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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大王”曹德旺的故事05:初做生意就亏个精光

“玻璃大王”曹德旺的故事05:初做生意就亏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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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大王”曹德旺的故事04:一个爸爸顶100个教师


1969年,曹德旺23岁,家里穷,妈妈腿脚浮肿的更厉害,长期卧床,父母人就希望他尽快结婚,娶个女人进家照顾妈妈。舅舅把自己村上的一个姑娘介绍给他,妈妈看了很满意。曹德旺心想:“只要妈妈满意就好,免得婆媳处不好吵架。”就这样两人还没有见过一次面就决定结婚。新娘名叫陈凤英,有四分之一的马来血统,虽然不识字,但家教很好,人非常淳朴。

 

这时他已经有六七年的生意经验,而且有了自己独到的商业眼光和远大抱负。他觉得父亲做得是小本生意,目前在做的烟丝生意政府不支持,因此不可能做大做强。他看到很多人在种白木耳,政府也不反对,就想我也种白木耳成家立业吧!

 

他告诉妈妈他要和父母分家。妈妈听了很生气,质问他:为什么要分开?

曹德旺的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要出去闯一创。我不想老了以后像爸爸一样。

 

他是孝子,把新娘留在家里照顾妈妈,自己出去闯天下。为了给他娶妻子,家里已经借了钱,做生意没有启动资金怎么办?这难不倒他,因为他遇到了一位好妻子。新娘把带来的嫁妆卖光,钱全给他拿去做本钱、不够,他又找人借了一点,凑够几百元,他开始冒着日晒雨淋在地里种白木耳。那一年,他总共收获了16斤白木耳,找人一鉴定,全是一级品,按往年价格能赚很多,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但市场变化快,由于往年白木耳收购价格高,利润丰富,种植的人一下子冒出来很多,结果市场上的白木耳供过于求,根本卖不起价。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针对市场上这一供求现象,总结出“看不见的手”的理论。眼看不仅赚不到钱,还要亏本,曹德旺开始琢磨:从投资到产品到收入,销售是很重要的环节。要想赚钱,必须找到新的销售渠道才行。他四处找人请教,镇上一位干部告诉他一个信息:白木耳运到江西,一斤可以卖到50元。

 

“太好了!”他心里一算,一斤50元,我这16斤卖掉,收入不就有了800元吗?说干就干,他立马买火车票,带着16斤白木耳去江西鹰潭,很快800元到手。

 

回福建的火车上,曹德旺又开始琢磨,老家白木耳的收购价只有16元左右,差不多只是江西市场价格的三分之一,我干嘛不在村里收购,然后带到江西赚钱呢?回到高山,他立即用收入的800元钱收购村民的白木耳,带去鹰潭销售。这次扣除成本一算,他净赚1000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刚上班的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18元,县长一个月的工资才70块钱左右。

 

他这样来回跑了三次,家里就有3000元的存款。那时盖一栋房子2000元足够,3000元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几十上百万。这时到了1969年年底,眼看要过年了,曹德旺心想,再赚它一笔好好过年。当时镇上一位领导看他生意做得好,就找到他要入干股,干股就是不出钱但占股份分红。那他能对曹德旺的生意有什么具体的帮助呢?那是“文革”时期,长途贩运商品赚钱只能公家做,私人做在法律上被定性为“投机倒把”,属于犯罪行为,一旦被抓住轻则没收货物,重的还是以“投机倒把罪”判刑坐牢的。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这个罪名直到1997年才最终取消。

 

“我是官员,做你的保护伞。一旦需要,我可以以公社名义开证明给你。”

“真是太好了。有了保护伞,这次大干一把!”曹德旺心里那个乐啊,非常爽快地就同意了

他把家里的积蓄全拿出来,购买了3000元的白木耳,还有有一些村民信任他,说:“我们信得过你。你先把我家的木耳拿去卖,回来再给钱!”这样,他又收了1000元的白木耳,答应卖完后再付款,这在商业上叫代销。

 

出鹰潭车站时,他携带的包像小山一样,一下子引起了车站管理民兵的警惕:“站住!你从哪里来的?”

“福建。”

“包里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民兵打开一看:“你这是投机倒把啊,货物没收!”

曹德旺脑筋一转,做最后挣扎:“同志,这是公社集体的东西。你收走了,我回去如何交代?”民兵理都不理,把货送进车站附近的收购站,然后转身告诉他:“你回去到公社开个证明回来,我们就给你钱!”

曹德旺心里那个气啊!这时他突然想到:“赶紧回去,找我的合伙人,他可是我的保护伞啊!”

 

回到高山,他心急火燎地跑到那个公社干部家,把事情告诉他,并请求他赶紧去公社开张证明。文革时期,高山镇叫高山公社。干部听完,脸变得铁青:“什么?开证明。我开不出证明。”

曹德旺说:“你入股时,可是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要当我的保护伞,开证明啊!”

那人捂住肚子:“哎呀,哎呀,肚子疼得厉害,你明天再来吧!”

第二天曹德旺再去找他,直接被当官的老婆拒之门外。

几年来辛辛苦苦赚得的3000元化为乌有不说,还欠了村邻1000多元。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他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我几乎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他后来回忆说。

 

曹德旺觉得父亲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而且所做的事政府不认可不支持,没有前途。没想到自己贩卖白木耳国家也不支持。其实,在那个计划经济盛行的时代,个人做啥生意国家都不支持,适合曹德旺和优秀企业家发展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哭解决不了问题。他必须做一个有担当、讲信誉的人。于是,曹德旺挨家挨户拜访那些委托他销售白木耳的人家,给他们仔细讲述事情的经过,承诺一定会归还他们的货款,一分不少,请求他们宽限一些时间。一些人选择相信他,但也很多人来上门讨债。他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都卖掉了,最后只剩下一小间房子,曹德旺对那些上门要债的人说:“你们要是能够拿,也拿去。”

正在这时,一个大队干部又找上门来,说公社在修水库,每个劳力都必须去工地做10天义工,如果不去,就必须按每天3元钱交钱,请别人代工。

曹德旺一算,这得30元啊。可是他当时分无分文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烂账,上哪里去找这30元钱?一琢磨没有别的办法,他告诉干部:“我去工地吧!”

 

这时儿子曹晖刚出生才几个月,考虑到家里一贫如洗,妻子带着一个婴儿很难生活,去工地之前,他把结婚才一年多的妻子送回娘家。当着丈母娘的面,他告诉妻子凤英:“我现在一无所有,只余下一个人,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再嫁人。”

丈母娘鼓励他说:“你胡说八道。你这么聪明,困难一定会渡过的,你放心回去吧,你老婆孩子我给你带着。

年轻时遭受的这些艰难挫折,成为曹德旺后来做生意的宝贵财富。

 

曹德旺人生格言:

我年轻时经历的困难,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对我来说那是难得的机会,他让我看到了世态炎凉,磨练了我的意志,让我学会包容和宽容那些伤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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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独立学者,私学教师,以研究中国私学教育传统及译介外国传教士传记为治学方向,有一个4岁的女儿,陪伴女儿阅读和成长,在国内开展阿福童经济公民教育。 欢迎来信交流育儿、读书体会。有信必回。[email protected] 公号:阿信微言(ash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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