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川端康成和三岛由纪夫两位耽美、书写美与暴力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身上有着明显的为“正常人”写作的气质。撇开长期与诺贝尔文学奖无缘之类的八卦新闻,杨照老师说在他的小说里有一种罕见的天真,一种少年气,我觉得这一点和王小波很像,你读他的小说,比如早期的《绿毛水怪》、《我在荒岛上迎接黎明》,你会觉得这哪里是在写小说?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前面我们特别谈了“舞蹈”这个意象作为表达基督教核心教义三位一体时的巧妙,我们沿着这条线索,发现在路易斯那里,在爱德华兹那里,都可以找到提摩太凯勒牧师的思想资源。
这个周末,我找到了郭暮云牧师2019年初发表于半导体上的《十架君王》读书会实录的文字并且打印出来,分发给同学们。郭牧说对于那些还不了解基督 教,不了解信仰核心的人,《十架君王》是一本比较容易入门的书。通过马可福音,可以打破不少人错以为的,基督教不过是一种宗教罢了的那种认知,马可所见证的是一个极为特别之人的故事。
因为郭牧的介绍,使我们的课堂对于“舞蹈神学”的思考又多了一个视角。我们可以透过村上春树短篇小说《神的孩子全跳舞》,当然还有另外一本《舞舞舞》来更深思考信仰和舞蹈,人格与舞蹈之间的关系问题。
有研究者指出,1995年是村上春树的转型之年。在此之前,凭借《且听风吟》和《挪威的森林》荣登日本文坛新秀的他,写作的路数是根据个人喜好写作,他对性爱,对年轻人身上那股慵懒气质的拿捏,伴随着一点也不华丽的大众语法,俘获了不少读者。不出意外,一个作家的写作往往从他的处女作就已经决定来一生写作的全貌。无数初出茅庐并且一鸣惊人的作家,后来的写作再也超越不了早期作品所创造的那种独一无二性,这一点,恐怕连马尔克斯也不能幸免。
但是,村上春树绝对是恩典的幸运儿。为何有那么多人面对经济泡沫,面对1995年震惊世界的大阪神户地震,以及两个月后东京地下地遭遇新兴宗教奥姆真理教的恐怖袭击,大家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平静而绝望地生活下去呢?
1995年以前的村上春树,他想写出一种超脱(Detachment)的人生,可是1995年亲历日本这些重大危机后,他的写作开始转向一种(Commitment)的写作。用提摩太开勒牧师在《十架君王》中的表述,村上春树开始认识到自己的罪,他不再将文学视为表达风花雪月,年轻人离经叛道颓废生活的媒介,他开始负起作家的责任,抛弃文人趣味,从此,文字不再是一场游戏,而是对道德的一种担当。用杨照老师的话,就是村上春树开始“以爱与责任重建世界“。
【日本东京地下铁毒气事件后的现场】
小说《神的孩子全跳舞》讲的是名叫善也的年轻人,在宿醉之后,慵懒地上班、下班的地铁上,遇到了一个缺失右耳垂的神秘男子的故事。原来,善也的母亲年轻时崇尚自由,两次堕胎,最后和手术台前的医生发生关系,神奇地生下了善也。这个医生以自己保险措施万无一失为由,坚持认为腹中孩子是对方水性杨花所生。最后决绝地断绝了这份不伦关系。
善也从小生活在无父的世界。他问:我的爸爸是谁?妈妈说,在天上。善也问:为什么我看不见他?妈妈说,因为你很特别。但事实上,善也和所有平凡的孩子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她的母亲信教之后,善也曾经努力想要相信,他渴望能够在棒球场上接得住腾空球。可是他的祷告从未获得应允。
郭暮云牧师的解读就在这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