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三十九）：克尔凯郭尔

2022年 12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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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

谢林认为黑格尔扎根于消极领域，却想推导出积极的事实世界来。因此，黑格尔主义是枯燥的理论事务，这一评论也正是存在主义的发端所在。叔本华反对黑格尔的理性主义，他强调了意志的重要性，尼采更是看重权力意志。克尔凯郭尔不仅在逻辑上继承了谢林对黑格尔的批判，而且在情感上他也驳斥了黑格尔，他认为黑格尔很少给灵魂的激情留下空间，这或多或少和叔本华、尼采相似。

克尔凯郭尔认为意志先于理性，在他看来伦理学太倾向理性主义，以至于不允许人们自主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正因为如此，克尔凯郭尔才鼓励我们将自己的生活建立在宗教原则之上，而不是伦理原则的之上。

克尔凯郭尔从小接受非常严格的宗教教育，他的处女作《非此即彼》讲述了他和心爱的瑞吉娜解除婚约后的矛盾：回归感性生活，还是全身心地维护精神的尊严呢？在这里克尔凯郭尔实际上已经提出了两种人生观，即审美和伦理。

审美的人生是人作为旁观者，人把生命的意义寄托于外部世界，他试图通过娱乐来实现自己的价值，逃避现实的烦恼。在这个阶段，生命存在于情感和感性的体验之中，可以说是一种享乐主义的人生。

伦理的人生人能够转离自己的爱好和趣味，并产生了道德义务感，他能意识到自己的有限，有了内疚的体验。但无论审美还是伦理的人生，都必须在宗教领域的上升中得到超越，这种思想在他后来的《恐惧和颤栗》被传达出来。

在《恐惧和颤栗》中，克尔凯郭尔首先提出一个问题：“能否先将道德问题的目的论采取悬置的态度呢？”换句话说，他先把道德问题或者说伦理的人生暂时搁置一旁，以便我们可以考察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在书中他选择亚伯拉罕献以撒的故事，亚伯拉罕在这件事情上陷入两难的选择，普遍的道德法则和上帝的命令。

亚伯拉罕显然知道“不可杀人”这条道德律，马丁路德的妻子就不相信关于亚伯拉罕和以撒的故事，因为她坚信上帝绝不会那样对待一个儿子，但马丁路德却说：“神确实是那样对待他儿子的。”亚伯拉罕满怀信仰服从了上帝的命令，他超越了伦理阶段，进入了宗教人生。他的行动表明他相信自己和上帝的关系，冒险生活必然意味着恐惧和颤栗。克尔凯郭尔的论点是基督徒的生命源于人面临危难和焦虑时，其内心深处所迸发的激情。

克尔凯郭尔反对国家教会和挂名的基督徒，他认为只有经历了才会明白。至于为何克尔凯郭尔开启了存在主义的先河，准确地说是基督教存在主义，另外尼采算是开了无神论存在主义的先河。因为克尔凯郭尔认为“个体的人在具有独特维度的意义上，在以选择为其特征的意义上存在。”后来的海德格尔和雅斯贝尔斯正是基于克尔凯郭尔的“存在”概念而建起存在主义的大厦。

克尔凯郭尔说：“真理即主体性”。也就是个体的主观经验，但并不代表他否定客观真理。他认为“外在于我们的是一种客观的不确定性。”这和否定外在客观是两码事。克尔凯郭尔关心的不是形而上的抽象本质，而是具体的特殊本质，这也是他被称之为存在主义者的原因。他认为个体存在的主观经验其价值和意义远大于抽象普遍人的价值和意义。后来有些人将克尔凯郭尔的思想推向了一个极端，基督教不是历史上的基督教，而是此时此地的基督教。

克尔凯郭尔认为只是客观地接受基督教，却没有主观的满怀热情的委身，这种观点不符合基督教信仰。克尔凯郭尔从反对黑格尔的理性主义出发，最后走到将理性对人的作用几乎排除掉，他的初衷虽好，但也走的太远了。康德早就意识到现实世界和本体世界存在障碍，在康德看来二者犹如一道墙既不能从地下钻过去，又不能从上面爬过去，但克尔凯郭尔却发现了一种飞过去的方法。

存在主义

从浪漫主义到后现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