一个多小时,我的心里想了很多。当时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有无奈有怨气,过后才知道都是神的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